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身邊的怪事兒 >第51章 草婆婆給我治病
    神佬太早已逝去多年,我不能回到過去找他驗證,但那杆快槍倒是突破口,爲了側面求證是不是有這回事,可以按母親描述的樣子找找是否有這種步槍。因爲母親不識字,也沒出過遠門,沒見過世面,那步槍是她生活中唯一見過的真傢伙。

    我查了近代國內槍械資料,再按母親的說法,當時槍是在南方購買的,那時本地人口中的“南方”指的是上海。根據購槍的時間推算,這槍大概是上海機器局生產。上海機器局就是江南機器製造總局,簡稱江南製造局或江南製造總局。1899年江南製造局開始生產步槍。

    百度資料表明:江南製造總局是清朝洋務運動中成立的近代軍事工業生產機構,爲晚清中國最重要的軍工廠,是清政府洋務派開設的規模最大的近代軍事企業。爲江南造船廠的前身,同時也是近代中國最大的軍火工廠。

    按母親所見的式樣,原來此槍就是抗戰時期人人皆知的“漢陽造”老套筒,就算購買的此槍不是在上海生產,但當時國內各兵工廠只能生產此型步槍。起名漢陽造,因爲此槍1896年最早在武漢漢陽兵工廠開始生產,一直到1944年停產。其實槍的正名叫八八式步槍,原型爲德國1888式委員會步槍(Geweh

    88或簡稱Gew88)。

    一隻近代步槍竟被神佬太搞得瞎火打不響,難道神佬太真有神功?

    我又從技術層面分析,資料顯示此型槍雖然生產量大,跨度中國50年曆史,但事實上毛病多多:裝彈退彈困難、抽殼可靠性不佳、炸膛啞火臭子……或許這種一身毛病的清朝老古董,碰到神佬太的真功夫還真就不靈了,所謂鹽滷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不過我又納悶,既然這種槍這麼多毛病,爲何當時去德國考察採購的洋務派李鴻章,怎麼搞回來這麼個不爭氣的洋玩意兒?

    又查了多方資料才得知,原來此槍因爲諸多毛病早已被德國軍方淘汰,但狡猾的德國軍火商人爲了利益,加之清末的洋務派很迷信“毛瑟”的品質,因此德國人就借用毛瑟的大名,欺騙了李鴻章謊稱此88式是最新式最好的毛瑟步槍,將大批庫存和設計資料及生產機械,一股腦全賣給了清政府。看來中國的人傻錢多,原來從古代開始的啊……

    爲了再次確定母親當時所見的那隻家用鋼槍是不是漢陽造,我當時四下蒐集,找出那時同期的幾張各國各類步槍圖片,包括老式火槍。母親雖然不識字,但記憶力很棒,一眼就認出當中的88式步槍漢陽造。我這纔敢確定,那時的家中真的曾有過那種“神器”,只是這神器碰到神佬太便不靈了。

    雖然神佬太當時並沒有被看到畫符唸咒、請神附體,或踩步法行大陣等這些別門玄技,但我相信他確有神功能抗拒鋼槍。要知道真正的本事都是一招致敵的,簡單高效是真功夫的境界,相反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多是忽悠人的。

    所以說我非常願意相信神佬太身上肯定有神祕的東西,母親把這個非常肯定爲咒語的作用,我也贊同。畢竟中國千百年來,那些真正神祕的好東西是越來越少了……

    神佬太的事兒說完了,我得回到治病的話題了,因爲我的半個臉還歪着呢,在城裏的醫院治療效果不佳,我只好找了個本地的草婆婆去看,但人家硬說我這個是“鬼吹風”,有鬼兒把我的臉給吹歪了……

    當着草婆婆的面,我有些瞠目結舌,要不是因爲我嘴歪着不方便說話,我非得問清個子醜寅卯不可。但別管人家怎麼說,能治好就行,那就看着人家如何給我治吧。

    自古土方治大病,無非就是些野蟲野草做的藥而已,生在農村,對這個我早已見怪不怪。據說新中國成立後的一段時間,醫療條件極其差,支持廣大農村看病用藥的好多材料就是中草藥,而那些光腳到處採藥善用此藥的農村醫生稱爲“赤腳醫生”。赤腳醫生解決或緩解了我國廣大農村地區缺醫少藥的問題。

    可奇怪的是這個草婆婆治我的病不見拿出任何草藥,只見她先去洗淨了手,擦乾,然後面向西方站立,深吸一口氣,大聲唸了三聲“阿彌陀佛”,不換氣朝伸出的左手上連吹了三口氣!

    吹過氣後,快速地低聲唸叨:“我這個手不是凡手,老君爐裏練三番……”速度很快,而且越來越快,我只能聽清前二句說的是什麼,大約七八句之後,她迅速轉身,一揮手向我的面門抓來!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草婆婆有這一招,治病就是治病,怎麼還要打人啊?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步,哪知草婆婆手更快,那瘦骨嶙峋的指抓幾乎要碰觸到我的額頭,沒等我反應過來,隨即猛地向下一撕!順手將撕下的東西向剛纔洗手的水盆裏一丟!

    只聽哎呀一聲,我痛得鑽心,全身就是一哆嗦,感覺整個臉皮被她撕了下來!我頭腦就是嗡的一下,當時心想這下可壞了,麪皮沒了,這可怎麼見人啊?報警告狀什麼的都晚了,沒得救了……

    片刻後我反應過來,草婆婆見我的狼狽相哈哈大笑,竟拍着手,像個小孩子般張着只有幾顆牙齒的癟嘴樂得蹦跳着。

    我低頭向水盆裏一瞅,見什麼也沒有,只有清清的一盆水。

    但我還是又哎呀了幾聲,心裏想着要怎麼組織語言來找這個草婆婆的麻煩,我是來治病的,你這又驚又嚇的,哪是要把客人當上帝,純屬找樂子拿我當猴耍啊。

    我捂着臉,聽到自己哎呀的聲音,忽然意識到我的面癱病好了!要不然怎麼能如此利索得哎呀發聲呢?

    我上上下下摸着那半個臉,果然如此,還真是好了,恢復如初,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啊呀呀,這老太太,這草婆婆也太厲害了,還真有兩下子啊。

    我喜不自勝,連連道謝。治好了病,沒說的,趕緊給錢。但這老太太並不急着接錢,催着讓我把剛纔的這一盆水端到院外的大路上潑掉。我潑掉水,端着空盆回來後,治病纔算徹底完成。

    我摸着自己的半個臉,喜滋滋地問草婆婆用的是什麼辦法治病這麼速度啊。她笑而不答,只趕着要我快走,說自己要洗衣服了。我可是個對此類事很好奇的人,不搞明白怎麼能輕意走呢?我說我可以幫她洗衣服或幫幹別的什麼事,只要能告訴治病的原理。

    但草婆婆無論如何就是不說,說這東西祖師爺有規定,對外人不能說,只能告訴本行徒弟。

    我說那我現在拜師學徒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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