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衣襬上面還有血。”
“那個位置比較低,回去也基本上不會遇到人,不會被人看見的,師妹別怕。”
玉花怎麼可能不怕,就算是最穩妥的辦法,但是身邊的人一出手就直接把人給殺了,怎麼可能不怕?!
嗚嗚,子虛師兄果然是一個病嬌。
“師妹中午要喫什麼?”
柏子虛回到院子以後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換了,重新變成了一個乾淨的少年。
玉花真的沒有什麼胃口,她看着柏子虛,用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目光帶着一些祈求。
“師兄,以後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隨意將人給殺了?”
柏子虛溫柔地看着她的眼睛,抱住她說:“這一次情況比較特殊,不殺了他有一些難辦,如果師妹不喜歡我殺人的話,以後我儘量不會選擇用這樣的辦法的。”
玉花沒有安全感,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脣,手放在胸口看着柏子虛,白蓮地問:“師兄會不會嫌棄我太心軟,不夠果斷決絕……”
柏子虛聽見她的話,反應過來,握住玉花柔軟的手真摯地安慰:“爲什麼要這樣說自己?我覺得師妹現在這樣就很好,很善良……”
他看着玉花,玉花也看着他,眼角甚至還帶着一滴剔透的淚珠。
柏子虛頓了頓,凝視着她,繼續說:“……我很喜歡師妹現在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一輩子守候你不染塵埃的天真無暇!”
玉花露出了感動的神情,抱住了柏子虛,臉靠在他的胸口:“師兄對我真好。”
果然,真的喜歡她的男人就該這樣哄她。柏子虛想。
柏子虛擡起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東方荀現在不在杏神谷,正好是動手腳的時候,柏子虛監守自盜極其方便,便從現在開始準備名單的事情。
玉花在他的書房裏面看書,想到明天東方荀那個狗東西就要回來,煩惱地將書蓋在臉上。
“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呀……哎,忘記問四師兄什麼時候去日曜宗了。”
柏子虛還沒有到晚上就回來了,給玉花帶了兩顆晶瑩剔透的圓滾滾的糖果。
玉花拆開糖果紙把糖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糖果的甜味淡淡,喫起來帶着桂花和葡萄的香味,不是把牙齒都要甜掉的那種。
“師兄,我們兩個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
玉花趴在榻上問他,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披散在身後。
柏子虛拿起自己先前一直批註的書繼續看,告訴她:“本來是要再過兩個月日曜宗那邊纔會派人過來接我們,師妹想早一點去,我就往那邊遞了信,讓他們下週過來。”
“你會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和我一起過去,到時候會被安排在我的身邊,名義上照顧我的起居和作我的藥童。”
柏子虛頓了頓,問她:“師妹想好到日曜宗後給自己改什麼名字了嗎?”
玉花咬着一縷髮絲,“……我想不到啊,師兄。”而且她還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我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現在這個名字,如果你叫我其他的名字的話,我會反應不過來的。”
柏子虛看着玉花水靈靈的眼睛,過了一會兒,開口詢問:“那……把你的名字倒過來,花玉?然後在那邊我叫你小玉。”
玉花翹起的雙腳在空中搖晃:“我喜歡,以後師兄都叫我小玉吧。”
柏子虛視線回到自己的書上,沒有看幾行字,又重新看向她問:“師傅叫你什麼?”
玉花露出了一言難盡的嫌棄的神色:“他叫我花兒。”
柏子虛嘴角微微動了動:“其實我覺得這個稱呼也挺可愛的。”
玉花眉毛瞬間變成了八字:“子虛師兄說這話真的是認真的嗎?”
“是認真的,小玉人如其名,名字裏每個字都與你十分貼切。”
柏子虛注視着她,燈光下的少年也從平庸變得俊秀了,玉花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害羞,只好轉移話題。
“師兄,你不要老是在晚上看書,這樣的眼睛不好。”好像都有些眯眼了。
“……師妹,我一直有修煉,黑夜裏也可以視物,這樣看書是不會傷到眼睛的。”
玉花看着柏子虛的眼睛,那雙眼睛的顏色真的有些淡,白天的時候幾乎可以和陽光融爲一體,在晚上看來,卻又像某種黑夜裏蟄伏的野獸。
雖然這個野獸看人的神情是很溫柔的。
柏子虛注視着她,然後用平常聊天的語氣說出了危險的話:“師妹真是絕色,這樣毫無設防地和我共處一室,很讓人獸血沸騰,想要弄壞你呢。”
玉花臉唰的一下變得嫣紅,一下又變成雪白,然後又變成桃紅色。不管怎樣都很美,可能是因爲天生麗質。
“不準用這種看起來還嫩的臉說這樣流氓的話!壞蛋師兄!”她捶他。
柏子虛接住她的腰,心想果然一點都不設防:“我的臉看起來還不夠像男人嗎?師妹難道不喜歡我的臉嗎?”
玉花哼了一聲:“你這樣的臉再好看也只讓人覺得閱歷欠缺,而我就不一樣了。”
柏子虛認同地頷首:“確實看不出來,小玉這樣怎麼也不像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