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棕眼裏的憎恨,讓我不敢擡頭,只能默默承受。
阿棕見我不說話,繼續攻擊我。
“慕小姐,你不能愛少爺,就別在肆無忌憚享受少爺的愛,少爺他要是跟蘇小姐結婚該有多好,你根本就不配少爺愛你。”
阿棕說的沒錯,我是不配薄暮年。
“阿棕,薄暮年有雙胞胎兄弟嗎?”
我忍着心裏的難受,看向阿棕,忍不住問。
阿棕很顯然被我的話弄得有些懵。
他皺眉問:“你說什麼?什麼雙胞胎兄弟。”
“沒什麼。”
看阿棕的反應,我便知道,薄暮年是沒有雙胞胎兄弟了。
那麼,他又是誰呢?
這張臉應該就是薄暮年的,要不然蘇娜不可能認不出,而他用薄暮年的臉,用薄暮年的身份,又是因爲什麼原因?
真正的薄暮年又在什麼地方。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我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漩渦,不管怎麼掙扎,都無可奈何,無法掙脫。
半個小時後,醫生出來,給我和阿棕帶來好消息。
醫生說,薄暮年已經脫離危險,現在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聽醫生這麼說,我不由鬆了口氣。
薄暮年沒事就好,真的……太好了。
護士推着薄暮年出來,我揉了揉眼睛,望着被推出來的薄暮年,眼睛泛着淚光。
我摸了摸薄暮年蒼白的臉,對阿棕說道:“我會遵守承諾,不會跟薄暮年有任何交集。”
“最好是這樣。”
阿棕冷淡說完,跟着護士前往薄暮年的病房。
我看着薄暮年離開的樣子,眼淚滾滾而下。
我坐在地板上,雙手抱着膝蓋,難受不已。
希望沒有我的日子,你能好好的。
蘇娜或許是一個瘋狂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善良之輩。
可她卻很愛你。
如果你這一次重生,要跟蘇娜結婚,我祝福你。
……
“慕姐,夠了。”
陳醉突然將我手中的文件拿開,板着臉,有些生氣瞪着我。
我一臉懵逼看向對我生氣的陳醉,黑着臉問:“陳醉,你幹嘛呢?”
我這工作好好的,陳醉突然就將我手中的文件拿走,我還沒反應過來呢,陳醉這又是在抽什麼瘋啊?
“慕姐,你知道自己不眠不休已經工作多長時間了嗎?”
“你誇張了,什麼叫不眠不休,我什麼時候不眠不休……”
“你除了一個小時喫飯時間,連午休都不睡覺,也不回家,讓我將寶寶帶過來陪你,等寶寶困了又讓我送回去睡覺,然後就一個人呆在辦公室拼命搞設計圖,這還不是不眠不休。”
陳醉的話,讓我沉默下來,我鬆開手中的美工筆,對陳醉淡淡解釋:“我喜歡工作。”
“就算你在怎麼喜歡工作,也不能這樣高強度工作,我不可能這樣眼睜睜看着不阻止你。”
“慕姐,你休息吧,剩下的工作交給我,寶寶說想去遊樂場玩,你陪寶寶去吧,這些訂單,我來做。”
陳醉拉着我,讓我起來,吩咐我帶寶寶去遊樂場玩。
我看向陳醉,抿了抿嘴,緩緩說道:“陳醉,我沒事的。”
“什麼沒事?你現在的問題大着呢。”
“慕姐,你是想要用高強度的工作麻醉自己嗎?”
陳醉犀利的話,讓我無法反駁。
我就是在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