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程知厭容顏紅暈的，低垂眉眼，看着慕清嬋的指尖，撫摸腹肌的樣子，須臾，慕清嬋微微咬了一口，程知厭的手指，程知厭看着被咬過的溼潤指尖，耳朵紅透了。
他是不是被慕清嬋下降頭了，怎麼今天一整日，都沒拒絕她的非禮。
慕清嬋脣角上揚起來，眼尾上挑，狐狸眼睛含着笑意的，看着慢慢起身，微微鼓下雙頰，眼神委屈的程知厭。
程知厭心中想着：她又把他撩火了，他又要去洗冷水澡，冷水澡好涼。
慕清嬋笑道：“程同學，你想不想，我幫你解決呢？”
程知厭微微紅了脖子，他搖了搖頭，內心想着：還是不要了，她再怎麼流氓，也不能讓她幫他，這樣是不對的。
慕清嬋噗嗤笑了下，直到程知厭去洗澡的時候，寧果果舉着酒杯，眼神醉意的，邁入慕清嬋的臥室後，寧果果坐下椅子，圓眼含笑：“表姐姐，我要和你聊天。”
慕清嬋把臥室的門關上，走到寧果果身前，拉開椅子，寧果果立刻坐下椅子，看着慕清嬋微微低身，捏了捏她側臉的模樣，慕清嬋低笑：“你現在這雙眼睛，倒是像以前一樣漂亮了。”
寧果果微微歪了下頭，眼眸亮亮的：“表姐姐，你真好看。”
慕清嬋眼底的笑意斂起，目光淡淡的坐下椅子，看着對面的寧果果，語氣淡淡的：“說吧，要聊什麼？”
寧果果眼裏閃過失落，她微微抿下脣，說：“表姐姐知道，我爲什麼特別討厭，那個住在表姐姐身體三年的，那個靈魂嗎？”
慕清嬋聞言，並沒有吭聲，寧果果看見慕清嬋沒有說話，她微微喝了一口酒，出聲：“第一，是因爲她搶了表姐姐的身體，很可惡，第二，是因爲她，把我的朋友給害了，我的朋友只是看不慣她腳踩幾條船，對她不喜罷了，我的朋友膽子很小，”
說到這裏，寧果果眼眶泛出淚水，嗓音微微哽咽的，繼續說：“我的朋友膽子那麼小，他根本沒膽子，去重傷那個，搶了表姐姐身體的假貨，可是假貨被別人重傷後，她明知道被重傷，和我的朋友沒任何關係，可是她卻說，查出來的證據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她不會去管我朋友的死活。
假貨後來又說，‘哪怕你我都知道，他不是害我的人，那你又能怎麼樣呢。
知道我爲什麼不曉得不是他傷害我，我卻不肯調解嗎，那是因爲，他居然追我，追到一半放棄了，放棄的原因，竟然是因爲，發現我腳踩幾條船，我把他當做魚兒，是他的榮幸，他既然覺得我有問題，那好啊，他就順着查出來的這些證據，被人誤會，進..少..年..所..啊’。”說到這些，寧果果握住拳頭，眼裏閃過恨意。
假貨對她說過的這番話，直到今時今日，她也清楚的記得，當時她特意錄音了，可是等她回家後，卻發現錄音文件自動銷燬了。
思及此，寧果果又說：“縱然我的朋友家裏有些錢，可查出來的監控視頻，‘證據確鑿’，監控視頻肯定有問題，可是鑑定專家卻鑑定沒有合成。
這太詭異了，就像是不知名的力量，去害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因爲此事，進..了..少..年..所，他..從..少..年..所..出..來..後，假貨花錢散佈謠言，污衊我的朋友，說我的朋友各種壞話，我的朋友家裏，是很在乎名聲的。
因此，我的朋友被家裏人討厭，我的朋友全市第一，學習特別好，我那個時候，恨不得打死假貨。”
慕清嬋狹長的狐狸眼睛微微眯了眯：“你是如何發現，假貨不是我？”
寧果果微微咬了下脣，不敢說是因爲太喜歡錶姐姐，才認得出假貨不是表姐姐，片刻，寧果果出聲：“表姐姐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假貨那種弱，又自以爲是聖母的聖母婊，誰..家..聖..母..會..讓..無..辜..的..人..進..少..年..所。”
慕清嬋微垂勾人心絃的狐狸眼睛，啓脣說着：“後來呢，你的朋友，過得怎麼樣？”
寧果果打了聲酒嗝，說：“後來，姓..程..的..警..察..叔..叔..和..阿..姨..出..現，一起查清了真相，程阿姨是程叔叔的老婆，阿姨乍一看兇兇的，實際上，很溫柔的，可是，”
