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仙女你訂閱比例不足無法顯示正文噢_(:△」∠)_三天替換副導這時候走過來,看見江敘也是“誒”了一聲,四周掃了一圈,把溫思遇叫過去了。

    小姑娘抱着日程表跑過去聽吩咐。

    副導正在看燈光,衝着角落努努嘴,問她:“我記得蘇諾的戲在下午?”

    溫思遇點點頭:“江老師的戲在下午兩點。”

    副導“嗯”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頓了頓,繼續對她道:“我現在走不開,你過去問問,要是那邊時間有問題,回來跟我說。”

    溫思遇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張了張嘴,表情有些遲疑。

    副導看見她這副表情,也看懂了她想說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人家是大腕,是影帝級別的,他要是時間不行,咱們不能串也得串,在這個圈子裏,誰紅誰說的算。”他手裏本子捲成細細紙筒輕輕敲了敲她頭,“快去,說話機靈點。”

    溫思遇應了,偷偷深吸口氣走過去。

    男人安靜坐在角落裏低頭看劇本,偶爾跟身邊的經紀人講兩句話,兩個人不知道說到什麼,江敘突然笑了。極淺極淡的一抹笑意,帶着點漫不經心的懶散。

    溫思遇被他好看的笑電了一下,捏着劇本的手指一緊。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他剛好擡起頭來。

    江敘微微仰着頭看她,修長的脖頸被拉長,喉結略微凸起一點弧度。

    溫思遇小心翼翼的嚥了口口水,腦內開始瘋狂上演小劇場。

    她想起自己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個“女生眼中男人最性感的部位。”其中喉結的出現頻率甚至超越了手指、腹肌、人魚線、鎖骨等部位,成爲最受女生歡迎的,沒有之一的。

    腦補了一下江敘喝水的時候喉結滾動的畫面,“嘭”的一聲,溫思遇腦袋裏的小人炸起了煙花。

    她強行走出腦補畫面回過神來,趕緊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向面前的男人問好:“江老師早。”

    小姑娘表情很是嚴肅鄭重,江敘差點以爲她要給他深鞠一躬了。

    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有點鬱悶的某人心情好像突然好了一點,他看着她微笑了一下:“早。”

    笑了笑了笑了啊啊啊啊又衝她笑了。

    溫思遇內心開始嘻嘻嘻嘻傻笑,表面上還是很淡定:“江老師今天來的好早。”

    “嗯,下午是蘇諾和陸湛高中時期的一段對手戲,我想早點來看看,找找感覺。”男人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小姑娘愣了愣,“啊”了一聲。

    江敘挑了挑眉。

    溫思遇趕緊笑了一下,擺擺手,從表情上看,比剛剛多了那麼點兒開心的意思:“沒事沒事,就是江老師演技這麼好,又這麼敬業,我覺得您很厲害。”

    江敘沉默了,一雙深棕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小姑娘被他盯的心裏有點毛毛的,仔細想了想又實在想不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摸了摸鼻子,她乾笑兩聲:“那江老師您先看着,有事就叫我,我先去忙了。”

    江敘點點頭,看着她抱着小本小兔子一樣蹦走了,眼眸虛了虛。

    在一邊圍觀了全程的經紀人忍不住嘖嘖稱奇:“這溫妹子拍起馬屁來真是回回都非常精準啊。江老師,你們倆今天的對話內容可比昨天成熟多了,簡直不是一個年齡層次上的。”

    江敘沒答腔,只是突然問道:“我是不是有點老。”

    周亦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但也從善如流:“我覺得從你平時的行爲舉止以及私下的言談上來看,以後你完全可以對外宣稱自己14歲。”

    “她剛剛說您。”

    周亦:“……啥?”

    江敘面無表情的轉過來看着他,只有眉梢稍微塌了塌,嘴角向下撇了撇:“她說‘您很厲害’,我是不是看起來很老。”

    周亦:“……”

    “我感覺。”他慢悠悠的說,似乎語速慢下來可以讓男人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這應該是尊稱。”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吐槽,“或者她是北京人。”

    江敘卻彷彿沒聽到他在說什麼,陷入了沉思:“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也說了從小就特別喜歡我的戲什麼的。”

    不過當時他沒care。

    現在好像,有那麼一點點care。

    周亦感覺自己被噎住了:“這姑娘多大啊?”

    “……”

    江敘擡起頭來,茫然的看着他。

    周亦:“……”

    “你不知道?”

    “你連人家多大都不知道就早上從他媽六點開始定十個鬧鐘也要來片場,還編出個鬼信你的理由來就爲了看看她是不是不理你了???”

