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司馬雋焚,等着他開口。
卻見司馬雋焚眉頭緊皺着,輕輕嘆了口氣道:“其實,我讓尚函帶你回來,並不只讓你回門,而是還有另外一件事,要拜託你。”
“請講。”周江見他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一時也好奇起來,司馬雋焚到底要讓自己幫什麼忙。
卻見司馬雋焚皺了皺眉道:“我沒司馬家,每過十年,會有一場擂臺賽,這擂臺賽的最終結果,是比較出司馬家年輕一輩的修爲高下,贏了,會有不少的靈丹仙草的獎勵,但是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最後角逐出來第一名,將會成爲重黎仙祖的座下弟子。”
“重黎仙祖?”周江一臉疑惑地問。
司馬雋焚點了點頭道:“重黎仙祖是我們司馬家的年紀最長的長輩,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爲有多高,最近幾十年來,他都從來不過問家族中事,好像是大限已到,正在閉關修行,這一次,應該是他收的最後一個弟子了,很大的可能,這個成爲重黎仙祖弟子的人,便是未來司馬家的家主。”
說到這兒,司馬雋焚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道:“尚函到時候也肯定會參加擂臺賽,我倒是不盼着她能擊敗所有人成爲重黎仙祖的弟子,而是我擔心她的安危,萬一大長老和他徒弟故意下殺手……”
“所以,我能做什麼?”周江問道。
司馬雋焚直視着他,說道:“所以,我想要你代替我女兒去參加擂臺賽。”
聽到這話,頓時周江有些苦笑不得,連忙搖頭道:“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點和尚函長得像?我扮也扮不來啊。”
“當然不是讓你扮成尚函的樣子去參加擂臺賽,而是讓你以周江的夫婿的身份參加。”司馬雋焚說道。
周江問道:“這也可以?”
“當然可以,”司馬雋焚點點頭道:“你和尚函的婚事,不是在周家辦的,是在司馬家辦的,算起來,你可是司馬家的上門女婿,既然是上門女婿,也算是半個司馬家的人了,自然可以參加擂臺賽。”
周江揉了揉眉心,也是無奈之際,看來自己又幹回老本行,當上門女婿。
不過,只不過是參加一個擂臺賽,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便也點了點頭,“那到時候,我代替司馬尚涵去參加吧。”
“那就謝過了。”
頓時司馬雋焚一臉感激。
“我不同意!”司馬尚涵卻在一邊不滿地喊了起來,她皺着眉,表情很是不快,“我從小到大修行,等的不就是這場擂臺賽嗎?憑什麼不讓我參加者?”
“這件事上,我不想和你商量,參加擂臺上,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司馬雋焚眉一緊,冷冷道。
他對自己這女兒太瞭解了,平時小事上機敏,但在大事的進退上,卻並不怎麼聰明,讓這個未諳世事的女兒去參加擂臺賽,和把她送進狼穴一樣。
可司馬尚涵卻似乎並不是這麼想,她一臉委屈,“憑什麼不能我……”
說着,司馬雋焚也不和他解釋什麼,直接一轉身上樓了,把司馬尚涵丟在原地,更是讓她委屈得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一般。
王美琳悻悻一笑,對着自己女兒道:“你也體諒一下你爸,他現在每天一堆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就別給他添亂了。”
“我沒給他添亂,”司馬尚涵嘴撅起,不悅地道:“可是,我本來就不比周江差,他還是凝氣境界,我都已經化勁境界了,爹不是要拿周江去給我當炮灰嗎?”
聽到這話,王美琳登時臉色都變了。
這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講,還是當着周江的面!
她趕緊一臉斥責地瞪了自己女兒一眼,表情嚴肅無比:“你別胡說八道,雖然周江實力不高,但是他隨機應變強,打不過可以跑,怎麼就是拿他當炮灰了?”
周江在一邊無奈的笑了笑。
事實上,就在兩天前,他還是凝氣境界,但是以他的真氣的精純程度,絕不比化勁境界差。
而現在,周江卻已經到達了化勁境界,雖然只是初階,但是恐怕就算化勁境界高階的修行者,都有一戰的實力。
不過,周江可不會好一個正在氣頭上的人解釋這些,只是咧着笑道:“咱們反正是夫妻倆,不管是你上,還是我上,那不都是一樣的嗎?”
“你少耍嘴皮子!”司馬尚涵很是不服地剜了他一眼。
·“你看我萬一我被人打下擂臺,還不是得你來救我嗎?”周江一邊笑呵呵地說着,一邊朝着司馬尚涵貼了過去。
“你討厭!”司馬尚涵一邊把周江推開,卻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到她笑了,一邊的王美琳也放下心來,她知道自己這女兒腦袋裏缺根筋,生怕她擂臺賽那天又做出什麼事來。
她露出笑容,對着司馬尚涵道:“周江好不容易到我們司馬家的沙洲上來,你帶他去轉轉吧。”
“嗯,”司馬尚涵站起身,推了推周江道:“走吧。”
倆人起身出去。
一路結行,在石板路上走着,江風緩緩吹着,擡起眼睛便能看到坐落於象江兩岸的高樓大廈,可是卻又置身其外,寧靜得像是面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樓般。
一邊走着,司馬尚涵忽地回過頭來看着周江,笑了笑道:“不如,到時候擂臺賽的時候,還是我上場,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我爸肯定不會怪你的。”
“你怎麼還在想這件事?”周江無奈一笑道:“專心散步吧你。”
“你怎麼和我爹一樣頑固不化!”
司馬尚涵哼了一聲,雙眸一垂,似乎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在這時,她忽地看到面前迎面走過來一人,頓時臉上有些喜出望外,急忙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