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霸雄說着就要跟去,南海劍客攔住了餘霸雄說道:"餘老弟,對付這種垃圾人你還要親自出馬,是不是太掉價了?咱們趕了幾天路,這小輩間的事情,就讓小輩去處理好了,驚塵啊,既然那個叫張什麼的垃圾害了你師傅的首徒,那你就去把他殺了吧,也免得影響你向道之心。記住了,跟這些垃圾沒必要講道理,全是些歪門邪說講不通的,一劍斬之。"

    "是,父親。"劍驚塵說道。

    "嗯,速去速回,然後來陪爲父喝酒,咱爺倆也快兩年沒坐一起喝酒了。"南海劍客說道。

    南海劍客說完就拉着餘霸雄進了飯店,餘霸雄看向身後的幾位長老說道:"你們幾個跟着過去,保護好驚塵。對張陽格殺勿論!"

    "餘老弟你就放心吧,一個通神境的垃圾,何必放在心上,這不掉了咱身份嘛,驚塵啊。把那張垃圾的頭提來給你師傅看一眼,不要蘸太多血,免得影響我食慾。"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追在我和紅衣女子的身後,我和紅衣女子連日以來壓根就沒怎麼休息,而且武當派和青城山高層都在,再加上個劍道通神的南海劍客,打起來我們絕對要喫虧,人生在世難免低頭嘛,只是我沒想到,這些人對個女人也這樣冷嘲熱諷的。

    我和紅衣女子走了好一會兒,到了鎮子外的一片樹林裏,一把大劍從我們頭頂飛過,擋在了我們的身前。

    劍驚塵飛身掠過,腳尖墊在凌虛劍的劍柄上,嘴角傾斜,負手而立,林風將他一身乾淨的衣袂吹得招展,十分帥氣。

    "跑,媽的不跑了?!"身後一名青年氣喘吁吁地說道。"一個啞巴毀容女,一個虛張聲勢的慫貨,我還以爲這些道門盛傳的天才多牛逼呢,搞半天都是廢物啊!"

    一羣人哈哈大笑,圍了過來。

    我看向那青年說道:"我覺得你少說兩句,能死得慢一點。"

    那青年哈哈大笑,說道:"一個通神境的垃圾。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在這叫囂,你真以爲自己是天才了?我三歲上山入道門,不出一年就道氣初成,七歲紫氣東來,十五歲破氣化丹,在場的師兄弟個個都是如此,每一個人都是十年如一日習武練道,基礎牢固,如今最低也都是通神境絕顛,哪個不比你強?只是不想像你這般招搖罷了!"

    "好吧,你們強,非要對比修煉史的話,我才練了三年的道,入門之時已經二十幾歲,過了最佳修道的時期。"我實話實說道。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嘛。"那青年說道。

    "好了,別跟他廢話了,掌門和陸先生還在飯店等着。"一名長老說道。

    "那就讓弟子來解決他,我之前好像還聽誰說過,這個張陽在通神境無敵,甚至可以一拳震殺半神,呵呵,真是笑話。"青年說着,饒有興趣地看向我問道:"說吧,你想怎麼死?"

    "呃……"我搖了搖頭說道:"人有自信是好事,但往往自信過頭了就太容易被打臉。我雖然入道門晚,但是卻從未浪費過時間,修道方法也比你們所學之法要高明,畢竟名師出高徒,道門的傳承還是很重要的,也許茅山一戰你們沒參與是你們僥倖,沒見到我師馬無爲的手段和師兄吳真卿的手段也不怪你們,但是我能當上茅山太上長老並且讓茅山數千弟子信服,多少是有些本事的,你這話說得這麼滿,我不接受你的挑戰,都不好意思了。"

    "你錯了,我不是要挑戰你,因爲你根本沒這個資格,取你的狗命,不過是一招半式而已,算不上什麼挑戰。"青年說道。

    我忍不住想笑,因爲天下這般自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說道:"希望你在單槍匹馬面對我的時候,還能如此自信。而不是因爲有人給你架勢,你才如此趾高氣揚,這樣吧,若是你能安然無恙地走過來,就算我輸。"

    "師弟們看到沒有。這就是裝腔作勢的最高境界,他以爲自己是神了!"

