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則是緊緊的咬着牙:“現在的這種情況之下,我也就只能夠寄託於他們的忠誠了,如果他們但凡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良心,我就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再次波及到我。”
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太子目前爲止能做的就只有賭一把。
第二天。
文武百官盡數來到金鑾殿,所有的文武百官分列兩側,而此時的太子站在文官的隊伍的最前面,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難看,尤其是那一雙黑黑的熊貓眼,顯然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好。
皇上來的也很晚,等到了所有的人,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皇上這才慢吞吞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就僅僅只是看皇上此時臉上的表情以及整個人的狀態就能夠看得出來,昨天晚上他肯定也是一夜未眠。
簡單的進行了一番程序之後,皇上這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
“最近這段時間朝廷上面發生了很多的事,尤其是前段時間在大理寺裏面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人感到震驚。”
太子的心瞬間狠狠的被踢了起來,臉色也在此時變得越來越慘白。
“想必前段時間有一個平民名字叫做姚明宇的,當時被當地的知府污衊爲販賣私鹽,這件事情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
下面的文武百官誰都不敢開口說話,因爲他們知道皇上接下來所說的纔是重點。
“經過了昨天晚上,對於相關涉事人員的審訊,在現在的手中已經掌握了一大批的資料和名單,關於這些資料和名單,這一時半會之間並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希望你們都能夠好自爲之。”
“而至於這一次他們販賣私鹽的主要罪責,朕覺得量刑過重,所以從現在開始,那個名叫姚明宇的人,可以被釋放了……”
下面一片安靜,如果此時五皇子在這裏,肯定會特別開心。
不過五皇子現在人仍然在嶺南,短暫的時間之內,似乎根本就沒有辦法返回,也正是因爲有這樣的一種情況出現,所以這才導致了一直到現在爲止,一切的事情變成現有的這種樣子。
“把那兩個人拉上來……”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
太子額頭上的冷汗開始不斷的滴落,整個人的身體也開始微微發抖,這種不受控制的發抖,簡直讓太子繼續抓狂。
他也很想要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他內心當中的這種害怕的情緒,卻始終沒有辦法讓他維持之前的那種狀態。
“你們兩個現在可以說一說了,當初爲什麼一定要污衊這個名叫姚明宇的人,說是他販賣私鹽?你們的這種指責的背後,又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動機?”
此時跪在面前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地的知府,以及之前被太子安排在大理寺當中的內鬼。
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現在居然全部都被揪了出來,太子更是無奈嘆息。
可是讓太子感覺到意外的是,最先開口的人並不是知府,而是旁邊的內鬼。
他擦了擦眼角悔恨的淚水,整個人因爲害怕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皇上!我罪該萬死!我不應該在當時那麼惡劣的情況之下,仍然沒有心繫百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願意爲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付出生命的代價!”
“還希望皇上能夠以仁慈爲本,不要在這個時候傷及我的家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內鬼撲通撲通的開始,在地上磕着頭,僅僅只是磕了四五下頭顱,便已經撞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不停的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面前的這個人一眼,更不可能會知道他在剛纔磕頭的時候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有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從目前的這種情況上來看,其實事情已經十分明顯了。
當初在太子的示意下,面前的這個內鬼,想方設法的想要對外傳遞整個案件的調查信息。
如果不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大理寺當中的主要負責人所發現並且識破,估計他還有可能會代替太子在整個大理寺當中潛伏的更久。
大理寺作爲這個朝代當中最高的執法機構,絕對不能夠允許任何這種情況的存在。
就僅僅只是從這一件事情上來看,大的一次,對於整件事情的處事能力和相對應的問題的反應能力一直都是極其迅捷的。
皇上緩緩的擡起了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額頭上不住流血的人,這才叫目光看向知府。
“你現在來說說。”
“皇上,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這些年以來對我的栽培,也對不起你當初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完全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所以纔會做出那麼多的壞事!”
“這件事情我已經深刻的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人犯了錯誤就必須要爲自己的錯誤買單,所以我願意接受皇上,您定下來的任何處罰!”
知府在整個講述的過程當中,絲毫沒有提起太字的名字,哪怕半個字。
原本所有的人都會認爲,只要皇上能夠拿到手中的那份名單,想必應該會在今天發言的時候硬生生的直接把太子拉下馬。
太子這些年以來結黨營私的事情,可謂是頻頻發生,可是皇上卻始終都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面到底是如何想的。
不過看目前的這種情況,知府顯然是在昨天晚上審訊的時候被嚇傻了,所以在開口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依據,更加讓人感覺到口無遮攔。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一人在策劃?與他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