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兇猿也有些不理解了,便在虛空中盤坐了下來。皺眉問道。
“沒點本事,小爺我敢惹這麼大亂子嗎?”
周江笑的滿不在乎,對兇猿道:“你是隻好猴子,我不想欺負你,就別插手了!”
場間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衆妖皆有些不解周江此時的用意。
那三丈兇猿,沉默了片刻之後。亦不多說,只是輕聲道:“前日紫霧湖那尾鯉魚現身。已講述了你在妖帝閣外一劍斬卻法舟的經過,確實是一着妙招,只可惜可一不可再,再加上他們都已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千防萬防,你再想用什麼詭計怕是沒這麼容易了!”
說罷之後,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能幫你一個忙,記住了!”
站起身來,倒拖水火大棒,慢慢走向了虛空,身形漸漸消失在了漫天星辰之間。
“小土匪啊……別做的太過了,畢竟外面一羣老東西呢,太過火了不好脫身!”
見到三丈兇猿離開。胡桑兒與小雀王都是感覺心裏有些彆扭,始終感覺這樣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強援給打發走了,難以理解。而周孝禮則是前所未有的鄭重起來,神情嚴肅的過來低聲相勸,以他對周江這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性子的理解,此時細細想來,只覺恐慌。
連幫手都不要了,這是打算怎麼坑人啊……
對此周江則是哈哈一笑。黑色巨劍向前一指:“咱們走!”
再往前行,通過妖帝閣深處妖殿的路上已經平靜之中蘊含洶涌殺氣。在周江的感知裏。一路已經察覺到了數道渾厚氣機窺伺自己,只不過見到了自己乃是朝着妖殿方向行進的,因而都在按捺,沒有現身,這種感覺,就好像一直在打劫別人的他,成爲了別人眼中的肥羊。
莫名的氣氛使得胡桑兒都不太敢大聲說話了,望向周孝禮,周孝禮斜着一雙圓不溜啾的眼,一副眉宇深鎖的樣子,正深深琢磨周江會用什麼方法破解這無解之局,望向小雀王,小雀王一面肅穆,望向前方,似乎隨時準備着大戰一場,望向胡一典……那廝還在看寶貝。
“他到底在想什麼?”
胡桑兒看向了面色平靜,盤膝打坐,甚至嘴角掛着一絲笑意的周江。
“他到底在想什麼?”
此時的妖帝閣深處,一座幾有千丈高的恢弘大殿,突兀的漂浮在虛空之中,此殿通體皆由黑巖壘砌,式樣與道家仙宮不同,尖頂雲檐,處處雕刻着魔首異獸,咋一看去,便從殿深處透出了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妖邪之意,大殿深處,則是三座巨大雕像,分立三側,單掌推出,指向了三座雕像中心的一個點,而在此殿前方,則有數十塊巨大的殞石靜靜浮沉。
這九人,也赫然是此次準備伐魔的九子!
這九人,幾乎可以代表妖族這一個百年之中,實力最強的九個小輩,此時正借了廣亭山小龍王那九子盟之稱,在此等待伐魔!
而九人,恨意最深的,就當數左首第三塊殞石上盤坐的一身男裝的狐柔姬了,此時她的目光,正落在最中間的殞石上坐盤的廣亭山九王子敖敗面前的一面琉璃鏡上,而境面上顯化的,則正是此時周江盤坐在法舟舟首,於虛空中靜默無言,直向着這處妖殿進發的場景。
已經在周江手上喫過了數次大虧的狐柔姬,心裏着實沒底,忍不住開口:“此子曾經於千峯苑強行逃脫,也曾輕而易舉擊敗孤刃山小雀王,更是曾經一腳踏死廣亭山金丹中境的將軍,雖然這等戰績,對我等來說亦不算什麼,卻也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他的實力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再者,此人在時,最厲害的卻不是修爲,而是層出不窮的詭計,此次在我妖地,亦是屢施詭計,藉助法寶,做出了無數出人意料的舉動,諸位道友,非是柔姬囉唣,我們面對此子,就算再穩操勝算,亦不可大意,最好一見面就先制住他,免得夜長夢多!”
“哈哈哈……”
右數第二塊殞石上,一個身披麻衣,身材矮小、形貌猥瑣的無影山道子怪笑起來:“狐仙子是真在這個小鬼身上喫虧喫怕了吧?離開妖帝閣的道路只此一條,這小魔頭只要不想被困在這裏一百年,就必然會到這妖殿來,而如今,我們牢牢守住殿口,他又還能逃向哪裏?嘿嘿嘿嘿,事實上,我們沒有心急如火的去外圍圍巢他,而是守株待兔,不就是爲了防止這小鬼施展什麼調虎離山類的詭計麼?守株待兔的法子是笨,但卻是最不易出亂子的!”?
左數第一塊殞石上,進入了妖帝閣後,立刻就找地方閉關療傷,也於這幾日剛剛出關的紫霧湖道子森然道:“進入妖帝閣前,這王八蛋突施詭計,害我險些丟了進入妖帝閣的機會,哪怕是進來了之後,我亦多花了四天時間閉關療傷,錯失了大量尋找造化的機會,諸位,此次本道子別無所求,一來斬那周江,泄我心中怨氣,二來奪他造化,償我此行所失!”
右數第二塊殞石上身材矮小的無影山道子目光精亮的看了過來,笑道:“你只要這小鬼在妖帝閣內的造化?這卻簡單,反正本道子看上的乃是他從靈域獲得的造化……嘿嘿嘿嘿,聽聞這小王八蛋號稱一人奪去靈域三分造化,那可是一筆了不起的寶貝啊……”
由此二人引開了話頭,衆妖微微凝思,也盡皆開口,希望搶佔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