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卻覺得薄寒很可憐。
偏執的情感,纏繞着薄寒的心,愛而不得,最終走上毀滅。
蘭若沒錯嗎?
不,她有錯。
她爲了任務接近薄寒,讓薄寒愛上後,卻又狠狠拋棄薄寒。
蘭若的死,怪誰呢?
其實我也找不到答案,只是覺得人的感情,有時候會讓人走向滅亡之路。
“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帶你過來看花,就像是蘭若在看一樣。”
薄寒一貫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在此時卻帶着溫柔之色。
他摸了摸花瓣,朝着我低語。
原來今天是蘭若的生日。
我一臉複雜看着薄寒。
風吹起,揚起頭髮,模糊了我的雙眼。
胃部翻滾着一股難受。
我捂着嘴巴彎腰嘔了起來。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劇烈,喉嚨一股猩甜,我連忙拿出面巾紙捂着嘴巴,緩和後,我將面巾紙拿出來一看,上面都是血。
我握着紙巾,臉色發白。
爲什麼……會有血?
我究竟怎麼了。
薄寒並未注意我的情況,因爲他此時正陷入對蘭若的無限緬懷中。
我將紙巾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擦掉了嘴角的血。
一股頭暈目眩襲來,我差一點站不住。
我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
手腳偶爾就會出現遲鈍的現象。
我剛開始並未多注意。
可是今天看到嘔出來這麼多血,我不得不重視。
我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原本上次嘔血就想去,結果因爲工作的關係耽誤了。
這一次,必須要去了。
“怎麼了?”
薄寒這才注意到我的動靜,見我臉色不好看,他朝着我伸出手,扶着我的身體問。
我看向薄寒,扯了扯脣,啞着嗓子,悶悶說道:“我……有點難受。”
“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薄寒將手掌覆在我的額頭上問。
“就是累。”
“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工作狂,一個女人這麼拼命做什麼。”
薄寒說着話,扶着我不悅說道。
我看了薄寒一眼,不滿道:“女人就不應該拼命,難不成你認爲女人就應該被男人圈養。”
薄寒不說話了,說道;“以前不覺得你跟蘭若像,現在看來,你們兩人的脾氣還真的挺像的。”
畢竟是……母女吧。
“慕南意,如果你恨我殺了蘭若,你隨時都可以動手,但是能不能殺了我,就看你的本事。”
“那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我才懶得動手,讓南瑞跟你鬥。”
我掀起眼皮,泱泱說道。
“南瑞這個人,陰險狡詐,比我還心狠手辣。”
“慕南意,你最好別太相信南瑞,小心提防吧。”
薄寒的話,我已經沒力氣回覆,因爲我現在真的很累。
我睡了一覺,被薄寒拍醒,說到了霍家。
我從車上下來,雙腿都是軟的。
見我這樣,薄寒抱起我,嫌棄說道;“我可是隻抱過你媽咪,現在抱你這個小丫頭。”
我看向薄寒,淡淡說道;“謝謝。”
“謝什麼?你現在是我女兒。”
薄寒眉頭緊鎖,對我哼了一口氣,帶着我進門。
寶寶正在跟南瑞玩拼圖,見我被薄寒帶回來,寶寶立刻起身,朝着我跑過來。
“爺爺,媽媽。”
“寶寶真乖。”
“寶寶,誰讓你喊他爺爺的?”
薄寒將我放在沙發上,摸了摸寶寶的頭,一旁的南瑞聲音冷冽朝着寶寶問。
寶寶似乎有點被嚇到,他眼睛紅紅看着南瑞,縮了縮脖子,悶悶說道:“爺爺,兩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