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蝶背上的傷口,很是慘烈,如果櫻蝶不是修行者,中了一顆子彈頂着這麼久,恐怕命都已經沒了。
周江四根手指夾着兩根毫針,竟然輕而易舉地把陷在櫻蝶的背裏的子彈給取出來了。
接着,他又打開瓷瓶給櫻蝶背上撒上金瘡藥,一邊施針給她止痛也止血。
“嘶……”
從背上傳來的燒痛,讓櫻蝶忍不住從嘴裏發出叫疼聲。
“你忍着點,現在要是沒處理好,你背上可是要留一個大長疤。”周江咬緊牙關道。
櫻蝶的俏臉上,汗珠密佈,長長的秀髮粘在雪白的脖頸上,臉上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伸出手,環抱住了周江,小聲呢喃道:“讓我抱着你。”
此時的櫻蝶全身不着片縷,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周江面前,那細膩的觸感貼在身上,讓周江瞬間都忍不住一愣,他甚至能感覺到呼吸在自己脖子上的熱氣。
這下苦煞我也了。
周江臉上有些苦澀,儘量地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繼續施針。
那金瘡藥的粉末,在傷口上,開始慢慢地鼓起白色的泡沫,而櫻蝶的嘴裏,也忍不住發出着輕哼。
隨着最後一針落下,櫻蝶薄脣裏發出一聲痛呼,抱着周江,兩行貝齒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
周江眉頭緊蹙,卻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把最後的毫針拔下來,再一看,櫻蝶背上傷口竟然小了不少,甚至還有淡化的趨勢。
周江一拍她的肩膀,“鬆口吧,已經完事了。”
這下櫻蝶的貝齒,才從周江的肩膀上移開,揚起了憔悴的臉蛋。
周江揉了揉肩膀上的兩排壓印道:“你失血太多了,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櫻蝶搖搖頭,轉身拿起衣服,披在身上,把釦子一顆顆扣上道:“一點小傷而已,我回去再休息就行了。”
說着,她便又要從窗口跳下去。
見她要走,周江忙追着問道:“你這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櫻蝶啓脣欲言,但是卻又遲疑了一下。
算了,告訴他也沒什麼意義。
她搖搖頭道:“沒什麼,不關你的事。”
說着,櫻蝶足尖一點,身子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
看到那空洞洞的窗口,周江有些哭笑不得,心道你們殺手還真是冷酷,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非要跳窗口走。
他走上去,把窗戶關上。
躺着周江一時有些悵然若失,手掌懸在空中,過了半天,才忍不住感嘆一聲,“皮膚真好。”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窗外一陣汽笛聲和剎車聲。
足足過了三秒,周江才驚然覺得不對。
“櫻蝶!”
周江直接從窗戶縱深躍出,飛快地朝着剛剛聲響的地方奔跑過去。
……
……
此時,數輛汽車,從四面八方把櫻蝶圍在了中間。
從車上,走下來莫約二十人。
爲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脖子上一根大粗金鍊子,滿臉橫肉,手裏拿着一把手槍。
“你們想怎麼樣?”櫻蝶掃了他們一眼,冷聲問。
那男人手指輕輕在槍上撫過,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不是我們想怎麼樣,是你把我們鶴川會逼的太緊了,你已經害的我們鶴川會的人坐了牢,又毀了我們鶴川會走私的生意,還想打我們亞哥的主意,如果我們不殺你,以後我們鶴川會,還如何在長風市立足?”
櫻蝶目光冷淡,“那是你們鶴川會自找的,做的本就不是什麼乾淨的生意,再說,你說得我這麼該死,怎麼沒見到你們去找周江?”
“周江會死的,不過,你得是我們第一個解決的。”那男人說着,槍口擡了起來,臉上全是狂放的笑容。
櫻蝶冷冰冰地看着他,手指間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塊刀片。
“我看你今天,還能在我手裏翻了天不成?”
男人把槍對準櫻蝶,手指穩穩地放在扳機上,便要摁下去。
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得“嗖”地破空一聲。
那男人只覺得手掌心上一疼,似乎被什麼擊穿了。
“啊!”
從他的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手槍也握不住了,落在地上。
這下,纔看清那男人的手上,竟然多出一個血淋淋的洞。
那毫針,自然是周江彈出來的。
他此時也終於趕到,把櫻蝶護在身後。
“周江!”
那男人咬着牙,從嘴裏發出一聲輕哼,忍住劇痛,那男人對着小弟們一聲大吼,“不要讓他們走了!”
說話間,至少二十把槍,對準了周江。
那男人捂着手心,一雙眼睛散發出一絲戾氣,“你也來了?正好,今天你們倆個一起死!”
“你覺得,如果連你都能殺我,你們鶴川會能讓我活到現在?”周江冷冷看着他問,對這些槍口並沒有什麼懼怕,反倒是嘴角勾起了一絲懶洋洋的笑容。
那男人卻吐了口唾沫道:“以前你能活得好好的,那是我們鶴川會的會長太廢物,不然你真的能折騰這麼久?現在我們換了個會長,別想再在鶴川會面前蹦躂了。”
說着,男人一擡手。
他的那羣小弟們,手已經放在扳機上,已經準備開槍了。
周江並不怕這些子彈,他唯一擔心的,還是櫻蝶。
背對着櫻蝶,周江問道:“你肩膀上的槍傷,就是這些人弄的?”
“沒錯。”櫻蝶點點頭,一時也有些扭捏,她本來是想一個人把這羣追殺自己的鶴川會成員解決的,所以沒告訴周江是誰開的槍,沒想到,一轉眼竟然就要周江來救自己。
她咬了咬脣,對着周江道:“你能解決幾個?”
“全部。”周江道。
櫻蝶愣了一下,“你背後的三個給我,剩下的交給你了。”
話音落下,倆人身子如同離弦之箭般彈了出去。
同時,錯亂的槍聲,也在馬路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