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擡頭看到,站在三樓窗口的寧果果。

    寧果果回過神,發現小姑娘看向她這邊,她心慌的跑了。

    怎麼會這樣,她根本沒有想傷害表姐姐,怎麼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花盆扔下去了。

    …

    星夜,矮腳貓趴在小姑娘的懷裏蹭了一下。

    夢境像是播放倒帶的記憶,讓小姑娘不自知,她就是身在夢中。

    —

    迎面迎來的,是一團黑氣。

    洛安國當今女君,眼看着就要被帶有攻擊性的黑氣傷害,霎時間,沈藍桉紅衣隨着風飄揚衣襬,他擡起雙手,立刻啓動法力結印,抵擋住黑氣的攻擊。

    慕清嬋目光淡淡的,瞅向站在她身前的沈藍桉。

    大臣們以爲沈花魁是個魅惑君主的小廢物,卻不曉得花魁在某些時候,會突然擁有法力。

    她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會結識沈藍桉,不然,她怎麼會因爲只是長得容貌好看,就會和他相交。

    沈藍桉歪過頭,看着女君站起身的樣子,他一雙媚色含情的眼睛,微微染上笑意。

    翌日早朝。

    堂堂洛安國的女君,被衆大臣催婚選秀,並且還有膽子大的,說沈藍桉是個妖媚惑主的妖物,求女君不要再去青樓看沈藍桉。

    女君笑容僵硬,心中想着:她去青樓的事,這些大臣從是哪裏得知的,難道又有人在監視她?

    慕清嬋之所以成爲女君,是因爲先皇唯一活下來的孩子,只剩下一個啞巴公主,根本沒有辦法繼位稱帝,而慕清嬋作爲先王爺的嫡親女兒,被大臣將軍們硬生生推上皇位,想拒絕都不行。

    慕清嬋想起她被綁到皇宮的記憶,她咬了下牙。

    這些人就沒有想過,自己當皇帝的嗎?

    —

    慕清嬋心中無奈的迴應大臣們後,沒有多長時間,選秀的男子已經入宮了。

    慕清嬋懶得看那些男子,她去找昨日入宮的沈藍桉。

    沈藍桉閉門不見,慕清嬋也沒想太多,回去處理奏摺。

    次日,沈藍桉約慕清嬋去選秀的地方喝茶。

    …

    沈藍桉仍是穿着一身紅衣,他站在秀男們附近的院子裏。

    慕清嬋身穿一襲紅色衣裳,跑到沈藍桉這邊,看着沈藍桉,沒有了往日風情萬種的媚色笑意,反而低垂纖細的羽睫,神色既失落又委屈的模樣,慕清嬋戳了戳沈藍桉的腰肢,語氣疑問:“你怎麼了?”

    沈藍桉聲音柔軟媚人,並不像是娘娘腔,有一種禍國美人的既視感,他低聲說着:“奴家沒有龐大的母族父族,只有一個出自青樓的身份,還有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身子,和上天賜給我的容貌,奴家知道,不配成爲陛下的後宮。

    但奴家對陛下是真心的,可是那些選秀的男子,身家清白,貴家公子,他們這樣的人,真的甘心嫁給陛下,不想闖出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和人生嗎?他們會有奴家這樣,對陛下真心實意嗎?”

    洛安國京城的某個花魁說完這番話,他擡起一雙媚意勾人的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秀男們。

    無可察覺的是,花魁勾人犯罪的媚色眼瞳裏,閃過殺氣。

    慕清嬋沒吭聲,她剛要走,媚色撩人的花魁,衆大臣私底下稱做,在世狐狸精的男人,摟住女君的身體,他低垂首,脣角含着冷冷的笑意,女君沒有看到。

    世人皆說狐狸精勾人又是個禍害,實際上,沈花魁還真是和狐狸精一樣,想禍害女君的身子。

    秀男們看過畫着女君的丹青,自然也知道,不遠處的紅衣少女,正是女君陛下。

    片刻,慕清嬋聽到花魁,又對她聲音低軟的說着話,語氣還是委屈巴巴的樣子,她想:她怎麼感覺,自己是個渣女?

    慕清嬋嘆氣一聲,縱容着沈花魁把她的身子,放到他的懷裏,親她側脖子,啃她的行爲。

    …

    子時。

    啞巴公主摟住慕清嬋的身體,慕清嬋感覺到啞巴公主親她的動作,她側頭看向公主:“你怎麼回事?”