    周亦現在覺得自己可能要被噎死了:“這母胎單身狗的潛力果然是不能小看啊。”

    “她說我拍《長生》的時候她上二年級。”江敘回憶了一下,算了算,鬆了口氣,“20歲了。”

    “哦,20啊,成年了。”周亦也鬆了口氣,“那還行,至少你不犯法了。”

    江敘:“?”

    “你?什麼?你回憶回憶從昨晚開始自己都是些什麼行爲?你好好琢磨琢磨,我說你說錯了?”

    江敘:“……”

    “你煩死了,閉嘴。”

    ……

    下午的戲在一所私立高中裏面拍,溫思遇有幸看到了站在教室裏,穿着高中校服扮成少年樣的江敘。

    中國的學生校服基本全部都走質樸路線,清一色的運動款,白色運動服,深色收口運動褲,肥肥大大的一套掛在身上,胖瘦頓時隱了一半。

    學生時代有一句話不是說,穿上校服還能好看的人,那纔算是真的好看,就跟剃了板寸還帥的男人才是真的帥是一個道理。

    江敘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方圓十里以內的雌性工作人員的表情幾乎都沸騰了。

    剛下了課就瘋狂馬不停蹄跑過來遠遠圍觀的女高中生們也沸騰了。

    無論出於什麼年齡,女人對於學長,總是有着一種異樣的執念與情懷的。

    尤其是,這個學長,他穿着校服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看了。

    包括他那已經入戲了的乾淨眼神,稚嫩笑容,站在那裏就是一個完美的像是從青春校園小說裏走出來的校草小哥哥。

    ……

    這場戲裏,蘇諾和陸湛都與之前的形象有着一個極大的反差。

    學生時代的陸湛脾氣火爆,一點就着,典型的禍精,最讓老師頭疼的那一類學生。

    成爲警察後,他的棱角經過打磨,一身逆骨收斂,整個人變得像是燃燒在冰層下的靜炎,熾熱也冷靜。

    而蘇諾,他在作爲復仇者的時候已經接近精神崩潰。做着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事情,他一邊恐懼,一邊屠殺,一邊懺悔,一邊享受着復仇的快感,他希望能夠得到救贖,卻又覺得自己無法被原諒。

    但穿着高中校服的他,是乾淨純粹的。

    他的笑容永遠溫和,他的眼神永遠包容。

    就是這樣的兩個從頭到尾都迥然不同的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無論彼此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不是沒認出,只是這個人此時此刻應該在片場纔對,怎麼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溫思遇發呆的功夫,男人已經朝她走過來了。

    江敘走到她面前,一手扶在小姑娘行李箱的拉桿上,略微俯身看着她,口罩後聲音有點悶悶的:“溫助理,好巧。”

    這下溫思遇能確定是他了。

    小姑娘張張嘴,又眨眨眼,一臉驚訝的樣子很是可愛:“江老師?”

    江敘擡了擡帽檐,一雙熟悉的眼從陰影中露出來,溫思遇看見了,趕緊按着帽檐“啪”一聲扣回去了。

    江敘:“……”

    小姑娘按着他的帽檐,四下張望了一圈,壓低了聲音有點緊張地說:“您別掀帽子啊,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男人喉間溢出一點笑,聽起來很是愉悅,也不知道他在開心些啥。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從露出的一丁點視野裏看着她白裙子下一雙筆直的腿,突然想起一個月前,也是這雙腿,蛇一樣纏在他的腰上,觸感細膩。

    江敘再開口時,聲音有點啞:“你先把手放下。”

    溫思遇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拿開還按在他帽子上的手,有點無措的道歉。

    男人擡起頭來看着她,眸光一點暗沉。

    小姑娘心下一慌,反思了一下覺得剛剛自己確實是有點失禮了。

    ——殊不知更失禮的事情她早就幹過了。

    她道歉,江敘沒接話,沉沉的看了她片刻,視線瞥開,落在他手邊行李上:“回家?”

    溫思遇點點頭,這纔想起來問:“江老師怎麼在這兒,劇組放假了?”

    江敘安靜了片刻,然後嗯了一聲,低低開口:“劇組放假,他們都回家了。”

    溫思遇眨眨眼:“江老師不回家嗎?”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溫思遇後悔問了。

    江敘似乎是僵了一下,然後很慢的放鬆下來:“哪個家?”他淡淡的笑了一聲,聲音聽上去有那麼一絲不易差距的落寞,“有家人的地方纔能叫做家,我很多年沒回過家了。”

    他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小姑娘聽着卻是難過極了。

    心裏面酸澀澀的,這麼完美優秀的一個男人,原來心裏也有脆弱的一面。

    更何況,這個話頭還是被她挑起來的。

    溫思遇嘴巴張了又閉,想說點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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