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面一陣喧鬧,原來是演出已經結束了。
趙林站起身來,把蕾歐娜迎了進來。
“這是……”
蕾歐娜一眼便見到了周江和劉茵茵,頓時滿臉驚訝,“你們也在這?”
“你認識他們啊?”趙林趕忙笑着給倆人介紹道:“我們剛簽了劉茵茵成了我們公司的新人。”
“啊?”蕾歐娜有些喫驚,不過一想到劉茵茵的相貌,旋即也釋然了,心道以劉茵茵的外貌條件,已經打敗了絕大多數競爭者了。而且在娛樂圈,本就是看臉喫飯的,這麼好的條件不入娛樂圈確實也可惜了。
她也很快釋然一笑道:“歡迎新人,以後我會幫着你的。”
“這邊的活動差不多也結束了,一起去喫個飯吧。”
趙林笑着說道,便帶着這羣人們走出了門去。
剛一出門,便碰到了正在卸妝的樸敏基。
樸敏基對着鏡子,正自己給自己卸妝呢,突然見到了鏡子裏面出現的周江的臉。
他愕然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周江,頓時彷彿腦袋都要冒煙了。
樸敏基之前微博下上萬條謾罵,全是拜周江所賜,所以再次見到周江,他那表情簡直比看到了殺父仇人還要憤恨。
“樸敏基,一起去吧。”
趙林招了招手道。
這個樸敏基,好歹也是公司的搖錢樹之一,便順便把他也邀請了過來。
樸敏基也不避諱,站起了身,點了點頭,”好。”
一羣人到了餐廳裏,便開了酒開始慶祝,一是爲今天的演出,二是爲了公司籤來的新人。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衆人也都喝的熏熏然。
卻見樸敏基臉頰喝的有些發紅,端起酒杯,走到劉茵茵面前,“咳咳,小姑娘,你現在是天宇公司的藝人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來,既然是一家人,就乾一杯!”
其他人聽到,也都是哦哦哦地起鬨。
這樸敏基不是什麼好人,做出這種事,倒也不稀奇,而且身爲老人調戲一下新人,也無可厚非,自然趙林也沒有站出來阻止。
劉茵茵的表情有些扭捏,這個時候,酒杯已經舉到了他的面前。
“我替他喝吧。”周江輕輕笑了笑,也舉起了酒杯。
聽到這話,樸敏基冷笑一聲,坐了回去。
他把腿翹起來,看着周江,表情裏充滿着嘲弄,“替酒倒也不是什麼事,只不過呢,我們高麗人的規矩,男人給女人替酒,得三杯替一杯。”
聽到這話,頓時劉茵茵臉色也一變,這可是白酒,三倍落肚得有半斤。
要是樸敏基真要爲難周江,敬個三輪,周江不得喝到胃穿孔?
劉茵茵低頭不好意思地道:“還是我來喝吧。”
“別玩這把戲,”樸敏基一擡手,一副輕視的表情,“周江都已經說了要替你喝了,你要喝,也得下一杯再說。”
別的不敢說,但論起喝酒來,樸敏基就是宗師級別的,在高麗的時候他就可以說是獨步天下了,更遑論是三杯替一杯?
樸敏基嘴角勾了一勾,“怎麼着,你要是不替酒了,老實點呆着。”
猶豫了一秒,周江把酒杯放下了。
頓時樸敏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來,“沒那酒量,就別出這個頭,來,小姑娘,咱們喝。”
說着,他對着劉茵茵擡了擡酒杯,一口乾了。
“咍!”地砸了咂嘴,樸敏基一副過癮的表情,看向了劉茵茵,示意讓她也喝。
“兩千一瓶的酒,被你喝可樂一樣牛飲了,煮鶴焚琴,牛嚼牡丹,浪費。”
周江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一聽這話,頓時樸敏基嘴角一陣抽搐,本來還得意洋洋的他,瞬間被氣得發笑了,“我這叫牛嚼牡丹?你不裝逼是不是會死?讓你喝酒你不喝,話倒是不比誰少!”
周江似乎是覺得和這種人交流起來很費勁,揉了揉腦袋,對着旁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先生,我有什麼可以幫您的?”服務員頷首問。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們門口有個池子,池子裏面養了荷花,幫我摘一片新鮮荷葉過來吧。”周江道。
聽到這話,服務員頓時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先生,那荷葉是觀賞用的,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摘啊。”
正當服務員左右爲難的時候,趙林招了招手,從錢包裏拿出三張百元大鈔,放到應侍生手中,“叫你去摘,你就去摘吧。”
這服務員雖不知道荷葉能不能摘,但是卻清楚這錢可是他兩天的工資,便低了低頭道:“先生,您稍等。”
”周先生,您要荷葉做什麼?”趙林一臉疑惑地問,他也是很好奇,所以纔給錢讓服務員去摘荷葉。
桌上的其他人,同樣也是疑惑無比,一個個面面相覷。
周江笑了笑道:“我給這位高麗客人展示一下什麼是喝酒。”
一聽這話,樸敏基頓時冷哼一聲,寫着眼睛,心道老子倒要看看你今天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過了沒多久,服務眼回來了,手裏拿着一片荷葉。
和服務員一起過來的,還有飯店的經理,顯然經理對周江摘荷葉的要求很是奇怪,也過來湊湊熱鬧,想看周江到底是要幹什麼。
“你幫我舉着荷葉。”周江說道。
接着,他拿起一瓶剛剛開封的茅臺酒,緩緩朝着荷葉傾下去,那青翠欲滴的荷葉像一個綠碗一般,承接了所有的白酒。
白酒在荷葉上輕輕晃動着,清香四溢,看一眼,便讓人心裏覺得舒服無比。
“他要幹嘛?“
衆人看着周江的所作所爲,只覺得周江像是在演戲,看得他們直撓頭髮。
卻見周江,拿起一根木籤,向着荷葉的中心處,輕輕一刺,便刺破了荷葉芯,那荷葉盤上的美酒,立刻便流入了荷莖當中。
順手拈來,周江一柄爲杯,慢慢飲了起來。
一陣沉默。
這喝法倒是挺特別……
但是這到底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