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的身體驟然衝出。
與此同時,周江手裏夾着三根銀針,飛快地衝了出去,那速度快過閃電。
那三名男子,嘴角卻也莫名揚起。
他們甚至都已經可以猜出周江的招式是什麼。
這次,他們三人都沒有防守,任由周江的銀針向自己身上扎去。與此同時,他們手上掐做一個念決,幾乎是同時大喝一聲。
“天鳴三刀!”
只聽得刷刷刷的響聲,三把鋼刀在空中揮舞着,留下了無數道殘影,猶如暴雨般濃密無聲。
周江和他們瞬間碰撞在一起。
血花四濺!
那血液的主人,是周江。
那三個男人都不由地一愣,周江壓根就沒有出手,僅僅只是爲了衝過他們三人的封鎖而已!
轉過頭一看,周江手臂上鮮血直涌,身體卻還在正徑直向黑色越野車衝去。
周江壓根就沒想和他們拼,他的目的只是爲了衝過他們的封鎖,去救車裏的餘漱玉!
那三名大漢反應過來,大呼不好!
轉過頭來,急忙去阻止周江。
可是他們還沒走出一步,忽然從後面生出一股涼風。
嗖嗖嗖!
只見到狼蛛腳步一點,探出一隻左手,抓向他們後背。
他那手臂上面青筋交錯,宛如長春藤在樹枝上,那手臂上似乎暗含着無窮的力量。
他們三人都是職業殺手,怎麼會到把後背留給敵人!
王一鳴鋼刀劃出一個半圓,劈開狼蛛那比鋼鐵還要令人恐懼的左手,大吼一聲道:“你們兩個阻止那小子搶人,我拖住這個叛徒!”
話音落下,手上的刀更加玄妙地施展開來,如水般向狼蛛推過去。
狼蛛也是輕功高手,腳尖一點,向後跳了幾米遠,躲開了刀刃,
倆人就這樣來來回回地拉鋸起來!
……
周江打開車門,一看到車座上的餘漱玉,登時一驚。
只見餘漱玉身上全是血,而且臉色也恐怖地發紫,顯然已經中毒很深了!
然而來不及他多想,後面的王二鳴和王三鳴已經接近他了!
抱起餘漱玉,他身子向後驟然一退,鋼刀貼着他的臉頰削過,削斷了一根鬍鬚。
那鋼刀落下,落到越野車上,越野車竟然直接被削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足有兩米長,這輛車,算是報廢了!
周江哪管這麼多,抱起餘漱玉一跳,在房間上輕輕點了幾下,便跳到了五層樓的上,又從屋頂上跳下去,跳到人羣之中。
菜市場買菜的阿姨老大爺們,頓時都尖叫了起來:“有人跳樓!”
然而周江抱着餘漱玉落下沒什麼事般,只是腳下一扭,便一瘸一拐地拐進了一個小巷,看得那些大爺大媽們都是目瞪口呆。
王二鳴和王三鳴都是煉體的高手,對於輕功很少練習,好不容易拿着刀爬上了五樓,俯身一看,正好看着周江一瘸一拐地跑進一個巷子裏。
“跳你媽,你以爲你是超人啊!五樓跳下去不死得跟渣似的?”王二鳴直接就一腳踢在王二鳴P股上。
兩人站在房頂上,冷風忽然吹過,掀起他們倆的腦門,相視一眼:“咱們還是回去吧!”
而此時的狼蛛,憑着一雙手,竟然硬生生地把手持雙刀的王一鳴逼得下風e4332843。
就在這時,王二鳴和王三鳴從後面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不好了,那小子帶着餘漱玉跑了!”
狼蛛聞言,臉上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腳尖往後一點,身體驟然向後急推了十幾步,又是三兩下跳上了樓頂,很快便消失在了他們視線中。
“該死的!你們兩個廢物怎麼就讓他逃掉了呢!”
王一鳴直接把鋼刀摔在地上,痛罵了一句。
王二鳴頓時臉都青了,語氣中有一絲慍怒:“那小子輕功了得,我和老三兩個煉體的,怎麼追的過他!”
王一鳴揉了揉額頭,頓時感覺頭大,他們的任務便是把餘漱玉抓回去,他都已經向組織發通報說已經抓到了,現在竟然被他逃脫了,這該如何交差??
王三鳴湊上前去,咧着有胡楂的嘴巴,露着略微發黃的牙齒,酸溜溜的道笑了笑道:“老大,咱先別和組織裏說,我們再把人抓回來不就行了嗎?”
王一鳴愣了愣,轉身就是在他P股上踢了一腳:“那還愣着幹嘛?趕緊去去想辦法找出剛纔劫走餘漱玉的人,媽的,老子找到他非拿他腦子汆湯喝不可!”
“是是是,”王二鳴和王三鳴急忙點頭。
蜘蛛傭兵團裏的人,其實是無名無姓的。
他們仨人的名字雖說很像三兄弟,其實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們的名字,都是組織裏取的,他們的姓氏,就是他們殺過的第一個人的姓。
他們仨人七歲那年,一起完成了第一個單子,殺了一個王姓人,於是他們的姓氏,就是王!
……
周江瘸着一隻腿,一上一下地跑着,不時低頭看一眼懷裏的餘漱玉。
餘漱玉秀目眯着,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柳眉翹鼻,嫣紅的小嘴,她的睫毛長長的,低垂下來,會在臉上留下淺淺的陰影。
血液涔涔地從她背上的傷口流出來,背上的衣服染紅了一大塊。
跑了一分鐘,終於確定後面沒有人追來之後,周江纔算放下心來,把餘漱玉背後的衣服一大塊,這才發現,餘漱玉背上竟然有一道二十釐米長的大口子!
他不由地感覺到一陣心疼,來不及多想,捻起三根銀針,快速地紮在餘漱玉的大椎穴、梁丘穴和至陽穴上,三息過後,血液才止住。
周江咬了咬牙,他知道這止血只是暫時的,這麼大的口子要想根本性地止住血,必須到醫院後進行更加縝密的治療,才能完全把學止住,如果傷及筋骨,其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而且,他見餘漱玉臉色白的如紙片般,薄脣呈現着異常的紫色,而且呼吸極爲不勻稱,心跳甚至有時會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