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那可不便宜,治療來回什麼的,沒個萬把千的花費不行!”男家主仍在門縫伸着頭,聽話音好像是在添柴火
女家主沒在吱聲,徹底焉了,連自己男人都這樣說,事情鬧大了,又得花錢,又得坐牢,發生的事超出了她平時的腦力範圍。?0?2
“都怨你!平時不好好教育兒子,你看現在這小兩口把人家搞成這樣,怎麼辦啊?”女家主焉了會,開始埋怨男人。
“怎麼能怪我?這個家一直都是你說了算!兒子從小到大都是你在管,從不讓別人問和碰!連兒媳婦都是你看中說了算,這下倒好,結婚後天天跟你對着幹!現在還打人咬人!”男主人見女主不在罵他,放開門出來了。
“兒子這不是還小嘛!等大了就好了!”女家主袒護道,“不要你管,你滾!”
“還小!還小!都結過婚了!你以爲長到你這麼大才算長大嗎?”男家主氣壞了,感覺不可理喻,又呯一聲進主臥關上門。
“哎呀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這個兒子生來就是這樣啊,是有病呀,這不,我這不是請人來給他開鎖子治病了嘛,嗚嗚!”女家主哭哭啼啼起來。
兒媳婦一聽順勢也說他老公是有點病,精神不太好,根本不是有意想打人的,自己精神也有問題,也不是想咬人的……
我一聽馬上說那更得綁起來帶走,你們這都是精神病人啊,要不然發瘋到處打人還得了?
“瞎亂說什麼屁話!”女家主瞪一眼兒媳婦,說都沒有精神病,找人看過了,兒子就是鎖子的問題,今天這神婆婆來給破了鎖子,以後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女家主說着湊近我,滿臉堆笑地說問過好多懂行的人,有鎖子的人生來就是不順,各方面都不好,破了鎖子就都好了!
我說我不是醫生,也不是神婆,看病的事不太懂,不過既然是你們說的這樣,那還不趕緊地請人家給破,還窩裏鬥什麼啊?
女家主連連點頭,指着神婆老太太說是是是,這就讓人家給破。
我們都看向神婆老太太,這老太太此時拿上勁兒了:“請我來是你們家,趕我走也是你們家,這還報警要抓我,說我是詐騙,現在又求我給破,到底你們想把我這個老太婆怎麼樣啊?我現在可不敢給你們破了!”
神婆老太太站起來作勢要走,我忙攔住故意說不能走啊,人家告你詐騙還沒有洗清嫌疑呢!要走這屋裏幾個人都得一起去派出所調查清纔行!
女家主忙看着兒媳婦打眼色說不是詐騙,哪有人說她是啊?
對對!不是詐騙!不是!兒媳婦懂了婆婆的眼神,忙跟着說。
這家人真是奇葩,我無語了。
但神婆老太太仍不樂意,大凡這類人也有脾氣,她的韌勁上來了:說我詐騙是你們說的,說我不是也是你們,說不定我給你們破完了鎖子,又說我是詐騙,誰敢相信你們啊?
我說是啊,你們要是自己搞清了是個誤會,我們派出所就回去了,這事就了結了。要是沒理清還有問題,我們派出所不能不管,而且我們還得治你們家報假警和襲警罪!
女家主怕了,口裏說着好話,換着稱呼地叫着神婆一會大娘,一會奶奶的也不靈。
兒媳婦也怕了,咕咚一聲給老太太跪下了,說自己錯了,是個誤會,求老太太不要走,快給破了鎖子吧。
神婆老太太大概不想接受道歉,把臉扭在一邊。
我乾咳二聲,舉着手臂勸神婆老太太,說你看看我這給咬的,是不是這女的也有鎖子啊?給好好查看看吧,要是這家人都有鎖子,本着行善事積陰德原則,還是給破了吧,也不冤枉我白挨一口咬啊。要是都沒有所說的鎖子沒有病,那這二個人就是正常的,正常的人襲警就得治罪帶走!
小張聽我說話,憋不住笑了,我瞪他一眼,心道你搗什麼亂啊。
這婆媳二人則慌了,一個勁的求神婆老太太。
神婆老太太看了我一眼,大概消了氣,說好吧,叫小兩口到小臥室裏去,她給好好查查。
三個人進了小臥室,門就關上了。我好奇心重,想湊上去看看,可是關着門,門上也沒有玻璃,沒法看。
此時我的手臂又隱隱作痛,我只好又退回到沙發上坐下,盯着我的傷口故意不停地咂嘴,說有些痛啊。
小張說可不是嘛,這人咬的可比狗咬的痛多了,說某年某月他出警時也被人咬過一回,痛了好幾天,喫止痛藥都不頂用……
女家主臉一陣紅一陣白,裝着沒聽見,只顧低頭刷手機小視頻。
男家主大概在主臥室聽了我們的談話,又開個門縫露出頭來看了看,隨後出來到廚房拿來一瓶酒,說這個是好酒,是什麼什麼地方的朋友送的,純度百分之百,一點火就着,可以給我消消毒……
我和小張對視一眼笑了,有純度百分百的酒嗎?工業純酒精也沒有百分之百的純度吧。
但男家主極奇熱情的倒灑,找棉籤,卑躬屈膝地討好,非要給我擦一擦,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一擦酒,燒的馬上更疼了,痛的我齜牙咧嘴。
我剛小聲的叫喚一下,沒想到小臥室時傳來了大聲的痛叫:哎呀!啊!啊!
男家主的手一抖,所謂的好酒差點掉地上去。我也一愣,心道傷口在我身上,怎麼裏面的人跟着痛叫啊?靈異事件發生了?
我們這邊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怎麼回事。但屋內的痛叫還在繼續,聽聲音是女家主的兒子,叫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接着兒媳婦也跟着叫起來,還帶着哭音和顫音:啊!啊!哎呀~啊啊!啊~啊—……
怎麼回事?這聲音讓人浮想聯翩。我越來越好奇。這大天白日的,這小兩口在臥室裏幹什麼,且裏面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