說到這些，寧果果兩隻手離開眼睛，滿眼淚水的看着慕清嬋：“表姐姐，我從來不是針對你，我打的人是假貨，我討厭的是假貨，如果假貨不那樣對我的朋友，我是不會那樣打假貨的，畢竟那是表姐姐的身體。
但是假貨太過分了，她把我的朋友害成那副模樣，她卻一點點愧疚都沒有，她甚至說我的朋友該死，她搶了表姐姐的身體，又害我的朋友，她憑什麼過得開心，所以我欺負她，她想害我沒門，我有辦法讓她不敢說出去，我欺負她的事。
我現在其實都懷疑，當年害我朋友的證據，是那個假貨和會法術的人，找人做出的證據，表姐姐，其實還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表姐姐，我對錶姐姐的喜歡，是”
寧果果的話未說完，臥室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慕清嬋站起身子，剛要去開門的時候，倏地，寧果果趁慕清嬋不注意的時候，偷親了一下慕清嬋的臉頰，直到慕清嬋拉開門，看見程知厭微微蹙眉的模樣，寧果果對着程知厭，得意挑釁的笑了。
程知厭寫字結束，慕清嬋看到程知厭遞來的，紙條的內容上，寫着‘你又被寧果果偷親了’。
慕清嬋的指尖微微碰下臉頰，目光微垂，看着白皙的指尖染上死亡芭比粉的樣子，她回過頭，看見邊哭邊喝酒的寧果果，她的腦海裏驀然出現，假貨對寧果果說的那些話，假貨故意讓寧果果的朋友，進..少..年..所...的..記..憶，須臾，慕清嬋嘆了聲氣，側過頭，視線落在門口的程知厭身上：“敲門，是有什麼事嗎？”
程知厭看着慕清嬋，沒有對寧果果偷親一事，而生氣的模樣，心底忽而泛起低沉又窒息的情緒，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須臾，程知厭目光陰沉沉的看了一眼寧果果，擡起雪白的長指，牽着對面的慕清嬋，直到慕清嬋被程知厭帶入洗手間，慕清嬋脣角的笑意，悄無聲息的上揚。
程知厭低着漂亮的鳳眸，慕清嬋看見程知厭眉眼瀲灩又勾人的模樣，她微微怔住，直到程知厭的眼睛裏，變回清澈剔透的樣子，她低垂着精緻的眉眼。
程知厭動作輕柔的，給慕清嬋洗下，沾了粉色口紅的，膚如凝脂，雪色白軟的臉頰，慕清嬋乖巧的，任由他洗着臉，直到他洗完臉，他拿起新買的毛巾，輕輕給慕清嬋擦臉的時候，慕清嬋忽然拿開他擦臉的手，脣瓣貼到他的脖子上，微微親了下脖子。
寧果果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慕清嬋親了程知厭的模樣，眼底的妒忌很是猛烈的，看向程知厭。
程知厭側眸，看見寧果果生氣，不知何故，他竟然有些高興，程知厭低頭，看着慕清嬋湊近自己，忽..然..親...吻...住..他..脣...瓣...的..模..樣，霎時間，程知厭感覺全身都在來回滾燙一般的熾熱。
慕清嬋眉眼彎彎的，狐狸眼瞳染着溫軟媚色的，看着程知厭捲翹的眼睫輕微的顫動，耳尖泛起緋紅的模樣，須臾，程知厭清澈的眼眸微微閃爍，直到程知厭感覺，身..體..某..個..部..位..異..樣..出..現..的..時..候，程知厭繃緊臉色，微微抿着脣瓣，慕清嬋狹長漂亮的狐狸眼睛流轉着勾人的笑意：“我怎麼感覺程同學，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呢～”
程知厭微微蹙眉，他擡腳離開洗手間，前往浴室，慕清嬋餘光看見寧果果，眉心輕輕一蹙，眼眸劃過一抹暗色。
隔日，慕清嬋微微捏下程知厭沉睡的面容，片刻，慕清嬋離開公寓，前往咖啡館的時候，彎着脣角，回眸看向現身的道士。
道士臉色難看的瞪着慕清嬋，下一剎，道士擡起食指，指尖出現懸空的黑色怨氣，慕清嬋看了一眼附近，發現沒有旁人，只有她和道士後，她微微眯了下狐狸眼眸。
嘖，若是沒有道士的手筆，她可不信這條街上，會沒有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