等李瑩走到同濟堂的時候,纔回過神來,想想自己前幾天過得日子,再想想今天憋屈的樣子,當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熟練的坐在同濟堂給不同的病人看病,把陳秀芳甩在了腦子後邊。
另一邊,等李瑩走了之後,陳秀芳去管家那裏拿了銀子,掂量着手裏的銀子,心裏有些竊喜,這平白無故的就賺了幾兩銀子,不比在家裏種地要好的多?
“順澤,喏,這一兩銀子你拿着,我去街上給你買點東西。”
把應承給他的一兩銀子交給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陳秀芳這纔拿着東西出了門,準備去買一些喫的用的。
平時節儉點就算了,可是現在有人公費給她喫喝,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剛出了李瑩家的門口,還沒走兩步路,就走人湊上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了,“您是姚夫人家裏的人嗎?”
陳秀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一眼,只見這人是個中年女人,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只不過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不錯,看起來家境應該挺好。
“你是哪位?”
確認自己不認識對面的人,而且她說的姚大夫估計就是李瑩了,陳秀芳斟酌着回了一句。
“不知道您是姚大夫什麼人?我看您從姚大夫家裏出來,應該是姚大夫的親戚吧?”
這話讓陳秀芳警覺了一些,難不成這人是來找李瑩麻煩的?
於是當即跟李瑩撇清關係,“我是她親親,只不過我兒子病了,所以在她這裏住幾天,你要是找她的話,可以等她回來再過來。”
沒想到對面的女人卻是笑了笑,從自己的袖子裏摸出來一個荷包,“這裏是我的一些心意,只有一些碎銀子,姚大夫治好了我相公,我們全家都對她感激不盡,之前我過來謝謝她,她卻對我避而不見,這荷包就勞煩您轉交給姚大夫了。”
說完之後,還不等陳秀芳反應過來,生怕她拒絕一般,趕緊就離開了。
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再掂量一下有不少分量的荷包,陳秀芳傻眼了,同時心裏又有些美滋滋的。
這出門就有人送銀子的待遇可真好,這麼下去,自己可不就發財了?
至於她剛纔說的轉交給李瑩,她就當沒聽到,只要自己不說,又有人會知道?
“有錢還不要,真是個傻子。”
撇了撇嘴表示對李瑩的不屑,將荷包收進了自己的懷裏。
就她在門口站着一會的功夫,隔壁鄰居家也出來了人,看到陳秀芳站在李瑩家門口,湊過來跟她打招呼。
“您是哪兒人啊,平日裏在平安鎮沒見過您,是來找姚夫人的嗎?”
之前遇到不認識的人,可能大家理都不會理,不過現在都知道姚夫人是個神醫,而且心地善良,有遇到來找姚夫人的都會隨口問兩句。
不得不說,因爲李瑩的存在,整個平安鎮的都變得更加和諧融洽了。
陳秀芳想到剛纔的待遇,絲毫不臉紅的開口道,“啊,姚夫人是我二嫂,我們一家人來我二嫂這裏住幾天。”
那人恍然大悟,“第一次見面也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這樣吧,我前一段時間買了一些糕點什麼的還挺好喫,我送給你一些帶回去嚐嚐。”
說完之後就快步轉頭又回了院子裏。
不一會就拿出來一些糕點送給陳秀芳,陳秀芳也不客氣,爽快的收了下來,頓時覺得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
尤其是還不止一家兩家送東西,有路過的看到這裏這麼多人,一打聽,是姚夫人的親戚,都紛紛的拿了一些特產送給她。
畢竟姚夫人可幫了他們不少,送一些禮物也是應該的。
等陳秀芳帶着這些東西回去的時候,懷裏都快要踹不下了,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於然的。
嘴裏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原來李瑩的名名頭這麼好使。”
把東西放進自己屋子裏,交代順澤看好,自己就拿着銀子去了鎮子上準備買一些布匹。
路過一處賣蔬菜的小攤,看着水靈靈的蔬菜,陳秀芳蹲下來問了一句,“這蔬菜咋賣啊?”
模樣看起來還挺不錯,要是待會這人跟自己價格講高了,她肯定得狠狠地給它砍下來。
“客官您看上哪種蔬菜了,您看,這是五文錢一把……”
正給陳秀芳介紹蔬菜的價錢呢,冷不丁的一擡頭,看到這人的面孔,愣了一下,“我今天聽說姚夫人的親戚來平安鎮了,看您有點面生,您難不成就是姚夫人的親戚?”
雖然不明白李瑩爲什麼這麼出名,不過享受了不少李瑩帶過來的便利,陳秀芳想也不想的點頭承認了。
“哎呀,既然是您的話,那這銀子可萬萬不能收,這些蔬菜就當做是我請你的。”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陳秀芳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拿了一把蔬菜走了。
看着懷裏的蔬菜,陳秀芳嘀咕了一句,“既然不要銀子,那可不就省了我自己的嗎?”
說着,把銀子揣回了自己的懷裏,如法炮製的拿了不少的好東西。
準備買一些布匹回去裁剪新衣服的時候,對面的商販頭也不擡的給她算價錢,“客官,一共是四十五文錢。”
看這人沒給自己免費或者優惠,陳秀芳臉色不太好看了,冷着聲音開口道,“我可是同濟堂姚夫人的親戚,這布匹可是她讓我買的,你剛纔說是四十五文銀子?就不能便宜點嗎?這也太貴了。”
對面的掌櫃愣了一下,姚夫人要的?
“那這樣吧,看在姚夫人的面子上,四十文。”
他又沒去求過姚夫人辦事,只不過聽說姚夫人風評挺好的,能結個善緣也不錯。
沒想到陳秀芳不僅不滿足,還挑了挑眉頭,“剛纔我一路走過來的,人家都是免費送給我的,就這布料,你免費送我我都不要,還收這麼貴,我呸。”
說完之後,抱着懷裏的東西走了,準備看看有沒有哪裏能免費拿布料。
看着陳秀芳離開,掌櫃的愣了一下,嘀咕道,“這姚夫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