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螢火蟲吧。
“好看嗎？”
北堂墨見我用驚豔的目光看向海平面的方向，朝着我問。
我點頭，毫不吝嗇比了比手指，告訴北堂墨：“很漂亮。”
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畫面。
我有了想設計衣服的想法。
我讓北堂墨給我準備畫板。
我看着那些飛舞的螢火蟲，開始作畫。
北堂墨沒有打擾我，見我望着螢火蟲發呆，他只是擡起手，輕柔婆娑着我的臉頰，安靜凝視着我。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我將剛纔的靈感，設計成了一套旗袍。
這是晚錦夜下一個新品，就是我手中的螢火。
“很漂亮。”
北堂墨看了一眼，朝着我豎起大拇指。
我望着手中的設計圖，在上面寫了螢火兩個字。
“慕南意，給我設計一套衣服。”
北堂墨扯了扯我的耳朵，朝着我說道。
我睨了北堂墨一眼，點頭：“可以。”
看在他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給他設計衣服也不是不可能。
“慕南意，你可以一輩子待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嗎？”
北堂墨眯起眼睛看向我問。
我出神望着北堂墨俊美的臉，沒說話。
見我不說話，我以爲北堂墨肯定會發脾氣，但是他並沒有發脾氣，只是對我冷淡說道：“沒關係，你就算不能一輩子待在我這裏，你也離不開我。”
“慕南意，你說是不是？”
我蹙眉，表情冷漠看了北堂墨一眼。
北堂墨無視我冷漠的眼神，握着我的手，輕輕扯了扯我的手指，朝着我柔聲道：“慕南意，我愛你。”
我看着被遞到我面前的戒指，身體倏然緊繃。
北堂墨見我露出這幅表情，他伸出手，握着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拉到他跟前。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婆娑着我的脣角，聲音沙啞問：“慕南意，可以嗎？”
我偏頭，推開了北堂墨，抱着畫板，朝着車子那邊走。
“慕南意。”
北堂墨追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睛泛着些許紅色。
“爲什麼不答應？我究竟……哪裏讓你不滿意了？你告訴我，我哪裏不如霍城謹。”
“他認不出你，他甚至不知道你遭受了什麼。”
“這樣的男人，你爲什麼還要喜歡。”
北堂墨尖銳憤怒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剮弄着我的大腦，我有些難受。
我揉了揉太陽穴，看向北堂墨，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着北堂墨，扯了扯脣，對着北堂墨比了比手指。
“我愛他，北堂墨。”
“我感激你救了我，可感激不是愛。”
“你對我只有感激，沒有其他感情？”北堂墨的臉，籠罩在黑暗中，顯得異常鬼魅。
我繃着身體，朝着北堂墨點頭。
雖然話非常殘忍，卻一定要告訴北堂墨，要不然，北堂墨只會越陷越深，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北堂墨緊緊盯着我，看了很長時間，移開目光後，他撫了撫領口的位置，看向我，朝着我露出譏誚嘲諷的表情。
“慕南意，你現在在我手裏，我想要你，你就必須給。”
“你不會反抗我，對嗎？”
我現在在北堂墨手裏，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
所以不會反抗。
我掀起眼皮，看向北堂墨，扯了扯脣，看着北堂墨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