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房間,拿起放在一邊椅子上的散彈槍,走了出去。
從樓梯間的窗口往外看了一眼,確實有一輛轎車停在樓下。
不過,那輛車裏只下來一個人,孑然一身,身上似乎什麼都沒帶,就跑過來了。
頓時梁坤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是誰這麼不要命,這個時候打擾老子的好事。”
說着,他提着槍,便氣勢洶洶地走下樓了。
兩撥人,在樓下碰到了。
周江掃了一眼面前這五人,皺眉道:“你們綁了褚餘韻?”
梁坤和他的小弟們互相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面前站了個傻子。
他們可是一人手裏端着一把槍啊,這小子竟然敢這語氣和自己說話?
梁坤一臉笑容,“小子,你不會是想來救人吧?你成功逗笑我了,哈哈哈哈。”
說着,他捧着肚子笑了起來。
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都笑得直不起腰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
周江站在原地,一臉冷淡,“多笑會兒吧,以後你們就沒機會了。”
說着,他朝着這五人大步走過去。
梁坤連忙擡起散彈槍,朝着周江的臉上,直接一槍開下去。
“嘭!”
槍響。
可是就在槍響的同時,周江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身子一閃,已經出現在一個混混身後,一個手刀下去,瞬間倒下一個。
剩下四人都傻眼了。
他們剛剛明明還看到周江在槍口下,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經把他們同伴放倒了。
剩下四人,神色也驟然緊張了起來,四處想尋找周江的身影,可是卻發現周江簡直如同鬼魅一般,根本捕捉不到周江的運動軌跡。
頓時他們嚇得縮緊了身子,背靠背縮在了一起。
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對着空氣接連開槍!
被恐懼灌滿的他們,只能瘋狂地扣動扳機。
可是,一旦他們子彈打完,想要換彈夾的時候,周江便會突然出現,手指一點,那人便直接身體僵住,一動不能動。
轉眼之間,只剩下梁坤一人。
他也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同伴全部像是泥塑木雕的人般,直接僵住不能再動了。
“你給我出來!”梁坤只能無力地對着空氣狂吼。
他的褲子已經不自覺地溼潤了一片,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瞬間他已經覺得,自己是不是撞到鬼了。
就在這時,周江的身子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出現了。
梁坤趕忙扣動扳機。
可是,當他扣動扳機的瞬間,周江的身子又消失了。
槍響之後,周江又出現在了他面前!
倆人相隔,只有半米。
周江捏住他的槍,輕輕一折,散彈槍立刻碎做兩截。
梁坤愣了足足五秒。
五秒後,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哥,饒命啊!”
周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手指點了兩下,定住了他的穴位,便轉頭往樓上走了。
順着那呼救聲,周江到了三樓,果然見到一條椅子翻在地上,而褚餘韻便被綁在椅子上,嘴裏正不斷地發出着叫疼聲。
這時周江才發現,褚餘韻的身下的地板上,已經全是血液。
周江連忙上去查看,纔剛剛瞧了一眼,他的眉頭便死死鎖住,因爲他發現,原來地上的血液,竟然是從下面流出來的。
“周江,救我。”褚餘韻哭着喊道,眼淚像決了堤一般往下掉。
周江連忙上去查看,上去捏住褚餘韻的脈搏感知了幾秒,很快便發現一件事,褚餘韻之所以會大出血,是因爲肚子裏的胎兒。
可是,褚餘韻明明才懷孕不到一個月,怎麼可能會出現大出血的情況。
周江注入一股真氣,進入褚餘韻的身體,接着便發現,她的腹部,有一股血氣正在攪動着。
這下週江明白過來了,一定是因爲肚子裏的胎兒的血脈的原因。
褚餘韻雖然身體裏也流着自己的血液,但是和她肚子裏胎兒那濃厚的血氣不同,他腹內的胎兒,是純粹的藥王血脈,稍微一動,褚餘韻的身子便承受不了,於是便出現大出血這一幕。
如果繼續下去,褚餘韻恐怕都要命喪於此。
周江的神情也緊張了起來,連忙把拿出毫針,紮在了褚餘韻身上,施展起七煞八變針,近乎灌入自己身上所有的真氣,去壓制胎兒的血脈。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
周江的額頭上全是汗珠,而褚餘韻的五官,已經因爲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終於到了最後一針,周江手中捏着的毫針上,驟然升起一團火苗,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一針扎入褚餘韻體內。
卻聽得一聲撕心裂肺地叫聲,褚餘韻過了一分鐘,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他體內的那股血脈,已經被壓制住了。
看着褚餘韻的樣子,周江心裏說不出的心疼。
咬着牙,周江直接轉身下樓。
樓下五個混混,已經被定住穴位,還站在原地,眼軲轆不停地轉着。
一見到周江到來,梁坤第一個開始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哥,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旁邊的幾個小弟也瘋狂地叫喊起來:“爺,你放過我們,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
“放過你們?”
周江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那目光,彷彿能讓周圍的空氣都驟然下降幾度。
那是一根人憤怒到極點的殺氣。
周江直接抽出了刀,如同砍木樁一般往旁邊的小混混身上一劈,下一秒,便見到那小混混的身子,直接攔腰變成了兩半,內臟直接從小混混的身子裏流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
剩下四個小混混,瘋狂地叫喊起來。
如果不是他們的身子不能動,恐怕已經直接跪在地上了。
“繞了我們,饒了我們……額!”
隨着一刀,又一個小混混,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