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師妹，我不會對你下重手的。”
柏子虛像要狩獵靈獸幼崽一樣神情虛僞而無害，一邊安撫，一邊抓着玉花的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我只是想教你一個簡單的綁法而已，以後雖然有藥，但是你親手把他綁住了還是更安心一些。”
“那，那個蠟燭呢？”玉花瑟瑟發抖問道。
柏子虛把蠟燭拿過來，在玉花的面前點燃，看着燭心周圍豔紅的蠟油漸漸積蓄，稍微側了一下燭臺，手指按在油中。
玉花忍不住用一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從指縫裏看他。
柏子虛看着自己的手，眼底很平靜，就好像手指並不是探入燙人的蠟油，而是一杯涼透的茶水裏。
“這個不是很燙，我來教師妹怎麼用它吧。這些我都給師妹教一次的，到時候師妹就不用擔心因爲太過生疏而被東方荀發現什麼了。”
柏子虛溫柔地說完。把燭臺放在一旁，伸手過去解玉花的腰封。
“……”什麼都不懂的玉花半推半就了。
經歷了一系列的步驟。
“啊啊啊啊——！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都會了，走開走開！”
玉花眼角泛紅，把他推開，手裏的東西也全部被掀翻道地下。
柏子虛順從地遠離她，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再繼續。
“好嚇人。”
玉花啜泣，又要柏子虛抱住她，安慰自己受驚的小心臟。
“以後師兄不準對我做這種事情！”
“好。”
柏子虛順着玉花的意思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手握着她柔軟的胳膊，把去痕跡的藥膏給她抹上讓那些紅痕吸收，認真道：“師妹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強要對你做的。”
玉花看着他的臉，過了一會兒，撅起嘴：“那如果我想對你做呢？”
柏子虛擡頭看她，清澈的眼睛竟讓玉花升起了一股罪惡感。
柏子虛寵溺：“小玉想對我做的話當然可以啊，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怎麼可能拒絕得了你的任何請求呢？”
玉花聽着這話覺得有些毛毛的，不過可能是這幾天沒有纏着他說甜言蜜語了，覺得有點不適應。
“不了，我沒有這樣的喜好，只要以後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一直喜歡你，去哪裏都帶着你。”
玉花挽住他的脖子，主動上去貼了貼他的臉，說道。
快到傍晚，玉花就帶着被他浸了藥水的道具回去東方荀的院子。
走在路上，她看着落日的餘暉鋪灑在一簇簇草藥的光影，覺得自己如身負重任或許會一去不返的壯士，又覺得自己像是某本小說裏面揹着丈夫和人偷情甚至還要回去設計害死丈夫的某個惡毒婦人。
東方荀回來和她幾乎是前後腳，玉花纔在凳子上坐好想喝口茶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差點沒吐出來。
“花兒，你吃了晚飯嗎？”
“沒有。”玉花現在有一點點心虛，可能是因爲她做一個太善良的花仙太久了，沒有怎麼害過人。
東方荀給她帶了糕點，玉花慢慢喫完以後天色差不多就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兩隻通紅的蠟燭點燃，整個房間都被照成了血紅色。
“花兒，良宵苦短，我們應該好好珍惜纔是。”
東方荀從自己的乾坤袋裏面拿出來了他說好的今天給玉花準備的“禮物”，果然和柏子虛給的大同小異，繩子、蠟燭、矇眼用的緞帶，除此外還有有散鞭倒刺鞭，讓人不敢想象用途的毛絨尾巴……
東方荀的動作有點慢，但畢竟是做了心理準備，他暗自咬牙，跪在牀上拿着緞帶對玉花深情款款說：“花兒，我準備好了。”
玉花努力露出一個笑來，結果緞帶看他閉上自己的眼睛，一邊說：“不準睜開眼哦。”一邊從自己的袖子裏摸索出了柏子虛給她的東西。
她把上了藥的緞帶綁在了東方荀的眼睛上，綁的很緊，空氣裏瀰漫起了一股溫暖的香味，八成是旁邊燒的紅蠟燭裏面加了助那種興的東西，東方荀真是生怕自己攪了玉花這一次的興致，沒有表現好。
玉花忍着，拿出繩子把他全身都捆上了，最後在他的手上打了一個死結。
東方荀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花兒？！這是我給你的繩子嗎？”
玉花呼出一口氣，往後一跳遠離牀，轉頭就向外面跑去。
大門被人直接推開，少年手裏提着一個和東方荀一模一樣的偶人走了進來。
一團血紅的光亮中，柏子虛那張原本平靜乾淨的少年臉顯得特別殘酷而沒有一絲溫度。
他把東方荀偶人先丟在了地上，看着不知道爲什麼僵住的玉花，上前提起她丟出門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安撫，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