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下看,周玉清的臉色就越是慘白,最後芳脣都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周江看見她的表情突然變成這樣,也不禁笑了起來,心道估計是看到周賀的家書了。
他一臉得意地衝着周玉清挑了挑眉:“怎麼樣?現在你是想先殺了我,還是想先殺了你的周賀師兄?”
“閉上你的鳥嘴!”
周玉清轉頭對着周江吼了一聲,拿着這封信,往着周賀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後,忽然樹林裏又竄出了一個人來。
周孝禮探着腦袋,把自己身上的符收了起來。
他差點以爲這倆人真要打起來,正打算來幫忙呢,結果卻發現周玉清竟然一臉氣勢洶洶地走了。
周孝禮一臉的好奇看着周玉清的背影,轉頭對着周江問,“她看到了什麼東西?我看着怎麼感覺她的臉都抽了?”
“嘿嘿,別管這些,先去看熱鬧去。”
周江嘿嘿笑着,跟在了周玉清後面,周孝禮也急忙跟住了周江。
……
……
擂臺邊,一羣人正尋思着這倆打到哪去了,卻突然見到周玉清回來了,頓時一個個驚奇無比,心道這姑娘,不會真的把周江給殺了吧?
此時的周賀身負重傷,眼巴巴地看着周玉清走了過來,急忙開口問道:“玉清,殺了他沒?還是跑了?一定不能放過他!”
周玉清的俏臉上帶着殺氣,“你自己說,你一直對我獻殷情到底爲了什麼?”
周賀楞了一下,一副認真無比的表情道:“玉清,難道你現在還不懂我對你的真心嗎?你怎麼會懷疑我!”
“呵呵,真心。”
周玉清搖頭苦笑一聲,扔給了周賀一封信。
看着這封信,周賀的臉色瞬間一白,接着便認真地喊了起來,“這不是我的信,肯定是那小子又想要陷害我,你別信啊!”
周玉清的小臉氣得慘白,淡淡地注視着周賀,緩緩搖了搖頭,拔出劍來,指向了周賀。
“你幹什麼?”
看到她手上的劍指向了自己,頓時周賀也嚇了一跳,心道這姑娘是瘋了嗎。
周玉清沒有話,臉上的表情淡漠無比。
一道血光閃過!
從此以後,世界上少了個一個男人……
空氣中瀰漫着周賀的慘叫聲。
所有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嘴,看着都覺得疼。
“從此以後,你和我恩斷義絕。”
一句話撂下,周玉清收了劍,轉頭離去。
所有人都一臉茫然!
周江的嘴角都不由得一顫,心道這姑娘下手也忒狠了吧?人家騙了你的感情,你就直接把人家的傳家之寶給廢了?
義字堂的幾個弟子趕忙把周賀的擡起來,把他往周家的醫生那跑去!
剩下的弟子,都一個個用仰望的目光看着周江。
“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剛剛周玉清不是還要殺他的嗎?怎麼突然就砍周賀去了呢?”
臺下一片議論之聲。
周江沒有理他們,而是走到了那開賭局的弟面前,笑着道:“我贏的靈草呢?”
周江剛想拿着靈草,卻又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外門的時候那一屋的廚子分食一根靈草根的場景。
當時那羣廚子把小小一根鬚熬成了一鍋湯一起喝,卻把那龍鬚草的須送給了自己喫。
想到這裏,周江只是把自己剛剛壓下去的那些靈草拿了回去,對着這下賭注的弟子道:“把這些靈草全都送到外門的廚房去吧。”
“兄弟,你送到廚房去幹嗎?這東西是拿來修煉的不是用來燒菜的!”
那下賭注的弟子有些不解。
周江搖頭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把這些靈草送給外門廚房的廚子們,懂了嗎?順便幫我傳句話,這些靈草是我送給他們的,內門弟子中誰若是想搶,別怪我不客氣……”
“好好好!”那開賭注的弟忙點頭。
吩咐完了這件事之後,周江又慢步走到了人羣中央,淡淡道:“從此以後,我就是周家首席大弟子!”
一羣人面面相覷,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一個外門弟子,竟然當上了周家的首席大弟子?
但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事情都已經至此了。
不過,好在周江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好歹還是姓周,如果周家
……
……
當天,周家廚房。
兩個內門弟子,扛着一大麻袋的仙草,走到廚房門口,把靈草扔到地上。
一看到這兩麻袋靈草,頓時廚房裏的十幾個廚子們,眼睛都快要從眼珠子裏瞪出來了。
平時要送到廚房裏處理的靈草可不多,就連最低端的靈草,都極少送到廚房來,一次送來幾百顆靈草,對他們來說,簡直和過年了一樣。
這一大麻袋靈草,要是一顆上面摘下來一根鬚,夠整個廚房偷喫一年了!
鄭廚子嚥了口唾沫,走上前去,對着那送靈草過來的內門弟子鞠了個躬道:“道長,一次送來這麼多靈草,是想讓廚房做成什麼樣?”
那送靈草的弟子冷聲一笑,“你腦袋裏裝的是什麼?你覺得這麼好的靈草,會送給你們廚房來處理嗎?”
“確實不太可能。”鄭廚子悻悻一笑,不由得撓了撓腦袋,心道自己剛纔的想法是有些天真。
像靈草這種高級貨,怎麼可能送給廚房來處理,難不成還能拿來煲湯不成?
不過他也有些疑惑,對着內門弟子道:“既然這樣,爲什麼這些靈草會送到廚房來呢?”
那內門弟子笑了笑道:“這些靈草,是送給你們廚房的。”
“啊?”
“我說,是送給你們廚房這些廚子的。”
“啊?”
“啊什麼啊?還不把這些靈草搬回去給你們廚房的人分了。”
那內門弟子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心道這麼多靈草,連他們內門的弟子都別想看到,這些外門的廚子,竟然有人送這麼多!
如果不是周江放出話了,不準有人動廚房裏的人,不然他真得把這些靈草給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