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身邊的怪事兒 >第74章 黃狗的陰謀
    師徒倆在兩邊都是麥田的土路上走着,師父不吱聲,徒弟又累又氣也不說話。

    雖說有月亮照路,但沒有四五個小時,不到晚上八九點,是到不了家的。

    徒弟想歇息一下再走,師父也不讓,只催促快走,說走不到一半的路是不能停下來休息的。

    徒弟開始來了情緒,嘟嘟囔囔的,不是說渴了餓了,就是說要用家主剛送的手電筒照亮走路。

    電池多金貴啊,而且今晚月亮這麼好,怎麼可能捨得用呢?師父自然不準,還生氣地擡腿踢了徒弟屁骨一腳。

    前面路邊有棵大樹,枝繁葉茂,徒弟說在樹下休息一下吧,這背得一身東西,身上捂的嚴嚴實實,不累也熱死了!徒弟鬧着要休息,不然就不走了,師父說好吧。

    就在快到樹下的時候,突然路邊麥田裏猛地竄出一條黑影,直向兩人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當徒弟發愣的時候,那黑影箭一般已經撲向了後面的師父,一下將師父撲倒在地。

    “站着別動!”倒地的師父不忘衝徒弟叫喊了一聲,地上隨即傳來人和動物的搏鬥和嘶叫聲。

    徒弟嚇傻了,即使師父不提醒也動不了,手足無措地呆立着,懵了。

    過了幾秒鐘,徒弟纔回過神來,忙掏出手電,燈光下,原來黑影是隻狗,家主的那隻大黃狗!此時看到燈光,黃狗回頭向徒弟呲牙怒吼着,兇惡的眼神瞪着,像一隻瘋狂的喫人惡狼。

    “快關了手電!”師父從地上爬起來,弓着腰大口喘氣,用大錛拄着地。

    片刻後,黃狗退後幾步站定,用兩條後腿在地上來回蹬地,拔起的泥土甩出去老遠。

    月光下,師父在喘氣,黃狗呲牙怒吼在蹬地甩土,準備再次攻擊人類,雙方就這樣僵持着,徒弟又怕又驚,手足無措,傻住了。

    突然,又一聲咆哮,那條黃狗又一躍而起,直撲向師父的面門!

    月光下,徒弟看得很清楚,只見師父靈巧的向左側身一大步,同時雙手握着的大錛向右下一甩,就像平時掏挖一具棺材板那樣,漂亮的甩出個半弧線,只聽一聲刺耳的慘叫,隨即撲通一下沉悶的倒地聲,那隻黃狗癱在地上不動了,師父也隨即癱倒在地。

    徒弟仍是傻呆着,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倒在地上的師父才傳出微弱的聲音,叫徒弟打開手電筒,燈光下黃狗臥在一攤黑血中,狗頭已被鋒利的錛頭削爲兩半!

    師父雖遍體是傷痕,但好在上身事先有所準備了防護,無生命大礙。他讓徒弟用帶來的肥皂,就着水壺裏的水簡單清洗了下傷口,然後又絞下狗毛燒成灰敷在傷口上。

    “今晚不能走了,等天亮早走吧!”師父叫徒弟扶他到樹下休息,畢竟年齡有些大,又讓狗抓的全身是傷。

    師徒兩人將身上的東西解下來,就在樹下休息。徒弟在附近搜尋了些枯草和樹枝什麼的,點起了一堆火。

    熬到天亮的時候,師徒倆驚訝地發現,就在離樹不遠,在黃狗藏身躍出來的麥田裏,發現黃狗踩出了一條兩肩寬的路,順着這條踩出的路走了十來米,赫然是一個大坑。坑是新鮮的,大約有一米寬,二米長,半米深,明顯是黃狗用爪子刨出來的……

    看得師父倒抽一口涼氣,由此看出,這條大黃狗是想殺了二人埋在這裏。這條狗太有陰謀了,手段可以說是恐怖,因爲就算被人發現,誰也猜不出是一條狗所爲,只能以爲二人是被人類謀殺。

    木匠師父回來後,在家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收過別的徒弟。我這個叔兄弟是老木匠的最後一個徒弟,按以前的說法,叫關門徒弟。

    叔兄弟的故事講完了,我和小張聽的一陣唏噓。

    “聽說關門徒弟,師父得送祖師的傳家寶啊,你師父給了你什麼啊?”我笑着問叔兄弟。

    “有啊!師父有三把錛,送了我二把!”

    送錛?這個有什麼用啊?難道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我問叔兄弟求解。

    這個70多歲的老頭看着我和小張,像個頑童樣的哈哈一笑,張口給我歌了下面的詞:

    “祖師傳下三把錛,目丈廳堂做高門。

    大錛成身三尺六,二尺五的是二錛。

    小錛身成整一尺,還配胳膊腿長人。

    修出平穩棟樑木,金龍臥牀保家人。

    梁是金龍錛如虎,穩梁本是龍.虎.鬥。

    大錛用了用二錛,二錛兇險最傷人。

    梁檁做時都易躲,椽子還要夾着錛。

    眼是尺子手有度,亂用錛子惹禍根。

    手錛擡手就能用,幹活他要豎着錛。

    即砍方來又能圓,砍出車輪走百年。”

    “咿!你唱的這是什麼啊,詩不是詩,歌不是歌。”小張皺眉恥笑道。

    “你這個錛,現在就是個無用的垃圾東西啊!”我嗤之以鼻。送二把破錛算什麼寶物啊,如今隨着木工器械的發展,錛已經很少見,僅一些年長者會使用,而一些年輕的木工愛好者甚至不知有“錛”。

    “也不能這麼說,碰到緊急情況下,或許能當武器使用呢!”叔兄弟開玩笑似的說。

    我和小張聽了都哈哈一笑。

    這老頭見我們大笑,竟快步跑回他住的屋子,提來一把小錛,認真地道:“看!我雖多年不幹了,還常帶着它,這個是放在我牀底下的!”

    “那是!這可是避邪法寶!”小張附和着,咧嘴笑着。

    我想起一事,問叔兄弟:“這麼說,你使用錛的技術肯定不錯了?”

    “那還用說,肯定不錯!要不然師父怎麼會把三把錛傳給我二把?”叔兄弟自信滿滿。

    “也是!收了那麼多徒弟,唯獨只傳給你,我信!”小張點頭贊同。

    “那……如果,要是那隻黑貓來攻擊你,能不能一招致敵啊?”我揚了揚眉毛。

    “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叔兄弟揚起小錛作勢要揮動,嚇得我和小張連連擺手和躲閃,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錛其實就是斧頭的變種,讓他“咬”一下可了不得。

    叔兄弟收好了他的寶貝,回來又繼續和我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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