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
出老千就算了,竟然還被人抓住了!
這下算是玩大發了。
周江的表情似乎已經在強裝鎮定,拿起桌上的啤酒大飲了一口,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憑什麼這樣說?你拍下來了嗎?”
頓時佛手哈哈笑了起來,“都到這份上了,還想抵賴?很簡單啊,你把這個飛機頭褲子脫下來,給大家看一下里面有沒有藏牌不就知道了?”
“不行!”周江直接搖頭,“憑什麼,你說要脫人家褲子就脫!”
“對啊,我不脫!”飛機頭也擡着腦袋喊,他可是清楚自己褲子裏是藏着一張牌的,如果被抓住,自己四根手指就沒了。
佛手已經笑得不行,彷彿面前坐着的,就是兩個白癡。
他把所有的賭注往前一推,“那好,我用所有的賭注,加四根手指,賭這個飛機頭的褲子裏有一張牌!”
周江點點頭,把自己的所有賭注,全推出去,身子向後一靠,剎那間豪氣冠絕天下,一臉淡然地道:“那我用我所有的賭注和飛機頭的命,賭他的褲子裏沒有牌!”
“臥槽!”
飛機頭被嚇得頓時一顫,“大哥,你爲什麼特麼拿我的命來賭?”
周江一臉嫌棄,“你不是叫我大哥嗎?給大哥噹噹賭注又怎麼了?”
飛機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這不是玩我嗎,我褲子裏分明就有……”
“閉嘴,”周江瞪了他一眼,“去把褲子脫了,讓他們看看你褲子裏有沒有藏牌。”
帶着赴死的眼淚,飛機頭也只能站了起來,開始解皮帶。
一邊,錢八爺已經一臉狗腿地對着佛手喊起來,“師兄,您到底還是老手啊,人家出老千,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哼,這小子,在我面前還敢出老千,就是自尋死路。”佛手一臉得意,除去他贏的自己小弟的錢,這回,他可是贏了足足兩億兩千萬,可謂是盆滿鉢滿!
他一臉笑吟吟,看向了飛機頭,看着他把皮帶解開,把褲子脫下來。
飛機頭一邊脫褲子,一邊眼淚止不住地掉,心道這次玩慘了,把命都玩沒了。
把褲子脫了下來,飛機頭卻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褲子裏,貌似沒有牌啊!
他頓時也嚇了一跳,趕緊又晃了晃褲子,發現沒什麼東西掉出來,頓時樂出了聲,“嘿!沒牌!我褲子裏沒牌!哈哈哈!”
說着,飛機頭一臉激動地把褲子扔在桌上:“你自己看,什麼都沒有!”
佛手皺着眉,拿着褲子翻了半天,火機煙盒鑰匙堆了一桌,可就是一張牌都沒有!
登時,他的臉色也變得鐵青,“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你把剩下的那條也脫了!”
飛機頭也毫不避諱,直接當着一羣賭徒的面,把遮羞布脫了下來,扔在賭桌上,“你自己看!什麼都沒有,氣不氣!”
佛手拿着這條三天沒換的遮羞布,又翻了半天,頓時臉都黑了。
剛剛周江把牌藏在飛機頭褲子裏,只不過是虛晃一招,就是爲了讓佛手上鉤。
佛手已經徹底懵了,站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不可能,我剛剛明明看到了牌的,既然沒在他身上,那就在你身上!”
說着,佛手瞪向周江。
周江嘴角掛着笑容,也開始解褲子,直接一股腦,把褲子全脫下來,扔到賭桌上,“你自己看吧,嘿嘿,不要動不動就說人出老千!一共是兩億五千萬,你輸了,給錢吧!”
“去叫人拿錢過來!”
佛手看了兩眼後,也沒有話可說,只能乖乖認輸,叫人去拿錢了。
周江笑呵呵地,慢慢悠悠地把褲子穿上,又道:“你可不止是輸了這麼多錢,還有四根手指呢!”
佛手怔了半晌,把手放在了賭桌上,苦笑道:“願賭服輸,你剁了吧。”
他的手指嫩得像削掉的蔥,光滑得連少女都得羞愧。
佛手一輩子的榮耀,也都在這隻手上,可哪想到,最後也輸在這隻手上。
現在看來,他這隻幾十年沒曬過太陽的嫩手,簡直就是一個對他的笑話。
周江在這隻手上盯了一眼,接過了旁邊小弟遞過來的斧子,直接飛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
佛手疼得在地上打滾,可是很快卻從地上艱難地爬起,對着周江一個頭磕在地上,“謝謝,謝謝!”
剛剛周江一斧子飛過去,並沒有剁掉的佛手的手指,而是砍掉了他的一隻腳。
比起來,對佛手說是恩慈,完全不爲過。
周江一邊把皮帶扣上,一邊慢慢悠悠地道:“你這麼好一雙手,用來碼字都好過去賭錢,回去吧,別賭了。”
“明白了!那兩億五千萬我會奉上,我在東南省還有十七個賭場,都轉讓給你了,就當是我輸的錢吧,我從此金盆洗手了!”
佛手朝着周江又磕了個頭道。
他這輩子賺的錢,已經太多了,就算再活五百年都花不完,也沒必要去掙了。
長長地嘆了口氣,佛手在小弟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後來的佛手果然沒有再賭了,而是拄着一根柺杖,到處宣傳反賭,頻頻亮相各大衛視。曾經的賭場佛手,變成了反賭先鋒,倒是讓人猝不及防。
當然,這是後來的事了。
此時賭場裏,飛機頭一幅看偶像的模樣,對着周江道:“大哥,別說佛手了,我當時都看到你藏牌了,你到底把那張牌藏哪了?”
“吃了。”
周江淡淡道。
剛剛他假裝藏牌後,還喝了一口啤酒,就是那時候,他把牌喫進了肚子裏,當然佛手便怎麼也找不到了。
這一場豪賭,最終還是周江贏了。
“大哥,你簡直神了!“飛機頭的眼睛裏都在冒星星了,剛剛他可是差點以爲自己沒命了,結果最後反倒還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