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他再仔細的瞅了眼莫蕎頸項上那條項鍊。
還真是！
周總默默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再次看向莫蕎的時候，表情都有了變化。
倒是莫蕎，敬完一杯之後，又跟侍應生要了一杯酒，準備敬第二杯。
“蕎，蕎小姐太客氣了。”周總語調幹澀，“我敬你，我敬你。”
話落，也不看莫蕎，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手裏的香檳。
他絕對沒看錯。
這是兩個月前拍賣會上，那條被拍到幾乎九位數高價的項鍊。
而拍下那條項鍊的人，正是徐家那位年輕的繼承人。
琴姐將周總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笑了笑，轉頭對莫蕎說，“蕎蕎，今天還沒跟吳總打招呼吧。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
這是推脫不掉的飯局上，琴姐慣用的手法。
莫蕎得了話，立刻乖巧地點了點頭，跟周總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了。
她前腳一走，周總便低聲問，“這個蕎小姐……”
“不是蕎小姐，是莫小姐。蕎蕎全名叫莫蕎。”琴姐笑着道。
莫蕎……莫……
周總瞪大了眼睛。
琴姐微微一笑。
瞬間，冷汗浸透了周總的脊背。
*
從琴姐身邊離開後，莫蕎當然沒去跟吳總打什麼招呼。
宴會的流程之前兩人對過，琴姐還還特地告訴過她，吳總沒主動叫，她就不需要過去。
莫蕎能理解，畢竟以她在公司的咖位，還沒什麼資格去大老闆面前湊熱鬧。
相較於氣氛熱烈的宴會廳，洗手間就顯得幽靜極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道女音。
“……沒，沒拿出來。”
語氣微顫，像是在忍耐着什麼。
“想……”
“想要主人……”
莫蕎走進去。
啪嗒一聲，洗手檯前的女人右手一抖，手機摔進了洗手池裏。
莫蕎看了眼對方，沒有吭聲，像是沒聽見剛纔的話似的，走到洗手池邊。
她垂眸看了眼池子裏的手機。
這下，對方纔猛地反應過來，將手機拿起來舉到耳邊，但很快的，又放了下來。
莫蕎將手伸到感應水龍頭下，嘩嘩的水流聲，在洗手間裏響起。
鏡子裏，倒印出兩個美麗的女人。
一個身着白色的禮裙，一個則穿着熟悉的紫色魚尾裙。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樣，紫色魚尾裙的美女臉頰通紅，瞳仁瀲灩，就連眼角都泛着淺淺的紅色。
兩人在鏡子裏對視一眼，對方迅速低下頭，轉身快步走出了洗手間。
門外，傳來另一道女音，“小雨，你今晚怎麼回事，怎麼總跑衛生間！”
“對，對不起。”
“別給我搞事兒，這好不容易借徐總的東風等來的好機會，你可給我把握住了……”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小的幾乎聽不到。
莫蕎站在洗手池邊，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心想，“其實毛小雨穿那套紫色的禮服還挺好看的，顯得又乖又純。說比不上自己，只是小趙的偏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