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魚楞了一下,趕緊帶着周江往老人的病房去。
在阮青魚後邊跟着,周江看着她的背影,心道這女孩不僅心腸好,身材也真不錯,腰細腿白的。?
“周醫生,就是這個病房。”阮青魚停了下來,轉過頭瞥到周江向下的的目光,臉不禁緋紅起來。
周江收回掃描儀一樣的目光,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病牀躺着一個年近七十的老頭,不停地叫喚着,不停地咳嗽,額頭上汗滴滿布,模樣十分痛苦。
“醫生,我父親本來只是稍微有點咳嗽,吃了你們開的藥之後反而咳嗽地越來越厲害了,你看老人這樣子,我們當兒女的心疼才動手的。”
那中年男人一臉委屈地說道。
“所以你們就有理由就拿一個小姑娘撒氣?”
周江寒着臉回頭問了一句。
孝順不是打人的理由,他本就對這對夫婦厭惡,聽到這對夫婦還在爲自己幹過的壞事找了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周江只覺得來氣。
他四處打量了片刻,忽然看見牀頭桌上的飯盒中的食物,忍不住摁了摁眉心,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白癡。
周江回過頭來,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這對夫婦問:“老人剛剛吃了咳嗽藥,誰讓你給他喫魚的?你們是傻子嗎?”
那中年男人一怔,旋即撓了撓後腦勺,磕磕巴巴說:“我……我是想讓我爸補充營養,難道喫完咳嗽藥不能喫魚?”
“無知。”周江無奈地看着這對夫婦,搖搖頭道。
中醫中有“魚生火,肉生痰”的***,剛服完咳嗽藥就喫魚只會加劇病情,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嚴重的話,很有可能由支氣管炎演變成肺心病。
周江見老頭子痛苦的翻滾,心中一陣揪疼,蹙着眉頭道:“你們倆個出去,站在這也沒用,阮青魚你留下來幫把手就行!”
那對夫妻也覺得不好意思,羞愧難當地再三道謝後,又向阮青魚說了幾聲對不起後,退出了病房。
“取一顆山楂丸來!”等他們退了出去後,周江眼皮不擡地說了一句。
阮青魚頓時一愣,心道治病要山楂丸幹嘛?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是要喫嗎?”
“我拿來治病的!”周江揉了揉額頭,頓時感到一陣頭大。
按照常人的思維,生病了免不了吃藥扎針,保不齊還給你開個刀,而周江拿山楂丸治病,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拿着這東西到底要拿來幹嘛。
心裏雖然腹誹着,但是阮青魚還是很快到藥房裏拿了顆藥丸來。
拿着一顆山楂丸,阮青魚臉上一陣無語道:“山楂丸怎麼治病啊?”
周江笑了笑,也沒有解釋,把山楂丸放進一個碗裏,手掌一翻,一股內勁轟出,頓時那顆山楂丸已經變成了山楂粉了。
旋即他又倒了一些溫水,山楂粉在他手裏就變成了山楂湯。
“把老人扶起來。”周江風輕雲淡地說道。
“你在想什麼呢?”
見阮青魚傻站在那,周江頓時一陣頭大,急忙喊了一聲,阮青魚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一聲,急忙走上去把老人扶起來。
老人的情況越來越急了,他疼得咬住牙,嘴裏“嘶嘶嘶”地發出像響聲,看樣子很難受。
周江手在老人肚子上搭在老人的肚子上撫摸了幾秒,慢慢地向老人的身體裏傳輸着真氣,幾秒鐘之後,老人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些。
“別急,喝下藥就好了。”
周江微笑着哄着老人,把一碗山楂湯慢慢餵給了老人。
喝下山楂湯後一分鐘後,老人臉上終於沒有那痛苦的神色了,但還是一頭虛汗,背上都已經被汗水打shi的,全都是剛纔那條魚害的。
又過了五分鐘,老人才終於恢復了點力氣,抓住周江的手就不肯松,淚水都滴下來了:“小夥子,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老頭子還真得疼死在這!”
淡淡笑了笑,周江聳聳肩道:“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只要你管管你那兩個子女就行。”
一聽這話,老人頓時一臉愧疚,向周江和阮青魚一人深深鞠了個躬道:“對不起兩位,是我沒把我子女教育好,尤其是這位護士小姐,餵我吃藥就數你最仔細,但我的那兩個不肖子女卻那樣對你,我向你認真說聲對不起!”
這個時候,老人的兒子兒媳也聽到聲響,欣喜地走了進來,可是一進門就看到老人卻沉着臉看着他們:“我怎麼教育你們的,給我跪下!”
周江和阮青魚急忙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生怕他們真給自己跪下了。
他默默搖了搖頭,“大中午的就鬧,害得我外賣都涼了。”
阮青魚在一邊一臉佩服笑道:“你真行啊,一顆山楂丸就省了一場手術!”
“別說這個了,去外面喫飯。”
周江揉了揉肚子,笑着道。
醫院附近有許多打字樓,很多上班族午餐就在附近解決,這附近的餐館價格也普遍不高,裏面生意都火熱。
周江和阮青魚隨便挑了個環境稍微好點的燒烤店,點了幾個肉串,就兩個人,也沒點酒,就這樣吃了起來了。
旁邊兩桌是一些小社會青年,在那lu串喝酒,一個個臉都紅得像個猴P股似的,吆喝着、敬酒、勸酒,一個個都不亦樂乎地吵鬧着。
這個燒烤店相對於其他燒烤店平時要安靜許多,但是今天卻十分吵鬧,大多數食客都比較安靜,只有那兩桌社會青年在那大聲吆喝着,十分吵鬧。
那些本就是來圖個安安靜靜喫個燒烤的食客們都忍不住蹙眉,但是卻又不敢說什麼,生怕惹上事。
周江本來還和阮青魚在那安靜地聊天,但是隔壁桌的聲響弄得越來越大,吵的連彼此的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