    啞巴公主面癱臉一般的看着慕清嬋,沒一會兒,她輕輕咬了一下慕清嬋的脖子後,閉眼裝睡。

    慕清嬋感覺哪裏有些奇怪,可一時,她又想不出來哪裏奇怪。

    翌日,秀男住處。

    沈藍桉那隻雪白如玉的手,握着緋紅色的油紙傘,他身形似女子那般美的,站在油紙傘下,油紙傘微微遮擋住半張臉,只露出弧度優美,白皙漂亮的下巴。

    沈藍桉語氣囂張的說着:“就你們這些狗東西,也想和我搶陛下,嘖,”說到此處,沈藍桉擡起油紙傘,讓油紙傘只遮到,太陽照下他頭頂的位置。

    秀男們看見那個幾天前與女君,明目張膽幽會的花魁,他們臉色甚是難看。

    他們此刻心中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沈藍桉果然和父親說的一樣囂張。

    沈藍桉此刻的模樣,在他們心裏就是趾高氣揚的告訴他們,他,沈藍桉,一位風塵之地走出來的青樓花魁,一點也瞧不起他們這些貴族子弟,覺得他們是狗東西。

    然而,沈藍桉話沒說完,他繼續囂張的笑着:“就算你們想打我又怎麼樣,我比你們都會魅惑君主,而倘若你們打了我,女君會心疼我,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秀男們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其中某位秀男忍不住,剛要揍人,另一位秀男攔下某位秀男,語氣諷刺的說:“你就算會魅惑君主又如何,你不過就是一個,和.妓.女一樣的存在,你沒有半分優雅高貴,配不上堂堂洛安國的陛下。

    說句難聽的,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女人睡過,玩過多少姿勢,等陛下知道,我們這些貴族子弟的好,就不會再要你這個身份不乾淨的花魁,陛下不會對你長情,只會是玩玩你罷了,你居然還真把自己,當做陛下的心上人了。”

    慕清嬋聽見那位秀男的聲音,她擡腿走出來,神情帶有女君的威嚴,眼裏閃爍着彷彿冰雪覆蓋的冷意。

    秀男們看到女君現身,頓時彎腰行禮。

    慕清嬋走近撐着油紙傘的紅衣花魁身邊,她握住沈花魁的一隻手,目光看向方纔說過沈藍桉的秀男,她語氣冷森森的說:“是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朕會對藍桉,只是玩玩?”

    說到此處,慕清嬋看着轉過頭,與她對視的沈藍桉。

    沈藍桉眼神意味不明的瞅着慕清嬋幾秒後,道:“陛下,奴家,”話位講完,慕清嬋撇過頭,看向那位樣貌普通的秀男:“既然如此能說會道,朕就給你免了選秀。”

    聞言,沈藍桉反手握緊慕清嬋纖細的手指,他目光緊張的注視着慕清嬋的側臉,心中泛起一陣嫉妒和殺人的情緒。

    慕清嬋察覺到沈藍桉握緊手指的動作,她脣角微勾,片刻,啓脣:“選秀不適合你,你應該去做個太監,太監都沒你這麼能說會道,沈藍桉是朕的人,何時輪到你來說,你以爲你是誰呢?”

    秀男聽見這番話,瞬間想到,閹割成太監的一幕,秀男被自己的腦補畫面嚇到,“撲”的一聲,秀男腿軟的癱坐在地。

    須臾,秀男想起自己父親的身份,他站起身,眼神憤憤的看了一眼沈藍桉的臉,轉眸看向慕清嬋:“陛下,我可是尚書的兒子,你怎麼能這樣做!”

    慕清嬋看着秀男的一雙黑眸裏,含着譏諷的笑意:“不過是在外養着的庶子,朕還怕你不成?”

    …

    秀男被慕清嬋身邊的奴才們拖走後,那些曾想,對沈藍桉做些什麼的秀男們,立刻歇了這個心思。

    他們就算手段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被放棄的人,若當真是府裏器重之人,又怎麼會被送入宮裏。

    在他們的父親看來,就算有一日,自家兒子得寵,而因此得到一些好處,那也與成爲朝堂上的臣子,是不一樣的。

    到底,他們的父親還是看不起後宮的男妃,若不是因爲女君身邊有沈藍桉,他們根本就不會把兒子送到宮裏。

    沈藍桉倒是沒想過,慕清嬋會爲了他,把那位秀男弄成太監。

    沈花魁思及這些,那雙攝人心魄,媚色美人的眸子,瞅嚮慕清嬋。

    慕清嬋回想起初見那個秀男的畫面,她冷笑一聲。

    上次逼迫沈藍桉從了他的人,就是那個秀男,那個秀男,口口聲聲說沈藍桉身份不乾淨,可他呢,他又是什麼好東西?

    沈藍桉那天剛登上花魁之位,若不是她恰好趕到,憑着沈藍桉已經被綁的狀況,怕是早就被那個猥瑣秀男,喫幹抹淨。

    *

    次日,一襲紅衣似血的沈藍桉,再次來到秀男們的住處,他囂張跋扈的,用言語欺負了秀男們一通,偏偏秀男們不敢反抗還嘴,生怕變成那位秀男的下場。

    隔日,沈藍桉又來到秀男們住處,他這次又要凡爾賽。

    “陛下待奴家極好,聽說奴家喜歡金銀珠寶,就把最近進貢的金銀珠寶,全部給了奴家。”說完,沈藍桉故意露出得意的笑容。

    秀男們看到沈藍桉撩人心絃的眼眸,此刻正盯着他們的模樣,他們咬了咬牙。

    一個男人喜歡金銀珠寶,有什麼好嘚瑟的,不就是陛下送金銀珠寶了嗎,好像誰買不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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