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看着六神無主的商秀珣,‘好心’的建議道:“我不知道你們父女倆有什麼恩怨,但人死如燈滅,過去的都過去了,你難道不想他走的安詳一點嗎?!”

    說完,郝帥不理會在那思考的商秀珣,自顧着朝大廳走去。

    邊走邊誦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

    回到剛纔大廳後,郝帥找來一位丫鬟,讓其在飛鳥園給自己安排個住處。

    那丫鬟剛纔也見到過郝帥抱着自己場主飛天而起,加上郝帥的喊話,真把郝帥當成了未來姑爺,就領着他朝飛鳥園而去。

    飛鳥園是商秀珣的居所,位於內堡正中,由三十餘間各式房屋組成,四周圍有風火牆,是磚木結構的建築組羣。

    郝帥隨着丫鬟由後門入園,經過依屋舍而建的一道九曲迴廊,沿途園林美景層出不窮,遠近房屋高低有序,錯落於林木之間,雅俗得體。

    最別緻處是由於莊園居於高處,不時可看到飛馬城下延展無盡的牧場美景。

    遇上的婢僕府衛,均對郝帥投以注目禮,經過郝帥剛纔那一出,堡內的人都已經把郝帥當成自己人了。

    二人穿門過戶,或經天井,或走遊廊,最後丫鬟引他來到一座房屋前,說道:“這是飛鳥園的客房,公子就先住這裏吧!”

    郝帥點點頭,摸出一個金豆子賞給了丫鬟,之後推門進了屋子。

    屋內佈置一式紅木傢俱、桌上放着文房四寶,靠壁的櫃架滿是古玩擺設,在宮燈映照下,牆的一壁還掛着一副對聯,上書“五倫之中自有樂趣;六經以外別無文章。“

    旁邊的裏屋是臥室,裏面的被褥一看就是全新的。

    對此郝帥滿意的點了點頭,關上房門,找了個位置絕佳的地方,拿出躺椅躺上去,悠閒的欣賞起牧場的美景。

    就在郝帥躺在都快睡着時,忽然感覺有人靠近自己,並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他睜眼一看,正是抱着一罐棒棒糖的商秀珣。

    面對商秀珣的提問,郝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裏?難道你們牧場還不允許人曬太陽?”

    “這是我的住所,你怎麼會在這?”商秀珣又再問了一次,這次着重強調了自己的住所。

    “哦,這個我不知道,牧場的下人給我安排在這的。”郝帥一臉的毫不知情,道:“可能是真的以爲我們是那種關係,所以才讓我住這吧!”

    “呸~誰和你是那種關係!”商秀珣臉色一紅。

    “要不我讓下人給我換一個地方?”郝帥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商秀珣最終還是讓郝帥住了下來。

    ……

    午睡起來後,郝帥一個人就在牧場中到處溜達着,無論走到哪,總有人對着郝帥行着注目禮,郝帥也是友好的和他們打着招呼。

    郝帥的行爲使得一直關注他的幾個牧場執事全都長舒了一口氣,到現在他們可以真的確定郝帥對飛馬牧場確實是沒有惡意的。

    同時,他們也爲自己牧場和這麼一尊大神扯上關係感到高興,想必這個消息傳出去後,那些一直想到飛馬牧場的勢力就的好好掂量掂量了。

    “如果他真是牧場的姑爺就好了!這樣至少能保證牧場百年無憂。”幾個執事的心裏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這個想法。

    郝帥溜達完後就回房間稍微洗漱下,就等着牧場的人通知他用餐。

    這時,房門被打了開來,商秀珣手提着食盒走了進來。

    “晚上就由我這個場主親自款待你了。”商秀珣將食盒中的酒菜一一端了出來,對着郝帥說道。

    “榮幸之至!”看着突然變得殷勤的商秀珣,郝帥表面恭維着,內裏卻想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谷</span>就是不知道她會要求自己什麼?

    難道要自己的色?

    如果是這樣,自己要答應嗎?

    郝帥陷入了自戀的腦補中~~~

    “來,我敬你一杯!”商秀珣打斷了郝帥的自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郝帥拿起酒杯陪了一杯。

    剛放下酒杯,商秀珣就殷勤的將酒倒滿,然後又敬了郝帥一杯。

    如此幾次後,半壺酒就被兩人灌進了肚子。

    此時商秀珣的臉色已經通紅,雙眼有些迷離了。

    見她遲遲不表明來意,郝帥只能率先開口問道:“秀珣是否有事找在下?”

    雖然對郝帥直呼自己的閨名有些嗔怒,不過她知道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只見她問道:“中午之時,你說你能治好那個老頭?”

    “哦,你說這個啊,確有其事!”郝帥承認道。

    郝帥的話使得商秀珣眼前一亮,接着小聲的問道:“那你能治好他嗎?”

    “這個,請述在下做不到。”郝帥考慮都不考慮就拒絕了。

    看商秀珣有些傷心,郝帥‘解釋’道:“救治魯妙子的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說簡單,是因爲只需要找個人,將他體內的那股天魔真氣吸出來就行了。”

    “說難是因爲要想吸出這股真氣,就必須找一個功力遠勝過祝玉妍的人。可是祝玉妍已經是宗師境巔峯了,天下間能勝過她的也就寥寥數人了。”

    郝帥的解釋使得商秀珣知道爲什麼郝帥說他能治了。

    天下間功力比祝玉妍高的,想來也就只有三大宗師、天刀宋缺和眼前這個人了。

    三大宗師裏傅採林已經死了,剩下的寧道奇、畢玄和宋缺都和自己毫無干系,不可能出手救人。

    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眼前這個男子了。

    “只要你肯出手救治老頭,飛馬牧場必將感恩圖報,我也可以不追究中午你輕薄我的事情。”商秀珣央求道。

    “秀珣,救人的後果中午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覺得我會爲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冒這麼大的風險嗎?!”郝帥在說道‘非親非故’時,加重了語氣。

    “你都能輕易的擊殺傅採林,想必功力遠超三大宗師,你也不能避免損傷嗎?”

    “秀珣,你也是練武之人,當知道體內跑入異種真氣的後果,想當初邪王石之軒就是異想天開,想要魔佛雙修,才導致體內真氣異常,從大宗師境界倒退了下來的。”郝帥這是欺負商秀珣不懂的大宗師之祕,而信口胡謅啊!

    “你也知道,但凡高手,就沒有幾個不是仇家遍地的,萬一我武功倒退,不說畢玄、寧道奇之流會不會趁火打劫,就說早上剛被我得罪的李閥,他會放過這個去除眼中釘的機會?”

    郝帥‘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我會舉飛馬牧場之力護住你的?”商秀珣保證道。

    “你這就是誆騙我了,你說我又不是牧場的‘人’,柳執事他們會爲了我這個非親非故的人得罪各大勢力?”郝帥再次着重說了‘非親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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