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嗎?
我呼吸一窒,抓着身上的被子,看向冷鬱。
冷鬱的臉籠罩着一層冷漠之色,看不清楚他真實的反應。
“我會去。”
須臾,我忍着心口的難受,對桑柔說道。
“那等慕總過來。”
桑柔笑笑,拉着冷鬱離開。
我看着桑柔和冷鬱兩人離開的背影,身上的力氣彷彿在頃刻間被抽乾。
我渾身無力靠在牀上。
“媽媽。”
薄暮年抱着寶寶過來,寶寶見我一臉恍惚的樣子,揮舞着手臂,朝着我伸出手,要抱我。
我伸出手,將寶寶抱在懷裏,抓了抓寶寶的頭髮,抿嘴不語。
見我露出這幅表情,薄暮年冷淡問道:“慕南意,剛纔桑柔是不是跟你說,她馬上要跟冷鬱訂婚,讓你參加婚禮。”
我沒理會薄暮年,直接將他當空氣。
“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需要你陪。”
我將手從寶寶的腦袋上移開,看向薄暮年,面無表情說道。
薄暮年見我這樣,冷淡說道:“你一個人肯定會傷心,看着冷鬱那張臉,你就會想到霍城謹。”
“閉嘴,薄暮年。”
從薄暮年口中聽到霍城謹的名字,我非常生氣,瞪着薄暮年,讓薄暮年閉嘴。
薄暮年沒有閉嘴,只是用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着我,冷漠非常說道。
“閉嘴?我爲什麼要閉嘴?慕南意,聽到霍城謹的名字,你情緒就這麼大?我跟你說過,冷鬱是冷鬱,霍城謹是霍城謹,你爲什麼就是不聽?”
“霍城謹已經死了,別在這裏做白日夢了。”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
薄暮年被我抓着手,他冷臉,緊緊盯着我,嗤笑說道:“我不要閉嘴。”
“爸爸媽媽又吵架嗎?”
寶寶一臉爲難的表情看着我跟薄暮年。
我聽到寶寶的聲音,鬆開了薄暮年,煩躁說道;“薄暮年,你別纏着我行不行。”
“不行。”
薄暮年直接冷笑,他摸着我的臉,將我的臉拉到他跟前,修長的手指,點着我的鼻尖,冷漠非常說道:“慕南意,你給我聽清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的手。”
薄暮年黑沉沉的鳳眸,偏執又癲狂,跟霍城謹的很像。
我看着薄暮年的眼睛,不由自主靠近薄暮年,親了親他的脣。
薄暮年愣住了,他用力抱住我,淡淡說道;“慕南意,忘記他不好嗎?”
“霍城謹,想你了。”
我嘆息,靠着薄暮年,喊着霍城謹的名字。
薄暮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用餘光,報復性冷眼看着薄暮年。
我故意的,我就是要找薄暮年的不痛快,薄暮年讓我不痛快,我自然也要讓薄暮年不痛快。
我原本以爲,薄暮年肯定會朝着我發脾氣。
但是,薄暮年只是點着我的鼻尖,啞着嗓子,淡淡說道:“沒關係,你喊我霍城謹,我也不生氣,我願意當他的替身。”
薄暮年的話,讓我全身僵硬。
這個混蛋……
他不應該是薄暮年,眼前的男人,跟我第一次遇到交手的薄暮年,完全不一樣。
“你是誰?”
我推開薄暮年,將寶寶抱在懷裏,一臉警惕看着他問道。
薄暮年眯了眯眼睛,盯着我問:“你又在抽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