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果果雙手環胸,目光挑釁:“我就是找死,你能拿我怎麼樣?”莫名其妙的罵表姐姐,跟腦殘有什麼區別。

    女孩子身邊纏繞着,別人看不到的黑色怨氣,她伸出拳頭,要揍寧果果,下一秒,女孩子收回拳頭,道:“你等着,我一定告訴老師,你這個新來的轉學生,欺負我。”

    聞言,寧果果塗着芭比粉的脣勾起諷刺的笑容:“哎呀,我好怕你哦。”

    說完,寧果果伸出大長腿,一腳踹上女孩子的腹部,女孩子瞬間摔倒在地。

    寧果果狠狠踩着女孩子的一隻胳膊,語氣陰沉:“別以爲她沒有戴助聽器,就可以任你辱罵,”說着,她低身彎腰,湊近女孩子側耳,低聲道:“你爲什麼罵我的表姐姐,是因爲有人指使嗎?”若真有人指使,那指示的那個人,當真是蠢。

    四周看熱鬧的同學,發現女孩子的胳膊,快被寧果果踩斷了的模樣,立刻出聲。

    寧果果聽言,目光冷冷的看向衆同學:“閉嘴。”

    其中某位學生完全不怕寧果果這副模樣,找老師來處理寧果果了。

    和寧果果一起轉來江城學校的小跟班,弱弱的問了一句:“老大,你之前不是特別討厭你表姐嗎,怎麼今天,這麼護着她?”而且,你護着的表姐,此刻還在專心的低頭喫飯,完全沒發現你護着她啊。

    寧果果瞥了一眼小跟班,目光轉向專心用餐的小姑娘,沒多久,她那雙圓眼泛起溫柔的笑:“我從來不討厭表姐姐,我呀,很喜歡錶姐姐。”

    喜歡到,別人搶走姐姐的身體,她恨不得把別人立刻轟出身體,讓姐姐回來,可是醫生說,不是她想的那樣,世界不存在鬼附身,說表姐姐只是被第二人格,掌控了身體。

    待胳膊疼的齜牙咧嘴的女孩子,與寧果果,被出現的老師帶走,小姑娘用餐結束,擡眸看着寧果果的背影,神色茫然的咬下脣。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個穿牛仔裙的女生,應該是寧果果吧?

    …

    楊老師辦公室。

    無人能看見的黑色怨氣,在女孩子身上離開後,飛到寧果果身旁轉了轉。

    剎那間,寧果果感覺腦子裏全是想罵慕清嬋,弄死慕清嬋的想法。

    沒一會兒,無人能看到的怨氣,凝聚成幾個全身通黑,乍一看像是小玩偶的模樣,在寧果果肩上,開心的跳了幾秒鐘的舞。

    *

    慕清嬋擡起,託其他同學買好的助聽器,戴在耳朵上。

    待老師讓慕清嬋和另一個同學,去籃球室取東西后,慕清嬋感覺到身後,猛的鑽入一股涼氣。

    籃球室。

    同學瞬間反鎖籃球室的門,她眼神像是猛獸似的,瞪着慕清嬋正在取東西的身影。

    慕清嬋回過頭,看到同學這副,怪嚇人的眼神,她笑容邪氣的說着:“我最喜歡揍人了呢~”

    慕清嬋說到這,同學撲過來。

    程知厭路過籃球室門邊,猛的聽見一道摔東西的聲音,他目光看向籃球室的門。

    籃球室內。

    慕清嬋狠狠的捏住同學的手腕,防止同學擡起手中的利器,落在她的身上。

    驀然,同學面目猙獰的嘶吼一聲,嗓音極其難聽。

    慕清嬋語氣囂張的,對着同學出聲:“我就是喜歡,你想傷害我,卻又傷害不到的模樣。”說到此處,慕清嬋另只骨節分明,像是男子一般纖細骨感美的手,拿走同學手裏的利器,扔在地上。

    同學見狀,張開沾着菜葉和辣椒的牙齒,想咬慕清嬋。

    慕清嬋狐狸眼型的眼睛,劃過一抹幽暗的光。

    直到慕清嬋聽見有人敲籃球室門的聲音,她裝作驚慌害怕的樣子,放開同學的手腕,跑到門旁,伸手使勁敲門,把手指敲得通紅。

    外面的啞巴少年,聽着敲門的聲音,他沉了沉眸色。

    下一刻,啞巴少年拿出老師給他的籃球室鑰匙,解開籃球室的門鎖。

    慕清嬋聽到門鎖解開的聲音,她目光看向撲過來的同學。

    同學趴在她的身上,眼看着就要咬住她的脖子,就在這時,程知厭進入籃球室,伸出柔軟的手指,把同學推開。

    同學癱坐在地上,眼睛睜大的瞪着程知厭。

    程知厭想扶起小姑娘,小姑娘忽然趴在他的懷裏,嗚嗚哭着。

    程知厭低眸看着,小姑娘的眼淚落在他乾淨的衣裳上,快要浸溼薄薄的衣裳後,他嫌棄的擡手,想把小姑娘推走,小姑娘張手,抱緊程知厭:“她好嚇人,突然就要打我。”

