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丈母孃,真是嫌貧愛富得可以。
如果不是看在柳柔的面子上,他真想一巴掌拍過去。
柳柔皺眉:“媽,飯菜都是陳飛做的,你太過分了!”
“過分?有什麼好過分的?他本來就是我們家樣的一條狗。”周梅冷言冷語道。
她伸手拍了拍座位,家裏養的寵物狗直接跳了上去,伸着長長的舌頭,口水滴答不停。
“狗子,這裏纔是你的座位!那些連你都不如的人,根本不配上桌子喫飯!”周梅指桑罵槐,把一些飯菜倒在桌子上的盤裏給狗喫。
陳飛見此一幕,內心更加憋屈和不爽。
羞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柳山河眼神冰冷,看了一眼柳柔,說道:“柳柔,還不喫飯等什麼呢?涼了怎麼喫?”
“就是啊,趕緊喫吧,妹妹,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可不能在一個連狗都不如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柳晴雪眼神冰冷,姿態優雅地喫着早飯。
“豬狗不如的畜生,看着你都礙眼,影響老子的胃口,快滾!”張狂用筷子指着陳飛,罵罵咧咧地說着。
他們一家人根本就沒有把陳飛當做人來看,明明是陳飛做的早餐,他們一邊享用,還一邊嘲諷、貶低陳飛,要把陳飛趕出家門。
他們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陳飛趕出去,湊合柳柔和那個大人物結婚。
這樣一來,他們柳家就會成爲光州市的名門望族。
所以,陳飛已經變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們,欺人太甚!”陳飛攥緊拳頭,內心怒火熊熊燃燒。
他雷霆震怒,想要發火。
這時,柳柔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搖搖頭,表情難看,沉聲道:“飛,我們出去外面喫吧!”
陳飛被家裏人這樣對待,她心裏也很不舒服。
“有個屁出息,在家裏待了好幾年了,除了洗衣做飯,他有什麼用?他有爲家裏賺過一分錢嗎?”張狂冷笑。
“他要是有出息,我都能成爲總統了,他算什麼狗東西?出息?”柳晴雪滿面厭惡道。
“我們柳家這哪裏是招了一個上門女婿,那簡直就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喫飽喝足,還對你姐姐起壞心思,這種廢物,絕對不能要!”柳山河冷冷道。
“陳飛,離婚協議書我就放在這裏,今天你必須簽了。”周梅啪的一聲,再次把離婚協議書放上來。
“媽,你們爲什麼非要逼着我們離婚?名利跟我的幸福相比,真的那麼重要嗎?”柳柔咬牙道。
先前,家裏欠債時,她不願意拖累陳飛,這纔想離婚。
昨天,陳飛藉助葉君臨的面子,把債務解決了,她就不再想離婚,只想跟陳飛長相廝守。
可是,爲什麼家裏所有人都在逼她呢?
“名利,真的很重要!”
柳山河放下筷子,冷冷道:“柔柔,如今有大人物看上你,這是我們家的榮幸,我們絕對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爲了一頭廢狗,失去一個大人物,那多不值得啊?”周梅道。
聽着父母這些話,柳柔心如刀絞。
她拉着陳飛的手,難受無比,傷心欲絕。
砰!
周梅絕情又冰冷,把陳飛的東西全都扔出門外,指着門外,冷冷道:“滾!”
陳飛看着狼藉的地面和破碎的行李箱,表情難看,拳頭握緊又鬆開。
他掃了柳晴雪、柳山河、張狂和周梅等人一眼,沉聲道:“你們會後悔的。”
話畢,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