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比他這個知府大人強太多了,他一個知府,看到這個令牌也只能乖乖的行李。
“微臣不知是公主殿下,所以剛纔多有冒犯,還請兩位不要生氣,本官在這裏向二位賠禮道歉。”
知府低着頭說着,心裏卻有些慪得慌。
本來以爲是兩個草民而已,誰知道他們居然有公主的令牌,這不比他這個知府的身份好使?
不管心裏怎麼想的,面上的尊敬還是得表現出來的。
“現在還有問題嗎?”
看着知府態度的轉變,李瑩心裏冷哼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沒有了,不知二位今日過來,是想要查一些什麼?”
“我想讓你查查那個人的幕後主使。”
按照香茗的描述,她可以確定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所以說就算她去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倒不如讓知府去問。
“這……”
聽到李瑩的話,知府看起來有些爲難。
“怎麼?難不成公主的令牌也不好使了?”
這話讓知府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他敢說昭玉公主的令牌不好使嗎?這不是想讓他死嗎?改天皇上治他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他這腦袋也別想要了。
就在知府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外邊裏傳來了一陣比較噪雜的聲音,隨即管家有些慌張的走了進來,“不好了老爺,外邊來了一羣人,說要讓您公開審理這個案子。”
“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知府心裏咯噔一聲,完了,這下可完了。
聽到管家的話的時候,李瑩愣了一下,隨即挑了挑眉頭看向姚明宇。
她有預感,這件事肯定跟姚明宇有關係。
果不其然,面對李瑩質疑的眼神,姚明宇衝着她笑了笑。
剛纔他們去縣令那裏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吩咐了香茗讓她把脂香樓的忠實顧客給聚集到一起。
萬一昭玉的令牌不好使的話,他們還能用這種方法讓知府妥協。
看着姚明宇的神情,李瑩心裏有些驚喜,衝着他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兩個人在這裏互送暗號,知府大人卻頭疼的很。
“回老爺,他們說這個人三天兩頭的去脂香樓鬧事,不僅影響了他們的消費,而且還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精神壓力,他們也是受害者,所以讓您公開審理這個案子。”
雖然說他也不知道這些詞是從哪兒來的,可是就是莫名的覺得他們說的這話有些道理。
知府還沒來得及說話,李瑩就繼續開口說道,“知府大人也聽到了吧,不僅爲了我的脂香樓,更爲了我的這些客人,公開審理這個案子,對大人來說不算爲難吧?”
聽着李瑩的話,知府隱隱的能聽到外邊噪雜的聲音。
思考了良久,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裏也顯得有些疲憊。
“讓人把他帶上來。”
現在不僅有公主的令牌,還有那麼多百姓在門口,要是他不同意的話,他這個烏紗帽也算是帶到頭了。
真不愧是自己的相公,這種辦法也能想出來。
等把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此時李瑩,姚明宇,還有門口的那些百姓,都在知府審問犯人的公堂裏站着,把公堂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着下邊站着的黑壓壓的人,知府就覺得有些頭痛。
本來好好的事,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這明明就是趕鴨子上架,可憐他這個知府居然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不管心裏怎麼想的,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知府硬着頭皮開口說道,“把犯人周虎帶上來。”
“是。”
話落,就有兩個侍衛把周虎從外邊帶了進來,把他扔在地上。
此時的周虎雖然穿着囚衣,可是不管是精神狀態還是一些細節,都能看出來他在牢獄裏並沒有受什麼苦。
想起來他之前說的話,李瑩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犯人周虎,你可知罪?”
知府看着周虎,皺着眉頭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知府的話,周虎本來還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看到李瑩的時候,忍不住頓了一下。
她怎麼會回來了?不是說她去了京城嗎?
看周虎沒有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知府神情有些不高興,又冷着聲問了一句。
“犯人周虎?對於你帶着一羣人砸了脂香樓的鋪子這件事,你可認錯?”
聽到這話,周虎這纔回過神來,態度不算恭敬的開口道,“我知罪。”
“好,既然你知罪,按照我朝律法,毀壞他們店鋪財務的,要打二十大板,同時賠償紋銀百兩,你可有異議?”
聽到要打板子,周虎心裏咯噔一聲,不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珠子微微轉了轉,“草民沒有異議。”
話落,知府正準備讓人帶着周虎去行刑,李瑩就開口道,“等一下,慢着。”
“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到這話,知府的眼裏有些不悅,轉頭看着李瑩,“犯人已經認錯,你還想說什麼?”
“回大人,我有兩句話想要問一下週虎。”
李瑩衝着知府紅了拱手,態度恭敬,讓知府也挑不出來毛病。
“你有什麼想問的?”
看知府同意了,李瑩轉過頭看着周虎,她很確定,一開始並沒有見過這個周虎。
兩個素未謀面的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怨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虎的背後有人指示。
只是這個人是誰呢?
李瑩想了半天,依舊沒有想出來自己得罪了誰,要讓那人這麼對自己。
於是直接開口問了一句,“你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聽到這話,周虎心裏咯噔一聲,隨即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說什麼指示的?我砸了你的鋪子我願意受罰,別說那麼多,趕緊打,打完小爺還要還要回去喫飯。”
看着周虎的樣子,李瑩心裏冷笑一聲,看來這是打死不願意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