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可是,有誰見過真把人氣吐血的?
他們齊齊往向周江,表情中竟然有些敬畏,“這是個能把人氣吐血的神人!”
“小孩,你走吧,清湖院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清湖老怪見朱奇太子吐了血,便也不願再教訓他,冷冷說道。
周江則跟着叫道:“聽到沒有金王八?我師父讓你溜溜球!”
“你……你不要太過分……”
昭仁公主氣得眼睛裏冒淚花,手指着周江道。實在是這人說話太難聽了,她怕哥哥再次被氣的吐血。
“小丫頭,你帶着你哥過來冤枉我,就不過份?”
周江連朱奇太子都不怕,當然不會怕這個笨嘴笨舌的小姑娘,直接反駁回去。
昭仁急的眼圈都紅了,大聲道:“什麼冤枉你,林公公和北公公明明就是去找你才死的……”
周江道:“找我?我說呢,原來是你派他們來殺我的?”
昭仁急的跺腳:“我沒有!”
周江道:“你說沒有就沒有,胸平就有理嗎?”
“哇……”
昭仁眼圈一紅,哭出了聲。
“……”
清湖院衆天驕,甚至連清湖老祖,心裏都閃過一個想法:以後要是和這小子撕破臉皮,一定要直接砍他,不能和他罵架。
周江一臉得意,心道我以前是長風醫藥大學第一辯手,這羣人大老遠跑過來和自己吵架,那不是自討苦喫嗎?
就在這時,忽然天空之中,一道鋪天蓋地的氣勢攝了過來。
一片祥雲,從遠方飄來。
“清湖老怪,何必欺負兩個小孩子?”
這祥雲並不像剛纔朱奇太子的祥雲那般金光謠言,但是卻異樣地光潔耀眼,讓人不免心生敬畏。
而且這祥雲速度極快,當人聽到聲音後,一息之間,已經落在眼前。
“朱慈煥,把話說清楚點,本尊可不會爲難兩個小孩,是他們來到我清湖院撒野,被我徒弟罵哭了而已!”
也就在此時,周江身邊黑影一閃,頂着雞窩頭的清湖老怪已經出現在他身邊。
這老頭頓時間猥瑣的氣息全然不見,目光深邃,威嚴鋪天蓋地地壓了回去。
那祥雲之上,一個身披龍袍的老者,緩緩飛到朱奇太子的金雲邊,見到倆人並無大礙,頓時放下心來,舉目說道:“清湖,我皇道院有人被殺,兩個小孩不過是過來捉拿兇手,你何必出手阻止?”
“你放……”
周江狗膽包天,竟然連洞虛修士都敢罵。
不過他罵聲還未出,一直手便按住了他肩膀,示意他不用開口。
清湖老怪向前一步,笑呵呵地道:“朱慈煥,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若是他們好好說話,我自然不會出手,可你家小子竟然要破我的陣法,我難道要坐視不理?”
朱慈煥冷哼了一聲,沒有立刻開口。
在他們身後的朱奇太子與昭仁公主也是一肚子怨言卻說不出來。
那小奴才胡攪蠻纏,出口便是一套歪理,都能把人氣吐血了,讓人怎麼好好說話?
朱慈煥心裏有氣,沒法就此作罷,還要再說。
“父皇,罷了吧。”
朱奇太子忽地長長吁了口氣,把金雲降下,落在地上,朝着清湖院長長作揖:“清湖前輩說的是,方纔是晚輩急火攻心,竟然壞了規矩,還請前輩息怒。”
見到朱奇太子的這一舉動,衆清湖院弟子盡皆譁然。萬萬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朱奇太子,竟然此時低頭認錯了。
只是朱慈煥見了,微微一怔,目光裏反而升起一抹讚許之色。
清湖老怪見了,無奈一搖頭道:“你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人,萬萬不可這麼冒失了!”
朱奇太子認錯,卻又慢慢恢復了那傲然之色,冷然道:“晚輩知道,不過,此事晚輩仍然會查到底!”
周江嘿嘿一笑,道:“那你下次得準備些證據再來了!”
朱奇太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多謝提醒,我會記得的!”
“那就好,哈哈。”
周江臉上堆滿笑容,心裏卻有些憂慮。
如果這朱奇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倒是好對付了,可偏偏自己把他氣成這樣,還能主動認錯,其城府頗深啊。
他回頭一看,果然,清湖老怪的臉上,同樣有一抹憂色。
……
……
“我小瞧了那個小鬼!”
朱慈煥御雲與朱奇太子等人一起返回皇道院,朱奇太子臉色淡漠,說道:“我本覺得他不過是譚水宗的下人,有些運氣而已,卻不曾想,他竟然如此快便得到了清湖老祖的認可,確實有些謀略!”
朱慈煥也面色陰沉,道:“你明白就好,清湖老怪同樣如此,別看他雖然平時滿嘴胡話,卻胸有溝壑,不是個可以輕易得罪的人,你以後做事得低調一點,先幫妹妹得到鳳鳴箏再說。”
朱奇太子微微點頭,道:“老祖說的是,不過那小子一定要殺,他殺了兩個奴才倒是小事,可方纔亂我道心,不殺他不足以平我道心。”
朱慈煥看了朱奇太子一眼,並未訓斥,卻是知道這小孩能力非凡,又結出金色大羅,絕非等閒之輩,便點點頭道:“你自己把控即可!先去悟道院吧,幫你妹妹提煉真氣,明天的試煉可是非同凡響,若是不成功,對王庭打擊十分大。”
“晚輩明白。”朱奇太子連忙點頭。
……
……
“我說你這兔崽子,怎麼這麼能惹事?”
朱奇太子一行人離去之後,清湖老怪也將周江帶到了大殿裏,看似責怪,聲音中明顯更多的是擔憂。
經過這件事,他更加覺得朱王庭那個小子絕非凡夫俗子,連這種事都忍得下來,還有什麼大事做不成?
相比之下,自己挑來的這個好徒弟那可就讓人頭疼了。
不是讓他在清湖院裏掃地嗎,他怎麼去把人家的兩個公公殺了!
清湖老怪氣的不行,“你爲何要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