    青年哈哈大笑,拔出劍向我走來,只是他才走了幾步,就忽然跪了下來。

    "這……"畫風轉變太快,衆人一時間沒法接受。"趙師兄你幹什麼?"

    "我,我的身體不聽使喚了。"青年面色大驚,極力想要站起來。

    "你使了什麼妖法?"一名長老指着我質問。

    我擺了擺手說道:"信誓旦旦說取我狗命只不過一招半式,現在又說是妖法。"

    "傳聞他可以控制他人的意識,都關閉自己的識海!"一名長老說道。

    跪在地上的青年嘗試關閉識海。可他的識海已經被我控制,他在衆人的目光中舉起手裏的劍,猛然戳穿自己的脖子,慘死當場。

    "你!"衆人膽寒,面面相覷。

    "原來你之所以厲害,是因爲擁有控制人心神的邪術。"站在凌虛劍上的劍驚塵說道。

    "怎麼,你也不屑一顧嗎?"我反問。

    劍驚塵說道:"倒不是不屑一顧,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邪門歪道都只不過是笑話而已,我凌虛劍劍法大成。可一劍破萬法,只是你不使劍,又只是通神境,與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殺你沒多大意義。"

    劍驚塵說着,看向了我身旁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擡頭看了一眼劍驚塵,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劍。

    "當初四大門派匯合的時候,只有你一副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樣子,我還以爲你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美女,搞半天只是個毀容啞巴女,我聽你門派的師妹說,你終日躲在後山練劍,有時連飯都不喫,像你這種腦子一根筋的女人就是再努力,也沒法觸及劍之大道,但既然你是峨眉派的大弟子,我勉強接受你有資格死在我的劍下,只是我劍驚塵劍下不斬無名之輩,報出你的名字,劍法和劍的來歷。"

    劍驚塵說着從凌虛劍上躍下。凌虛劍自動回鞘。

    紅衣女子依舊一言不發,看着手裏的劍,將劍緩緩抽出來。

    衆人哈哈大笑,因爲這把劍,竟然是一把木劍!

    "桃木劍!"有人忍不住說了出來。

    劍驚塵臉色難堪。眼神微怒,看向紅衣女子質問:"你在耍我?"

    紅衣女子說道:"我的劍法,不過是普通的劍法,劍是我弟弟送給我的。"

    紅衣女子說完,將木劍對準了劍驚塵。木劍劍尖乃是圓頭,劍刃也不鋒利,劍驚塵搖頭,他甚至都不準備拔劍。

    但是下一刻,風吹林動。草木浮空。

    紅衣女子將木劍收回,風止林息,她說道:"你已經死了。"

    身後,衆人哈哈大笑。

    劍驚塵怒道:"你覺得這很好笑?"

    紅衣女子說道:"我殺人,從來不會給對方拔劍的機會,看在你是四大門派嫡傳子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拔劍的機會。"

    紅衣女子的話再次讓衆人哈哈大笑,一名青年說道:"我說毀容女,你這牛皮吹得有點過了啊,你說男人吹個牛也就罷了,你一個女人也不害臊,你可知道我師兄劍驚塵是什麼人?"

    紅衣女子聞言,看向劍驚塵,猛然衝了過去。

    拔劍,收劍,整個過程,一秒鐘的時間。

    沒有劍光,因爲木劍沒有光。

    也沒有劍影,因爲根本看不見。

    劍驚塵目眥欲裂,眼中血紅,他背後的劍,纔出鞘一半,喉嚨吞嚥,只覺得嗓子發甜。

    下一刻,劍驚塵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道血絲縫隙,鼻翼兩側裂開,頭部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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