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人,陳江海自然也有辦法應付。
“服務員!”
他揮了揮手,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在花姐的眼中,陳江海這是拉不下面子,準備多點幾個菜了。
畢竟,在岳父岳母面前丟了臉,可不是什麼好事。
花姐佯裝好奇道:“我說小陳,你這是要幹嘛?加菜嗎?”
“我看就別加了吧!”
馮仁杰則帶着幾分嘲諷地說道,“菜少了多盛點飯,總能喫飽,菜加多了,等下錢不夠怎麼辦?”
“瞧你說的!婉秋可是我同事,等下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幫忙墊上的。”
花姐拍了下馮仁杰,則一本正經地道。
馮仁杰一拍腦袋,演技浮誇地點了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對,婉秋也是我的好朋友,這錢應該讓我來出。”
看到花姐搞的這一出,馮仁杰是暗暗高興。
知道真相的衆人,聽着他們的對話,感覺就像來看着兩個小丑在表演。
就在此時,服務員已經來到了陳江海這一桌。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畢竟是大飯店,服務員的素質確實比其他地方高出一截。
陳江海淡淡說道:“怎麼這麼久才上了一個菜?”
“哦,不好意思,現在是飯點,上菜速度會慢點,我等下就去催一下。”服務員很官方的回答了一句。
陳江海點點頭,跟着說道:“那我一共點了幾個菜?忘記了,萬一不夠的話再加。”
聽到陳江海這樣說,花姐臉色微微一變。
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仁杰卻是沒想這麼多,笑道:“人家這是要加菜呢!你還不趕緊去把菜單拿來!”
服務員看了一眼桌上的單子,隨後有看了一眼馮仁杰,眼神有點奇怪。
馮仁杰見服務員這樣盯着他,便說:“你看什麼?”
“沒什麼。”
服務員趕緊說道,“先生,你一共點了十個菜,還有九個沒上。”
聽到服務員的話,花姐兩人頓時成了啞巴。
花姐還有點不相信,問道:“十個?你沒弄錯吧?”
“不會錯的,單子上寫的很清楚。”
服務員又確定了一眼,這才說道,“因爲基本上都是招牌菜,很費工夫,加上又是飯點,所以上菜就慢了一些。”
隨着服務員的解釋,馮仁杰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不滿的看了花姐一眼。
花姐也是一頭霧水,有點想不通了,林婉秋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錢了?
一頓飯兩百塊,這麼闊綽?
她搶過服務員手上的單子,仔細看了看,還真是十個菜!
而且正如服務員所說,全都是這裏的招牌菜。
“婉秋,沒必要爲了一頓飯,把你一個月的工資給花了。”
馮仁杰貌似好心地說道。
陳江海看了他一眼,隨後對服務員說:“那再給我加五個菜吧!”
聽到這話,馮仁杰直接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啊?還加菜嘛?”
服務員驚訝地問道。
一桌十五個菜,有點奢侈了。
“沒錯。”
林婉秋此時自然不會說什麼。
她知道,男人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給足他面子,不要去唱反調。
況且,陳江海現在能賺錢了,偶爾奢侈一把也無所謂。
再加上眼下又是這樣的情況,她也希望能夠給旁人證明一下自己的男人有多能幹。
隨後,陳江海拿着菜單加了五個菜。
點完菜,陳江海衝着花姐笑道:“你們那邊要是菜不夠的話,可以過來一起喫的,我想我們應該喫不完的。”
“哼!”
馮仁杰哪受的了這種氣,看了一眼陳江海,轉身直接走了。
“不用了,你們喫,我們先回去了。”
花姐此刻也是尷尬到了極點。
因爲他發現林婉秋從始至終都站在陳江海一邊,沒有半點動搖。
方愛國看到二人灰溜溜的背影,一臉的幸災樂禍。
甚至大聲的招呼了一聲:“嗨,你們那六個菜要是不夠,就過來啊,別不好意思!”
這小子,淨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不過這一次陳江海沒有制止的意思。
對付這樣的人,自然不必客氣,要不是他還算識趣的話,那就要討打了。
剛纔的一切,薛春麗都看在眼裏。
這要是以往,陳江海肯定會大吵大鬧,搞得沸沸揚揚,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可是剛纔陳江海的解決方法,沒有一點能挑剔的地方。
就是……有點費錢。
不過連她也覺得,這錢花的值。
這麼短的時間,一個人的性格都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嗎?
薛春麗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陳江海了,心裏也是越發的不安。
實在是陳江海的變化太大了,大到讓人無法適應。
以至於別人都在大快朵頤的時候,這些精美的菜色卻引不起她太多的胃口。
結賬的時候,薛春麗兩夫妻真傻了眼。
一開始花姐他們過來說可能會喫掉一個月工資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在意,可現在一看,飯費花了整整兩百六十塊!
在這種地方喫飯,不可能作假的。
就算是陳江海想騙,可這錢是真金白銀,他不可能拿假錢來消費的。
其實看到這裏,薛春麗心裏已經可以肯定,女兒之前說的那些話,基本上是沒跑了。
可薛春麗實在是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判若兩人呢!
突然,薛春麗臉色一變,她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過看到滿面笑容的女兒,薛春麗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喫完飯,趙長貴和方愛國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整頓飯下來,花姐等人也沒再出現過。
陳江海和林婉秋自然沒有把這件事情繼續放在心上,帶着林建國兩人,開始逛中百一店。
看到貨架上那琳琅滿目的商品,林建國頓時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陳江海也捨得花錢,岳父看上的東西他直接拿過來,準備等下一起去結賬。
林婉秋則是滿臉的笑容,沒有半點心疼的意思。
這種場景原本就是她一直希望看到的。
衆人臉上都有笑容,可薛春麗臉上始終帶着一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