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北大學考古 >第130章:湖光塔影
    (沒寫完,不要訂閱,一個小時以後回來)

    十一月的北大,秋意漸濃。

    整個燕園都被籠罩在金黃色的童話世界之中。

    一眼望去,林蔭道滿地碎葉與銀杏樹上的金黃色互相交錯,絢麗如畫卷一般,很美。

    也很浪漫。

    其實,北大的銀杏樹並不多。

    西門前共有4棵銀杏樹,兩個華表旁各有一株爲古銀杏樹,何年何月何人種下已經未可知,不過據說都有300多年曆史,有點類似於中山堂的木棉王,一樣是300多年的歷史。

    西門的秋,是北大最醒目的秋。

    此外,校園也零零碎碎種植着一些銀杏。

    圖書館旁、未名湖畔、生物樓與第一教學樓之間也有一些銀杏樹,就連朗潤園也種植着一些銀杏樹。

    秋季漸濃,銀杏金黃的葉子映襯着一塔湖圖、教學樓以及躺在草坪上看書學生的私語戀人,如果有相機的話,這種隨便選定一個角度拍攝,定格下來的就是一幅極有詩情畫意的畫面。

    這是一個合適戀愛的季節。

    刺激着蘇亦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前世,蘇亦暗戀的文學社學姐,最終考取就是北大中文系。

    那跟關於《飛鳥集》的故事,隨着他三戰北大宣告失敗,最終也沒有續上,慢慢演變成飛鳥與魚的故事。

    其實,雲大東陸校區也有一條漂亮的銀杏大道,秋季的銀杏落葉,隨風飄揚最終灑落在臉上,摘下來,插到女孩的髮絲間上,這是一個很文青的舉動,有點小浪漫。

    不過,真的有這個故事,蘇亦肯定不男主角,他在雲大經常乾的就是幫基友捧起一大把銀杏葉然後拋到空中,等它們灑落下來當背景板,讓基友給女朋友拍照。

    沒有錯,他乾的就是這活。

    實話實說,蘇亦有些懷念雲大了。

    不管是秋季東陸的銀杏,還是翠湖的海鷗,都值得懷念。

    就是在這樣美麗的日子,蘇亦他們被宿白先生領到未名湖畔的博雅塔上課了。

    這節課,很重要。

    除了77-78級兩個班的學生之外,還有蘇亦五個研究生都全部到齊。

    在北大校內上課,很難得有這種戶外的課程。

    大家基本上不會缺席。

    這樣一來,人數也不少了。

    77級一共27人,78級一共20個人,加起來47個,加上蘇亦他們5人,一共52個學生。

    從文史樓一路走到博雅塔下面,確實賺取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

    北大人對所謂的“一塔湖圖”肯定不陌生。對於博雅塔的位置也不會陌生。

    然而,非北大人,儘管也聽過未名湖跟博雅塔的名字,也知道所謂的一塔湖圖,但博雅塔在什麼位置,估計就不清楚了。

    博雅塔位於北大校園中東部,未名湖東南側,兩者組成的湖光塔影就是燕園著名的景觀之一。

    宿白先生把衆人帶到博雅塔下面,拍了拍手讓衆人聚集起來,就開始把蘇亦喊出來,“這段時間你經常在各位老師的課堂上講課,那麼正式開課之前,你就跟大家介紹一下博雅塔的具體情況吧。比如來歷,命名這些都可以講述,能夠講述多少就講述多少。”

    這話一出來,衆人就忍不住輕笑。

    尤其是許婉韻第一個朝着他豎起拇指。

    蹭課蹭到蘇亦這個地步,也算是聞所未聞了。

    哪一個學生去一去蹭課就會被老師拎起來代講?除了蘇亦一人,別無分號。

    不過那是在其他老師的課堂,在自家導師的課堂,連這些複雜的步驟都免了。

    那麼許婉韻爲什麼會朝着蘇亦豎起大拇指呢?

    原因很簡單。

    那是因爲宿先生明明知道蘇亦的情況卻沒有指責他,不僅沒有指責,反而還讓他在自己的課堂上代講。

    這是什麼態度?

    這完全就是默許啊。

    能夠不務正業到這個程度還讓自己導師默許,這得多寵溺啊。

    寵不寵溺,蘇亦暫時不知道。

    既然被宿先生拎出來了,蘇亦也不怯場,直接當衆開講。

    “我先跟大家說一下,博雅塔是怎麼來的吧。博雅塔,怎麼來的,大家知道吧?”

    蘇亦習慣性提問。

    “當水塔用的。”

    同學們也習慣性回答。

    博雅塔的知識,隨便一瞭解就知道,這也不是多偏門。

    蘇亦點頭,“是的,蔣同學回答的沒有錯,博雅塔一開始就是水塔。”

    跟考古專業的學生混久以後。

    蘇亦基本上能夠把兩個班47個學生的名字都給認清了。

    其中,不少人蘇亦都聽過名字。

    因爲他們這羣人中,有好幾個都留在北大考古系。

    77級留在北大的學生比較少,只一個獨苗,也就是對絲綢之路沿線古城極有研究的林梅村教授。這位老兄畢業以後直接被分配到文研所,後來還是經季羨林和宿白兩教授推薦,調回北大考古系,執教東西交通考古學,妥妥的人才。

    此外,還有78級的王訊薄小瑩李水城張辛四人,尤其是張辛教授,蘇亦最爲熟悉,因爲這位教授還研究中國書畫。

    當年,蘇亦考北大文博就打算奔着這位先生去的,奈何無緣。

    而剛纔回答蘇亦問題的蔣同學。

    全名蔣祖隸。

    這也是一號牛人。

    後來也是北大考古系重點培養對象,後來去哈佛讀博拜入張光直教授門下,然後留在美國,未來應該會留在斯坦福。

    這哥們,這本科一年級就開始初露鋒芒。

    當然,知道博雅塔是水塔,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

    蘇亦需要的是這種互動。

    互動結束,蘇亦開講。

    “1924年7月爲了解決師生的用水問題燕大打出一口深55米的深水井,且急需建一座水塔以向全校供水。當時就有人提議,在燕園的古典建築羣中應該建一座古塔式的水樓,才能使之與未名湖畔的風景相協調。然而,古塔這個建議一出來,就引起不小的爭議。”

    “什麼爭議呢?”

    大家當然不知道。

    紛紛搖頭。

    就連蔣祖隸也不知道。

    就算未來他是大牛,此刻的他,還是一個小牛犢。

    大家都在等着蘇亦公佈答案。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因爲古塔在中國古代多建於寺廟內,這個建議在當時頗有爭議。那麼有爭議怎麼辦呢?當然就是討論的,燕大的做法並不是內部討論十一月的北大,秋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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