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白聯掛了很久,但是哭聲卻是很少聽到,每天都會聽到警笛聲,那些穿着制服的人進進出出,雨瀟瀟見過幾次,便被爺爺帶了回去。
威爾在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上學,而雨瀟瀟也沒有見過他,直到隔壁的男人和前來調查的警察發生了一次激烈的衝突,爺爺給雨瀟瀟辦了休學,他們重新搬回了大別墅裏。
在那之後,雨瀟瀟再也沒有見過杜威爾這個人,也或許是爺爺刻意的將兩個人隔開了。
或許對於這個孩子,爺爺是充滿了同情的,不然也不會將他帶回來,還說是要和雨瀟瀟一起玩,但是現在,他家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聽說威爾親眼看着他的母親死在了牀上,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這一點就讓爺爺心裏有疙瘩。
別人家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比起來,總是差了點的。
月光灑進了房間,把雨瀟瀟的牀前照得亮堂堂的,她隱約看到了威爾站在兩輛車之間看着她,原本面無表情的小臉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他身上就着起了火,可是威爾還是笑着,還朝着她揮了揮手,就像是他們當初在機場道別一樣。
雨瀟瀟就那樣看着,面無表情的看着,就好像當初機場道別的兩個人換了位置。
酷酷的小哥學會了笑,但是當初會笑的很可愛的女孩如今卻是收斂了笑容。
因爲站在火裏笑着的小少年,一手提着刀,另一隻手提着一個男人的頭。
只有頭。
雨瀟瀟醒了,一臉懵逼的回想剛剛做的夢,猛地把被子拉過了頭頂,爲什麼會做這麼一個夢呢?
算了,喘不上來氣了,再把被子拉開,就看到灑進了房間的月光,將牀前照的亮堂堂的。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雨瀟瀟走到了窗前,一把把窗戶推上去,就看到在院子裏似乎站着一個人,很小一隻,兩隻手都提着東西。
一隻手提着一把刀。
另一隻手提着一顆頭。
雨瀟瀟感覺他在笑,然後自己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到了牀上,蓋上被子。
沒有關窗戶。
再一次睜開眼睛,月光換成了陽光,雨瀟瀟只感覺心累,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晚上的夢,還總夢見威爾那小子。
還夢見他提着爺爺新養的那條狗的狗頭。
賽巴斯盡職盡責的叫雨瀟瀟起牀,雖然現在休學了,她暫時不需要上學,但是想要睡懶覺就不要想了。
這是在照顧老年人!
賽巴斯給雨瀟瀟穿好了衣服,打開了窗戶,把房間裏的花給換了,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雨瀟瀟看着窗戶,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直到賽巴斯說今天老爺心情不好,因爲他的新寵,那條白毛的小狗,不知道被哪個天殺的把頭給斬了。
聽到這話,雨瀟瀟渾身打了個機靈。
不是夢!
昨天威爾那個天殺的真的來了?
所以那窗戶是誰關上的?該不會是威爾吧,想想他不借助任何輔助工具就能夠爬上圍牆,想要上二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是他只有八歲呀!
雨瀟瀟一臉抑鬱的下了樓,結果爺爺比她還要抑鬱,因爲那條狗是雨瀟瀟買來送給他的。
其實只是雨瀟瀟看見了,覺得很好看就買了,買回來又不想自己養才送了爺爺的。
不過爺爺很開心就是了。
早飯還沒喫完,警察就找上門了。
雨瀟瀟被賽巴斯帶了返回了房間,順便帶上了她的小碗。
早知道剛纔就不下來了,還能睡個懶覺。
賽巴斯把雨瀟瀟安置好,還需要下去服侍姥爺,誰知道爲什麼爺爺沒有他的管家呢?
已經被叫醒,還是個小孩子,怎麼會安心的呆在房間裏。
賽巴斯前腳剛出去,雨瀟瀟後腳就端着碗出去了。
躲在樓上聽着下面的人說話,結果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住過幾個月的房子被燒了一半,但是隔壁的房子被全燒了。
他們作爲受害者,而且還和隔壁的關係還不錯,大概,因爲隔壁家的小孩經常和他們一起回家。
而且,他們還在隔壁被燒之前全部搬走了。
無論出去什麼原因,他們都需要來問一下。
當然,僅僅只是房子被燒的話,其實不需要他們鄭重,但如果發生了命案就不一樣了。
隔壁的父子二人,全部命喪大火,人間慘劇。
就發生在昨天傍晚,滿天的火燒雲,和當天的大火非常的相稱。
雨瀟瀟坐在樓梯口,滿腦子都是說謊兩個字。
昨天傍晚就燒起來了,那誰在昨天晚上披着月光,弄死了她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