    程知厭聽言,收回那隻擡起的手,目光看向撿起利器,站起身的同學。

    同學磨了磨牙,她擡起腿,衝向慕清嬋身邊。

    程知厭目光冷厲的看着同學,他握住拳頭,剛準備做其他的,下一秒,同學眼裏的兇光消失,她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扔掉手中的利器。

    慕清嬋扭過頭,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同學,看到同學扔下利器,癱坐在地上的身影,她勾了勾脣。

    同學身上一股黑色的怨氣飛出,無人能察覺到怨氣的存在。

    待同學意識徹底清醒,想起攻擊慕清嬋的記憶,她一臉歉意的站起來,對着慕清嬋出聲:“對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想傷害慕同學。

    慕清嬋一雙似含情脈脈眸的狐狸眼睛,看向同學道歉的模樣,須臾,慕清嬋回過頭,繼續摟着程知厭。

    程知厭輕輕推了下慕清嬋的肩,慕清嬋擡眸望着,程知厭半眯眸子的臉龐,驀地,她放開程知厭,轉過身,微微甩了甩那隻,不久前使勁敲過門,手指通紅的手。

    程知厭凝視着慕清嬋那隻手,半晌,程知厭搶走慕清嬋方纔拿起的東西,目光涼颼颼的盯着慕清嬋。

    慕清嬋語氣煩躁:“幹什麼這麼看着我,程同學,我可沒得罪你。”

    說完,小姑娘感覺到那隻通紅的手指尖,泛起絲絲疼意。

    程知厭注意着小姑娘的指尖,發現小姑娘指尖猛的顫抖了一下。

    小姑娘瞅見啞巴少年,忽然伸出一隻,肌膚雪白如玉的手,握住她左邊手腕的樣子,她瞥了一眼道歉過後,就一直在失神狀態的同學。

    —

    程知厭抱着,老師讓慕清嬋和同學,去籃球室拿的一些東西,準備交給老師。

    籃球場。

    慕清嬋坐在臺階上,舉起身旁的礦泉水。

    程知厭交給老師,從籃球室裏,幫慕清嬋拿出來的東西后,走近慕清嬋這邊,目光落在慕清嬋手上的礦泉水瓶一瞬,他頓時走步更快了。

    慕清嬋沒等程知厭走近她的時候,就感覺到手指黏黏的,還聞到一股血腥味。

    小姑娘低垂頭,看見礦泉水瓶上滿是血跡的樣子,她立刻扔掉水瓶,目光瞅向,半蹲下身的程知厭。

    程知厭把手絹拿出來,一點點的,想把小姑娘的手指擦淨,小姑娘嫌棄啞巴少年動作太慢,她奪走手絹,沒一會兒,她就把指尖上的血跡擦掉。

    程知厭看着被扔掉的礦泉水瓶,思索着:會不會是有人,惡意針對慕清嬋?

    這件事過去沒幾天後,小姑娘每日早上到學校,都會拎着買好的早餐,乖巧的遞給程知厭。

    翌日。

    程知厭等了幾分鐘,也沒等到小姑娘的早餐,他鬱悶的看着小姑娘。

    慕清嬋轉眸瞅見啞巴少年,鬱悶的表情,她輕笑一聲,嗓音勾人心絃,嬌氣軟軟的,響在啞巴少年的側耳邊:“程同學不是說,看我誠意保護我嗎?我這幾天送的早餐,送的都那麼合你胃口,別人都誤會,我喜歡程同學了呢,程同學到現在都不肯告訴我,到底保不保護我,我不是有一個耐心的人,所以,就放棄你啦,不給你送早餐了呢~”

    若是仔細聽,就會發現慕清嬋尾音有些歡快。

    程知厭聽到慕清嬋語氣裏的歡快之意,他目光疑惑的看着慕清嬋,納悶慕清嬋爲什麼語氣,會倏然變得歡快。

    幾天前。

    慕清嬋再次看到有血跡的東西,經常出現她的身邊後,慕清嬋側過腦袋,盯上正在喫漢堡的程知厭。

    程知厭扭過頭,聽到慕清嬋叫他的聲音,他目光茫然的眨了下眼睛。

    慕清嬋一雙漂亮,天生又純又媚色的狐狸眼睛,眼巴巴的瞅着,膚色雪白的啞巴少年。

    啞巴少年被小姑娘這麼看着,霎時,他兩隻白生生的耳垂微微透着緋色的紅暈。

    小姑娘嗓音帶着軟軟的哭腔,眼眸泛着水霧:“程同學,最近有人故意噁心我,恐嚇我,我經常看見有血跡的東西,出現在我的書桌裏,我覺得程同學很厲害,一定能保護我的安全,所以,”

    說着,小姑娘低下腦袋,衣領微微敞開的地方,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她擡起手指,摸了下鎖骨上,那抹被燙過的傷痕,她擡起不知何時變成淚兮兮的狐狸眸,看向眼神有些恍惚的啞巴少年。

    “所以,幫幫我好不好,我會給你錢,你保護我一段時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說到這裏,小姑娘像是一隻弱小無助,心裏迫切的希望,有人幫她擺脫困境的小動物一般,可憐巴巴的望着回過神的啞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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