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薄暮年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嚥了咽口水,對薄暮年訕訕說道:“不是,就是……我怕我說了,你會很生氣。”
畢竟我是跟着霍晨一起去找冷鬱的,薄暮年知道,肯定會很生氣的吧?
薄暮年握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擡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婆娑着我的下巴,懶洋洋說道:“說出來,讓我聽聽。”
“霍晨過來找我,說有冷鬱的下落,我便跟着霍晨一起。”
我看向薄暮年,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告訴薄暮年。
薄暮年在知道我是跟着霍晨去找冷鬱的時候,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冰冷下來。
看吧,我就知道,薄暮年肯定會很生氣。
“慕南意,你知道霍晨是什麼樣子的人?你倒是信任他?”
“他這人怎麼說呢,雖然之前對我做過過分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證,他對我沒有特別壞的壞心眼。”
我看薄暮年異常生氣,縮了縮脖子,對薄暮年解釋。
薄暮年眼神冷冽盯着我:“所以,你爲什麼會昏迷被送到門口?”
“我也不知道。”
“我就記得身後有一個人將我打暈,我連那個人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
“霍晨呢?”
薄暮年再次問。
我搖頭。
我當時都暈過去了,霍晨怎麼樣了,我哪裏知道。
薄暮年聽我這麼說,原本冷峻的臉,變得越發冰冷恐怖。
“冷鬱爲什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這一點,其實我也很不理解。
他將我弄暈,沒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是將我放回來?這實在是有點不像是冷鬱會做的事情。
而,霍晨又哪裏去了。
“算了,暫時先不想這些,薄暮年,冷鬱這個人,不能放任不管。”
我沒有將冷鬱對我說的話那些話告訴薄暮年。
冷鬱說,他纔是薄暮年。
薄暮年也是這個局的一個棋子。
薄暮年跟我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棋盤上。
而我現在斟酌沉思的是,若是冷鬱就是真正的薄暮年,而他則是另一個身份,被人刻意安上薄暮年這個身份。
那麼,他又是誰?叫什麼名字?
爲什麼他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是被催眠了?還是用特殊的方法,將記憶給抹掉了?
“我會找到冷鬱,不會讓冷鬱傷害你。”
薄暮年親了親我的額頭,朝着我保證。
我望着薄暮年俊美的臉,抽了抽鼻子,悶悶點頭:“嗯,我相信你。”
薄暮年,你是誰呢?
你跟我一樣,都是這個棋盤上的棋子。
而下棋的人,想要我們……相愛相殺嗎?
“怎麼流淚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着薄暮年的臉,突然便落淚了。
薄暮年見我落淚,伸出手指,輕輕將我臉上的淚水擦掉。
我搖搖頭,湊到薄暮年的脣上,親了親。
“薄暮年,我有點害怕。”
我們經歷太多,從誤會到冰釋前嫌,我很珍惜現在跟薄暮年的生活。
可心中的那絲不安,又讓我莫名害怕。
我真的很怕……怕自己不能跟薄暮年一輩子在一起,怕之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傻女人。”
薄暮年將我整個包擁在懷裏,滾燙的身體,緊緊貼着我,聲音柔軟說道:“怕什麼?我就在你身邊,你還怕什麼?”
是啊,薄暮年就在我身邊,我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