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周江也只好先自保,屈彈一指,劃出一道屏障,擋下了數道法術攻擊。
與此同時,他身形一躍,鬼魅般地朝那白衣公子撲過去。卻是他的拿手好戲,每當被人圍攻,就先抓那最重要的一個。
計劃非常好,以他目前的修爲,欲達成這一目標也不太難,畢竟那白衣公子也是大羅後期的修爲,對他來說可謂手到擒來。
卻沒成想,一年沒進食,雙腿痠軟,行走還好,這一暴起抓人卻是身形一晃,直接頭暈眼花起來,動作慢了許多。
“啊……走開呀!”
那白衣公子哥又尖叫起來。
他看到一個赤條條的傢伙朝着自己跑來,那活兒還一甩一甩的,讓他簡直崩潰了。
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竟然雙手捂着眼睛,竟是連抵抗的意思都沒了。
眼見得周江就要將他一把抓在手裏,最近的一個洞虛修士,悶喝一聲“公子小心”便身形一閃,施展了挪移之術,霎那間到了周江身前,一掌拍出。
“嘭”地一聲,周江一聲怪叫,撲飛出去。
幾與此同時,漫天的法光落了下來,直將周江所在的區域砸過去,簡直像是爆炸。
“這……這是哪來的猴子,竟敢如此衝撞公子?”
有一位隨從面帶寒意,看了一眼周江所在的方向,心想這廝死定了。
接着,這隨從又是擔憂的看向了那白衣,心裏一涼,在自己這麼多人的保護下,公主竟然還被人衝撞了。
一個懵懂少女看到那骯髒東西已是不該,甚至還差點落入對方手中!
這事若是傳到了族長耳裏,在場之人恐怕都難逃重罰!
想到這,他反有些後悔起來,不該直接把這野猴子殺掉的,不管這是個什麼東西,都該將他活捉回去受審纔對,最重要是可以分擔族長的怒火!
“它……它死了嗎?”
白衣公子仍然心有餘悸,完全沒有之前的霸氣了,顫聲問道。
淡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道:“公子放心,它定然是死了!”
他很有信心,捱了自己一掌不說,又被那麼多法術法寶擊中,便是自己這個洞虛初期面臨這樣的攻擊都挨不住,更何況剛纔那隻野猴子分明沒有洞虛氣息?
卻沒想到,他們的話音剛落下,便聽到那團還未曾散開的硝煙裏,一個悽慘的聲音傳了出來:“不就是要喫你們一塊肉?至於下手這麼狠嗎?”
硝煙散去,衆人愕然看到,地面上已經出現一個大坑,坑裏竟有一個焦黑還冒着煙的人形生物正一邊哀嚎,一邊有氣無力的從大坑裏坐了起來。
適才那讓洞虛都心寒的攻擊,竟沒傷到他筋骨……
“啊……還沒死呢,快殺了他……”
那白衣公子嚇的花容失色,後退兩步,又了起來。
其餘的隨從也有些心驚,想也不想,便要出手將周江殺掉。
那淡青衣衫的中年男子卻伸手阻止,道:“公子,此人來歷不明,說不定是其他氏族的探子,還是先弄清楚再說……”
周江也真無語了,自己不過是過來討塊烤肉喫,至於這麼大火氣嘛?
就算沒穿衣服,一羣大男人又有什麼要緊的,竟然上來就對自己下這般狠手,也幸虧自己大羅圓滿,肉身強橫,不然都得被剛纔的攻擊轟碎了。
他心裏已氣的牙癢,只是現在身體太過虛弱,一動便兩眼發黑,卻沒法動手,而且此時被衆修團團圍住,十幾個隨從中,竟有三人皆是洞虛。
周江也有些心驚,不敢奪路而逃,心道倒不如先騙頓喫的過來,填飽了肚子有了力氣,再琢磨琢磨怎麼報復這羣王八蛋!
那公子餘悸未消,拿不了主意,便隨手一揮:“快將他抓起來!”
立刻便有人衝上前來,把個周江按在地上,過程中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頓毒打,末了還將周江關進了大籠子裏。
這籠子是專門用來囚禁神獸用的,玄鐵鑄就,上面銘刻有禁制符文,以免逃脫。這籠子本就是件法寶,卻可隨心變化大笑,將周江關了進去後,便縮小爲只比他坐着高一點,連個活動空間都沒有了。
此外,還有人擔心他不着片縷的,嚇到公子,扔進去一塊破布給他,給他遮蔽身體。
“現在可以給喫的了吧?”
周江老老實實坐在籠子裏,望着火上的烤肉,心裏着急:都他媽烤焦了!
“要喫的?”
那青衫修士冷笑一聲,便讓人拿塊烤肉塞給他。
周江心裏這感激勁那可就別提了,笑嘻嘻的向那青衫修士抱拳,連那一掌之仇似乎都忘了。
卻沒想到,一塊烤肉還沒遞進籠子,忽然斜裏一道白影衝過來,一腳將那送烤肉的隨從踹開,烤肉也掉到了地上,沾滿了灰。
旋及,一柄劍指了過來。
“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何來嚇本公子?”
一張俏臉含慍氣,望着周江,明晃晃長劍氣息森然,隔着籠子指在周江臉上。
“我的烤肉……”
周江看着那烤肉,滿臉痛不欲生。
“本公子在問你話呢!”
那白衣公子見周江直勾勾的看着烤肉,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裏更是大怒。
她也是個好強的性子,爲了捕捉一隻神獸,不惜帶上這麼多人出來,甚至犧牲他們的性命也要完成。可這回,周江出現的太突兀,那形象又實在太坦蕩了,竟把她嚇住了,待到回過了神來,想起自己的醜樣,心中怒意生出。
見周江要喫的,她偏不給,越看周江越是狐疑,冷喝道:“交代清楚,你爲何到這裏來,故意這樣竄出來,是想壞本公子的名譽嗎?”
說到這裏,她的心裏忽地想起那個不惜一切要毀壞她名譽的妹妹,眼神更是充滿敵意。
如果那個人知道我看到了男人的身體,會不會嫌棄我?
如此一想,她臉上染上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