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李美人,不知怎地居然浮現了溫月清的臉。
如果躺在身邊的是她該有多好,如果懷有孩子的是她多好,如果是她,此時的自己一定欣喜若狂。
李美人翻了個身,口中呢喃道:“殿下。。。”
尊佑知道自己對李美人的責任,只是這份責任感讓他更加意識到,自己對溫月清的感情纔是真正的喜歡。
他心中忐忑,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李美人這個孩子的到來,讓他思考了很多。
回到前院他就知道溫月清病了,昨晚是府外的大夫前來診治的,他不在乎那麼多,只是擔心溫月清的身體。
尊佑制止了劉義的通報,推開房門獨自走了進去。
牀邊,桐兒趴在那裏睡得正香,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她一下驚醒,看到尊佑就要起來行禮。
“噓”尊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桐兒很識趣的走了出去,臨出門她回頭看了一眼,尊佑已經坐在了牀邊,他撥了一下溫月清的頭髮,眼神中滿是深情。
“唉。”桐兒輕輕地嘆了口氣,將門關上了。
尊佑看着她自言自語道:“溫月清,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交心呢,爲什麼總是有意無意的和我保持距離。”
他注視着睡夢中的溫月清,這張臉曾經讓他一見傾心,可是兩人近在咫尺,他卻覺得自己看不懂她。
“小月亮,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可是越是喜歡,我就越害怕輕薄了你,只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
尊佑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沉默了一會轉身走出了門外。
桐兒一直守在門口,尊佑問道:“她的藥要好好的熬,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去找劉義。”
“是,殿下,我會好好照顧清姐的。”桐兒連忙行了個禮。
屋裏的溫月清睜開了眼睛,其實從尊佑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由於一時不想面對他,溫月清選擇了裝睡,剛剛尊佑的肺腑之言,讓她心緒煩亂,“算了,不管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桐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月清煩躁的拍着被子。
“清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渴了。”溫月清已經不燒了,只覺得口乾舌燥。
“我去給你倒水,早膳也準備好了,你多少喫點吧。”桐兒連忙扶着溫月清起身。
“對了,金子怎麼樣了?”溫月清擔心地問道。
桐兒笑了笑:“那個小傢伙也沒什麼大事,你就放心吧,等你好了我就把它抱來。”
“那就好,沒枉費我救它上來。”
四五天的時間,溫月清就完全好了,再次見到金子,小傢伙又長大了一些,把它抱在懷裏,金子就開始興奮地舔她的臉。
溫月清哈哈哈地笑着,“好啦好啦,癢死了。”
尊佑看到了這情形,一把將它放在地上,“去去去,那臉是你舔的嘛。”
金子有些不滿,汪汪的叫了兩聲,劉九趕緊走來,把金子領了出去。
“你已經好了嗎?”尊佑坐在了她的旁邊。
“那你還在這裏偷懶,這都幾天了還不趕緊伺候我。”尊佑大聲的說道。
溫月清都讓他說愣了,前兩天那個深情款款的人呢,那個溫柔告白的人呢,真是的,這臉變的也太快了吧。
一時間溫月清竟然懷疑,那天一定是她在做夢,如果不是夢的話,尊佑怎麼會又是這個任性的樣子。
“是是是,不知道皇子殿下有什麼吩咐啊?”溫月清此時也變回了往常的樣子,跟他打趣起來。
這回尊佑倒是沒有了主意,讓她乾點什麼呢?他思索了起來。
溫月清一隻手支着下巴,一隻手玩起了自己的頭髮。
尊佑拍了拍大腿,走跟我下棋去。
“啊?什麼棋啊?”溫月清皺起了眉。
“圍棋啊,走”尊佑興致很高。
“我不會啊,要是五子棋的話,我還能跟你玩會。”她說的很小聲。
要說唱歌跳舞她沒有問題,可是這琴棋書畫嘛,她真是一竅不通啊,就連這五子棋她也是隨便玩玩的。
“五子棋?那是什麼啊?”尊佑聽着新鮮,他可沒有玩過。
一聽他沒有玩過,溫月清就來了精神:“你居然沒玩過五子棋啊,這麼簡單的你都不會啊。”
“怎麼不會,我一學就會,走走走,陪我去下棋。”尊佑很是不服,他拉起溫月清就去了自己的書房。
溫月清給他講了規則,兩人就認真的玩了起來。
尊佑很快用上了圍棋的套路,簡單幾步就贏了溫月清好幾盤。
“沒意思,沒意思。”溫月清輸的臉都綠了,雙手一推,就不玩了。
看到她這副耍賴的樣子,尊佑笑出來聲,“怎麼輸不起啊,你這個棋品可不好哦。”
“本來我就不想下棋嘛,再說了我本來就不喜歡。”溫月清翻了個白眼。
“哦?那你喜歡什麼,我陪你玩。”尊佑覺得該哄哄她了。
“我喜歡什麼,我喜歡打撲克,把你炸的天花亂墜。”溫月清用雙手比劃着。
“撲克?那是什麼棋。”尊佑一時好奇,他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玩意。
“說了你也不知道。”溫月清可變不出一副撲克。
但是她突然有個想法,爲什麼不讓尊佑給她做一副呢,這樣的話平時就不怕無聊了啊。
“皇子殿下,撲克可好玩了,不如你讓他們找人,照着我說的去做一副,到時候我教你玩啊。”她討好的笑着。
尊佑覺得這都不是事,只要她能夠開心,自己什麼都可以送給她。
“好吧,那你說說怎麼做。”尊佑爽快的答應了。
溫月清跑到書桌前,拿出紙,畫上了撲克的圖案,尊佑看着稀奇,他怎麼也不明白,爲什麼溫月清會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刷刷點點畫了好久,終於完工了:“好了,殿下,就讓他們用稍微硬一些的紙,畫上這些做出來就行了。”
看着她期待的樣子,尊佑當即就吩咐劉義找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