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
從外婆家離開後，徐煜上車啓動後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去莫蕎外婆家一趟。
幸運的是，莫蕎的外婆鄭婆婆剛好在家。
見到徐煜一個人前來，鄭婆婆也頗有些意外。
“莫蕎讓我過來拿件東西。”徐煜道。
鄭婆婆聽了，將他引進門，還順道問了問莫蕎的近況。
兩人聊了一會兒，徐煜順勢問，“外婆，你們家，是不是有個叫做鄭毅的親戚？”
“鄭毅？那不是莫阿姨的兒子嘛。”鄭婆婆笑着朝廚房喊，“小莫，問你兒子呢？”
保姆莫阿姨從廚房裏快步走出，“老太太，什麼事？”
“您的兒子，是不是在光哈工作？”徐煜問。
“對的，先生您怎麼知道？”
“沒什麼，某次聽莫蕎說起過。光哈是瓏燁的子公司。”徐煜不動聲色的問，“鄭毅高中的時候喜歡編程？”
“沒有的事。不過好像小姐喜歡搗鼓那個。”莫阿姨說着，還跟鄭婆婆確認，“就小姐剛念沙少年班那會兒，不是成天電腦不離手嘛。有一次好像還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跟鄭毅說什麼。”
鄭婆婆聽了，像是想起什麼來，點了點頭，“是哦，聽她說好像是在搞什麼遊戲。年輕人的玩意兒，我們老人家不懂。”
此時此刻，徐煜已經百分之九十九肯定，莫蕎就是MIKU。
在鄭婆婆的引導下，徐煜推開了莫蕎的房間。
房間裏，巨大的書架上，一排排的PUZZLE瞬間便將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那些PUZZLE，他每一個都認識。
因爲每一個，他都親自購買，送給過一個人。
徐煜走向那面書架牆，將其中一個PUZZLE拿下來。
徐煜不吭聲。
“也不知道誰送的，每年她生日都會收到。”鄭婆婆又道。
“生日？”徐煜微微詫異。
不是聖誕節……
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
“對呀，誒呀，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又快要到她生日了。”
徐煜隱隱有些頭疼。
許多的畫面，不停的從腦海裏跳出來。
莫蕎的生日，12月25日。
莫蕎和他的婚禮。
還有，拍賣會上，他親手拍下的與她氣質相配的項鍊。
影視城裏，他特地抽空去見她，和她約會……
以及，在半年前，他也曾因爲MIKU的身份，調查過鄭毅，雖然方式與今天不同，但結果卻是一樣的。
所以，實際上，在莫蕎招惹他的第一次，他纔沒有拒絕。
所有失去的拼圖全部找回來，解釋了徐煜心底的疑惑，將情感和理智的天平重歸於位。
原來是這樣。
徐煜把玩着手裏的PUZZLE，笑了起來。
“外婆，這個我就帶走了。回頭有空，我再跟蕎蕎來看您。”他說。
*
今天，莫蕎有一場淋雨的戲碼。
對戲的，是男二號，也是最近風頭正盛的一位鮮肉。
鮮肉沒有什麼演技，但是做派卻非常大牌，來的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不說，在對戲時又各種出狀況，導致一場戲拍下來，一羣人到了晚上快九點才收工。
等換了衣服吹乾頭髮裹着羽絨服坐上保姆車回酒店時，莫蕎都已經忍不住打起噴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