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兩人又是停住了。
傑斯看看她們,不禁道:“二位認識?”
簡惜直視着顧南風,只從靳司琛出事後,她們便沒再見過面了。
嚴格說來,她是靳司琛的朋友。
“嗯,我們算是老朋友了。”顧南風笑道。
她走到簡惜面前,將她打量一番:“這麼久沒見,你除了瘦了些,還是沒怎麼變化。”顧南風敘起了舊。
簡惜卻是不解:“你來找楚大小姐嗎?”
顧南風眼神閃爍了下,隨後順了她的話:“是啊,我來找她談點事。”
簡惜知道顧家的生意是她打理,便認爲她找楚天歌是談生意上的事。
“你呢?你怎麼到楚門來了?”顧南風問出這話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暗芒。
“南宮小姐是我們大小姐邀請來,爲亨利先生調製幫助他睡眠的香氛。”傑斯替簡惜回答了。
顧南風聞言瞳孔驟然一縮:“什麼?”似乎很震驚的樣子。
簡惜不明白她什麼是這樣的反應,不由得微笑道:“怎麼了?不可以嗎?”
顧南風連忙掩去心底的驚駭,恢復波瀾不驚的神情:“沒有,只是有點驚訝,天歌會請你來。”
她停頓了下,注意着簡惜的神情變化,遲疑問道:“你......和亨利見過面了?”
“見過了。”簡惜覺得顧南風有點奇怪,像是隱瞞着什麼事?
顧南風見她的情緒沒什麼變化,看來她並不知道亨利的真正身份......
“那我先進去見天歌,有時間再約你敘舊。”顧南風道。
簡惜不認爲她們有什麼舊可敘,只當是客套話。
顧南風看着傑斯送簡惜離開,目光越來越沉。
一直看着簡惜的身影消失後,她才轉身進去。
其實她來見的是亨利,並非楚天歌,她沒跟簡惜說實話。
她進去後才知道,亨利睡着了,而且是簡惜讓他睡着的。
顧南風暗歎一聲,看來他的心病是簡惜,解藥也只能是簡惜。
“我怎麼不知道,你爲他請了這麼厲害的調香師?”顧南風和楚天歌在房間外說話。
楚天歌神色暗了幾分,語氣有點涼:“她確實厲害,僅僅只是跟他聊幾句,他就睡着了,連助眠的香氛都沒用上。”
顧南風聽出她這話裏分明有一股酸味,不由得一笑:“你喫醋了?”
楚天歌雙眉一皺,冷淡着臉道:“我喫什麼醋?亨利是我的人,這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有資格和我搶他。”
顧南風脣邊的微笑慢慢消失,看她一副佔有慾十足的架勢,冷不丁想起簡惜。
一時間,她有點笑不出來。
傭人來回稟說亨利醒了。
楚天歌莫名心情不太爽,讓顧南風自己進去見他,她晚一點再過來。
房間裏,窗簾都拉開了,沒有往日的陰沉。
顧南風走進來看到他睡了一覺,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不少。
“你終於能睡着了。”她由衷的感慨一句,卻是話裏有話。
亨利擡眸看她一眼,神情淡淡:“你來了。”
顧南風在他對面坐下,直直的看着他,忍不住好奇問:“是不是她來了,你才能安心睡覺?”
亨利鷹眸暗了暗,他知道她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