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靠在實驗大樓的大門邊,這門是密碼合金金屬門,沒有密碼根本打不開,一名年輕道士暗運道氣關於手中鋼劍,一劍劈在合金門上,門面只是颳了個印子而已。
"哈哈,現在道門的人可真是虎,都幹闖進我軍方祕密試驗基地了,當着袁將軍的面把人搶走。"那名先前扛着熱流炮銃轟我的男子說道。
"我叫王彧,各位下了地獄之後,也好記住我的名字。"
王彧一臉笑意,扭了扭手腕。走向道門的人。
兩名排頭的年輕道士互相看了一眼,袖子一甩,飛出兩把飛鏢,王彧側身閃過,一回頭就看見兩人欺身而來,雙劍刺向他的雙目。
王彧仰面而倒,雙手鉤動,兩把短刀從他的腰上彈出,射入他的手中,短刀在他手中轉出一個刀花,刀花翻轉,兩名道士從王彧的頭頂掠過,肚皮被劃開,跌落在地。
"哼。我還以爲是什麼道門高手。"王彧嗤笑道。
兩名道士口中慘叫,他們被開膛破肚卻沒死,聽到王彧這麼嘲諷,眼神憤怒,猛提道氣,從丹田位置將氣海內的道丹猛然祭出,衝向王彧。王彧大驚,連忙後退。
轟!
血霧炸開,一層衝擊波將王彧轟飛數米遠。
王彧狼狽地爬起啦,雙目通紅啐罵,說道:"你們是找死!"
而標本室內的小小忽然哭出了聲,說道:"師兄。"
我連忙捂住小小的嘴,示意她別出聲。
此時我眼角的餘光看見那原本被釘死在牆上的龍婆忽然動了一下,轉着眼珠看向我和小小所在的房間。
龍婆伸出手,將胸口的鐵箭拔出來,她身上黑色咒文密佈,身後駝背的肉瘤流出膿血,但很快又止住。
"你這老太婆竟然沒死。"袁門隱饒有興趣地說道。
"託袁將軍的福,老身還想再活幾十年呢。"龍婆說道。
龍婆說着,眼角又瞥向標本室,問道:"袁將軍,不知那間房裏有什麼,老身感覺有活物。"
"那裏是你不該看的東西,不該問的就不要問。"葉教授說道。"道門的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充滿好奇。"
"謹遵葉教授教誨。"龍婆笑呵呵地說道。
我帶着小小穿出標本房,跑到實驗大樓的門口,合金門丁點縫隙都沒有,土羌珠根本又穿不過去。
此時警報還沒響起,外面巡邏的士兵還不知道實驗大樓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道:"你先躲起來,我帶着你進去不方便。"
小小點了點頭,一臉焦急地拉着我的手說道:"你,你一定要把我師伯和師兄師姐都救出來。"
小小說完,跑向研究基地牆邊陰影裏。
我繞過合金門,從牆面鑽進一間實驗大樓進門大廳旁的一間辦公室,透過辦公室,我看見王彧身上滿是血,他先前被兩名道士爆丹而傷,身上多處殘破,手中短刀滴血,腳下淌了三五具屍體。
道家之人練氣多年,過了紫氣東來境之後。氣海內就會結出道丹,修道之人雖然可奪天地造化,運用道術神通,但道術也是有強弱之分的,比如隔空取物,在常人看來神奇無比,不可思議,但其實一旦戰鬥起來,作用並不是很大,道氣的運用程度,加上道術的配合也是關鍵,所以往往有些人的道行是高,但是沒有相應戰鬥技巧和道術法訣,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身強體壯的普通人。
所以即便這些道家門徒的道行已經強到堪比之前殺我的茅山派外門長老,依然不是王彧的對手。
"王彧啊,你退下吧,練了這麼多年還是沒多大長進。"袁門隱說道。
"是,袁將軍。"王彧恭敬迴應,向後退了幾步。
袁門隱說着,將身上的白色軍服脫了下來,遞到白髮醫師的手中。
"袁將軍,讓雲絕去就行,何必勞煩您親自動手。"葉教授說着,看向嘴脣上方有傷疤的男子。
"是。"那名叫雲絕的人眼神冰冷,應了一聲。
"不用了。"袁門隱說道。"已經很久沒人敢跟我動手了,我想看看新時代的道家門徒有沒有些長進。"
袁門隱說着走向道門衆人,一名青年道士怒喝一聲,將道氣猛然灌進手中長劍,腳下如蜻蜓點水衝向袁門隱,這人顯然是個修道高手。
這青年道士的速度很快,長劍鋒利,氣機鎖定袁門隱,帶着灼灼道氣,猛然一劍刺向袁門隱的腹部。
力道剛猛,快如閃電!
然而讓人驚恐的是。長劍刺在袁門隱的腹部後,咔的一聲,長劍斷裂,青年道士一頭撞在了袁門隱的身上。
青年道士嚇破了膽,他集齊畢生所學,調集全部道氣刺出的一劍,連眼前這個人的肚皮都沒刺破?
袁門隱眼中露出失望,他從頭到尾,壓根沒打算躲,巴掌揮動,轟的一聲,青年道士的腦袋炸裂,崩了一地一牆的血。
這一幕看得我頭皮發麻,這青年道士身上的道氣波動起碼是我的十倍以上,竟然被一巴掌拍炸了頭顱?
"大師兄!"
青年道士身後的一羣人悲憤喊道,提劍衝向袁門隱,衝在最前方的一個人躍在空中,一劍斬向袁門隱的頭顱,袁門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這人立馬猶如利箭一般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全身骨骼斷裂,七孔流血而死。
袁門隱的一拳將他全身內腑經脈和血骨瞬間全部震斷!
又一人提劍砍向袁門隱的下腋,袁門隱迎着劍刃一拳轟過去,劍刃翻卷,這人的頭被抵在牆上,瞬間變形崩裂,牆體傳來咚的一聲響動。嚇得他身後的士兵都眯起了眼。
所以衝上來的道家門徒,無論道行高低,面對袁門隱,擦之即死,觸到便亡。
當時袁門隱就站在離我相隔不到五米遠的地方,我躲在沒燈的房間裏,想出去救人卻根本沒機會。一旦袁門隱察覺到我的存在,一巴掌扇過來我哪還有命活?
那一瞬間我甚至萌生逃走之念,這人壓根不用救了。
當一名道家門徒被袁門隱硬生生摜死在地上的時候,那衝上去的二十來個人就剩下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扎着馬尾,已經被嚇得沒有絲毫動手的涌起,她全身顫抖,一臉驚恐,手裏的劍不自主地掉落在地。
袁門隱俯視着女人,用他的大手挑起女人的下巴。
女人仰起臉望着袁門隱,一巴掌扇在了袁門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