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鼻樑,看向陳醉,垂下眼瞼,對陳醉悶悶說道。
陳醉聞言,對我點頭。
“好,我們不說薄暮年,反正他應該沒事,慕姐也不需要擔心。”
“誰說我擔心他?明明是他自己自找的,就算是死了,我也絕對不會掉一滴淚。”
我憤憤不平說完,便回房間洗澡。
我躺在浴缸,看着身上那些痕跡,都是薄暮年留下的。
他在牀上,總是喜歡咬我的脖子,咬我的胸口。
他說,他想看到自己的印記刻在我身上,這樣我就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我說薄暮年幼稚,薄暮年卻用兇猛的動作告訴我,他多強悍。
薄暮年……
我將頭埋進水裏,心臟很難受。
身體比心更誠實。
我喜歡跟薄暮年上牀,喜歡他的親吻,喜歡薄暮年的溫度。
薄暮年望着我的時候,就像是霍城謹……我總是將薄暮年當成霍城謹。
到了後面,我分不清,誰是霍城謹,誰是薄暮年。
他們是一個人嗎?
慕南意,你在想什麼?薄暮年跟霍城謹,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
我拍着自己的臉,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我是瘋了,纔會想這些?
真的是瘋了。
……
媒體報道了薄暮年住院的消息。
我沒有關注,他不會死,身邊還有蘇娜不離不棄的照顧,我擔心他做什麼?
我努力將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卻總是走神。
不是在開會的時候走神,就是在巡查工地的時候走神。
陳醉喊我好幾次了,我一臉尷尬的表情看着陳醉。
陳醉見我一臉尷尬,她朝着我翻白眼。
“慕姐,你怎麼回事?怎麼一直在走神啊?”
我心虛不已低垂着腦袋,朝着陳醉搖頭。
陳醉見我這樣,深深嘆息。
“你這樣還說沒事?慕姐,去醫院吧。”
陳醉讓我去醫院,我愣了愣,問道:“去醫院做什麼?我又沒病。”
“你擔心薄總吧。”
“我擔心他幹嘛?別多想,我等下跟霍城謹約好,帶寶寶去遊樂園呢。”
“我跟霍城謹,還沒好好陪寶寶去遊樂園玩。”
“霍總跟桑柔說清楚了?桑柔願意放手。”
“不清楚,霍城謹是誰,桑柔這邊,不需要擔心,他將桑柔當成妹妹。”
“但是桑柔肯定不是將霍總當成哥哥。”
陳醉攤手,繼續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啊。”
“哪裏奇怪了。”
“霍總是被桑柔救了的吧?然後失去記憶,成爲集美集團的總裁,集美是桑家的,桑柔交給霍總打理,現在霍總恢復記憶,桑柔能這麼平靜?而且,我懷疑她一開始就知道霍總的身份,所以給霍總取名冷鬱,還成爲霍總的未婚妻。”
桑柔不可能不知道霍城謹。
京城的人,有誰不知道霍城謹?
桑柔知道,卻在我面前說他只是冷鬱。
現在霍城謹的記憶回來了,桑柔就這麼輕易放棄霍城謹?
成全我跟霍城謹,這一切,似乎太自然了一點。
是有那麼一點奇怪。
我皺眉,揉了揉鼻樑,看向陳醉,繃着臉,對陳醉解釋:“靜觀其變,要是桑柔要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提防桑柔,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
陳醉看向我,朝着我一臉認真說道。
“我知道,我會注意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