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美琳這麼熱絡的表情,周江一時也有些疑惑。
他眼睛不由得往一邊的岳父身上一瞥,卻見司馬雋焚臉色難看無比,低頭一言不發。
頓時周江隱隱約約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好女婿,我聽我女兒說,你在俗世裏是個很厲害的醫生?”王美琳問。
周江點了點頭道:“勉強算是吧。”
王美琳又往周江的碗裏夾了一個雞腿,“那你幫你岳父把把脈,看他什麼毛病吧?”
周江一臉疑惑,也伸手過去,幫司馬雋焚把了把脈。
砸了咂嘴,周江的表情一時似乎凝固了一秒。
很快,周江便笑了起來,“沒什麼事,你多慮了,岳父身上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啊。”王美琳無奈地一搖頭,眼睛裏似乎是有些不認。
一邊的司馬尚涵很是不能理解爲什麼爸媽這麼一副神神祕祕的表情,忙問道:“爸這是怎麼了?”
“喫飯!寢不言食不語。”司馬雋焚呵斥道,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尷尬。
很快,一頓飯便喫完了。
周江揉了揉肚子,“我出去抽根菸。”
說着,他便跑出去,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翹起二郎腿等着。
過了一分鐘,卻見司馬雋焚走了出來。
司馬雋焚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周江點菸,也應證了自己的猜想,直接開口道:“你剛剛沒有說出來,是怕讓其他人知道,現在要單獨告訴我病症?”
“沒錯。”周江點了點頭。
一時司馬雋焚的表情竟然有些扭捏,一直以來,揮斥方遒的司馬家家主,竟然像個小姑娘似得,坐在了周江的身邊,小聲問道:“我到底是什麼病?”
“精氣陰陽不足。”周江道。
頓時司馬雋焚吁了口氣,“還好不是腎虛。”
周江一頭黑線,“我的意思就是腎虛。”
司馬雋焚:“……”
一時他臉上有些尷尬。
他可是司馬家的家主,這座沙洲的掌舵人,竟然也會腎虛,這傳出去,可得遭多少笑話?
司馬雋焚也很是不能服氣,“我明明修行者,修行者也會腎虛嗎?”
“你是修行者,你也喫飯啊。”
周江無奈一笑道。
事實上,除非修爲高到一定境界,修行者的身體機能和普通人並沒有多大差別,該得的病還是會得。
修行有時候,確實和養身掛鉤,但是並不和治病掛鉤,得了病該看醫生還是得看醫生。
不過,對司馬雋焚來說,得這種病,簡直是一種打擊,他咳嗽一聲,“我覺得還是精氣陰陽不足這句話好聽些。”
他咳嗽一聲,神祕地看着周江,忽地發問道:“你能治好我的病?”
“簡單了。”周江淡淡一笑。
司馬雋焚愣了一下,“簡單了?你可別說笑,我這些年喫的補藥可不少,沒見到過什麼作用,怎麼在你嘴裏,就成了簡單了?”
周江說着,也沒廢話,直接便拿出毫針來,給司馬雋焚施針。
在他肩膀上一針紮下之後,周江指引道:“你放鬆下來,不要運氣。”
等司馬雋焚完全放鬆下來之後,他纔開始引導着,注入一股真氣在司馬雋焚體內。
過了幾秒之後,司馬雋焚便感覺到肚子暖洋洋的,尤其是腰上,簡直和在充電一般,接着便有了反應。
這。
司馬雋焚一時都呆了,這也太神了,一針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一時他看周江的表情,近乎看神仙。
這醫術水平,比起司馬家的醫師還高上一截,一個連修行者的病都能治的人,放到俗世裏給普通人看病,想不出名都難。
他一臉喜滋滋地看着周江,“你的意思是,我的病,好了?”
“其實也不算病,只是運氣不通暢而已,”周江解釋道:“你以後經常按照我剛剛幫你運氣的路線運氣,就完全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好。”司馬雋焚哈哈笑了起來,苦惱他這麼久的問題,就這麼兩三秒就解決了,讓他這個永遠板這一張臉的人,也不由得發笑起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司馬雋焚忽地想到什麼,又對着周江道:“你今天應該看到了司馬宏出手了吧?”
“看到了。”周江點頭道。
司馬雋焚表情有些嚴肅,“自從上次他被你廢掉一條手臂帶回家族之後,他便被大長老帶着閉關修行了,出關之後,性情便變得十分暴戾,上次還一個人打傷了五人,但是現在我還是不知道,他在閉關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
“他下午的時候,用了一種掌法,看起來似乎挺厲害的。”周江回憶着道。
“你說的,應該是地炎掌,是我們司馬家的一種掌法,一共有九重,若是修煉到九重,恐怕年輕一輩,沒一個人能擋得住。”
司馬雋焚皺了皺眉道,“不過,地炎掌並不可怕,如果放到上一輩,要化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如果他修行了其他的功法,那可就難說了。”
“其他的功法?”周江愣了一下神。
司馬雋焚嘆了口氣,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得搖搖頭道:“如果地炎掌修煉到第九重,再往上,就是另外一個層次了,叫做天雲掌,若是天雲掌練成,開山斷河不在話下,但是,以司馬宏現在的修爲,應該不至於把天雲掌也給練成,不過,到時候擂臺賽的時候,你還是得防着他這一手。”
“好,我儘可能地拿下比賽,不管如何,我也會把司馬宏打下擂臺的。”
周江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司馬雋焚表情有些嚴肅,“到時候,情況若是不對,自保爲上。”
“好。”
周江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次擂臺賽有多重要,尤其對司馬雋焚來說,若是司馬宏拿下比賽,這可能就是壓死司馬雋焚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