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只能硬着頭皮按照原來準備好的問題,又問道:“請問周江先生,對於受害者和她的母親,你有什麼話要和她說的嗎?”
周江剛要開口,主持人道:“當年的受害者和他的家長,我們都請到了現場,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當場和他說。”
話音落下,響起音樂。
女孩和他的母親牽着手出現在後面,母女倆走過來,很明顯地能看到小女孩的腿一瘸一拐,在周江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
看着女孩,周江也有些心疼,不管當年自己是不是被陷害,但是,對這個家庭來說,那次事故都是一場災難。
他站起來去,對着女孩和她的母親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我爲當年的事,向你們說一聲抱歉,您女兒後續的醫療費和生活費,我都會承擔。”
聽到這兒,主持人頓時也鬆了口氣。
還好周江不是來專門砸場子的,不然場面可是他這個主持人都控制不了了。
剛想揭過這一頁,臺下的“特約嘉賓”們又不幹了。
一個嘉賓直接怒髮衝冠地一拍桌子,“你對一個人的人生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就說一聲對不起就算完了嗎?”
周江忙解釋道:“他們以後的生活費和醫療費我也會承擔。”
那嘉賓還是一臉惱怒,“你覺得這樣就算是補償了嗎?你這是施捨!是對人格的羞辱!”
周江瞬間想罵人。
這哪是嘉賓,這不是活脫脫的三個大槓精嗎?
他望着那嘉賓道:“那你說,我要怎麼補償?”
頓時那嘉賓一愣,揚着脖子道:“你做出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就像是釘子釘在牆上,就算把釘子拔下來,還是會留下痕跡。”
周江;“……”
他對這仨嘉賓徹底服了氣,也放棄了和他們爭辯的打算,這就根本不是來講理的,這不就是沒話找話嗎?
要不是現在正在錄節目,不然周江得往他們臉上一人來一個大嘴巴子。
沉住胸口的怒氣,周江轉頭望向主持人,“你問完了,得由我來問了吧?”
“啊?”主持人霎時一怔。
沒等他反應過來,周江已經轉頭對着那孩子的母親問道:“能讓我查看你下你女兒的腿嗎?”
那女人猶豫着,也只能點點頭。
周江走到女孩面前蹲下,卻見到女孩一臉怯生生地看着自己,頓時心頭也一軟,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髮,“別怕,叔叔是在幫你。”
“嗯嗯。”小女孩只有三歲多一點,也並不理解大人們是在幹嘛,只知道周江看起來不是個壞人,便也鎮定了下來。
周江把小女孩的褲管捲起來,用手在她那萎縮的肌肉上,輕輕摁了嗯,登時眉頭皺起。
肌肉並沒有消減,只是完全處於放鬆狀態,看起來便是萎縮的樣子,確實是注射了肉毒素,而且劑量還不小。
周江又往小女孩的小腿後面看了一眼,卻見到那上面竟然還有三個清晰可見的針眼!
“我是她母親,怎麼可能往她腿上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女人瞬間變得激動,對着周江叫了起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女人的眼淚要博得同情太簡單了,頓時全場觀衆都是惱怒地瞪視着周江,彷彿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混蛋一般。
主持人也趕忙站出來控場,“周江先生,請你控制一下你對情緒,現在我們看到的狀況,是女孩因爲當年錯誤使用疫苗,導致了現在腿部肌肉萎縮,請你說話不要這麼決斷好嗎?”
“是誰說話決斷?”周江可不給他面子,直接反問一句,“你們說女孩的腿是因爲疫苗錯誤使用,你經過調查了嗎?要不要現在送去醫院做個報告,看你說得對還是我說的對?”
頓時主持人被說的啞口無言。
臺下的嘉賓,趕忙幫腔:“周江,你現在這種行爲,是在挑釁節目組……”
“閉嘴!”
周江一轉頭,瞪了那嘉賓一眼。
這一個眼神,殺氣瀰漫,頓時那嘉賓都感覺腦子裏轟地一聲,只感覺一瞬間,像是被一把槍頂住了腦門一般。
嘉賓結結巴巴,發現自己竟然被嚇得失了聲,嘴巴動着,可就是一點聲音沒有。
周江白了他一眼,接着轉過頭來,望向了那女孩的母親,“你也不用這麼歇斯底里,你到底目的是什麼我也懶得問你,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說着,周江抱起了小女孩。
頓時女人幾乎要瘋了,對着周江叫了起來,“你要對我女兒做什麼!”
“你還想不想你女兒的腿治好了?”周江問。
那女人楞了一下,也不說話了,站在原地盯着周江,看他要做什麼。
周江抱着那女孩,說捏在小女孩的小腿上,連續點下漏谷穴、地機穴、足五里、陰陵泉、血海穴和箕門穴六處穴位。
這六個穴位點下,瞬間女孩的腿部開始變得發紅。
原本已經和老太太的一樣發皺的腿部皮膚,此時竟然也變得漸漸正常起來。
全場觀衆,都伸長了脖子看着。
誰都沒想到,周江竟然在節目錄制現場開始給這小女孩開始治腿!
這讓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女孩的母親攥緊着手心,她還以爲周江是來找她算賬的,結果周江竟然當場開始給她女兒治腿,頓時,她心裏感動、歉疚的情緒,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襲擊着內心。
過了莫約二十分鐘,周江才把小女孩抱在地上,摸了摸女孩的頭髮,“你走兩步路給叔叔看看。”
小女孩懵懵懂懂站在地上,往前開始走。
走了兩步路,小女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她走路時,竟然不像剛纔那樣一瘸一拐了。
小女孩也沒多少心眼,回過頭來,脆生生地對着周江喊了一句,“謝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