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笑笑,扛着糖葫蘆上山。
木森一言不發,神情莫測。
笙歌是第一個到的!
第一名的優待可宏大了。一窩蜂的門派弟子搶到前面拉人。
這樣的場景不玩玩怎麼行?
笙歌立馬咧嘴笑,露出一排大門牙和纏在門牙上的紅糖,對每一個故意上前的弟子大哈氣,“我是第一!我是第一!”
被氣味衝擊的人只覺空氣都是甜的。
笙歌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剛洗刷了一遍,不臭了。
醜!兇!傻!
換表演!
笙歌拿起木棍上的糖葫蘆,甩着大舌頭舔舔舔,那模樣傻里傻氣中還透着一股子猥瑣。
笙歌不光舔,還轉圈圈,“我是第一名!耶!耶!第一!”
爭奪的弟子一時間呆了。
這怎麼像村頭的二傻子?
幾個坐鎮的門派掌事的也看出問題了。真是個傻子?
第一名是個傻子?
今年的天梯難道只是臺階?沒有幻境麼?
很快,第二名上來了。
衆人看着第二名,是個黑衣男子,雙目有神,沉穩幹練的模樣。
嗯,不是個傻的。
那第一名是怎麼回事?
傻子成了第一,這怎麼接受得了?
衆人把眼睛盯上第二名,眼睛放光。
木森視線一找就看到了轉圈圈的笙歌,面露不喜,“閉嘴!”
笙歌扁扁嘴,被兇了……
“啊~”笙歌扔了糖葫蘆坐在地上撒潑大哭。“啊~”
衆人看着說哭就哭的人也是無語了。
這是修仙哪,你是修仙者啊,怎麼能隨隨便便哭呢?
你讓我等修仙者顏面何存?
“來人!把這村婦趕出去!”有掌事的出來主持。
幾個門派的人瞬間行動,唯獨第一門派雲上宗不動,被掌事地拉到一邊。
木森走到笙歌身邊,結界自啓,衝上來的人被結界彈飛。
那一瞬間放出來的威壓透露着上位者的氣息,幾個坐鎮的大能出來。
“何人鬧事?”一位紅邊寬袍莽漢出聲,聲音的威壓放出,不動結界分毫。
看到地上的笙歌,立馬跑過去,把糖葫蘆遞給哭泣的笙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輕易進入了結界。
“他兇我。”笙歌一見人,立刻又有了樂子,指着木森告狀,轉手一指莽漢,“他也兇我。他們都兇我。”
小冬瓜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惹不起,“不哭不哭,啊,傻妞不哭。”
傻妞大名一出,無人不聞,無人不知,合着真是個傻的呀!
笙歌鼻涕眼淚一大把,抱着糖葫蘆就要夯喫夯喫。
衆人視線不自覺看過去,那是鼻涕吧,你就這樣喫鼻涕嗎?糖葫蘆鼻涕?鼻涕糖葫蘆?
小冬瓜拉過笙歌的頭,拿袖子給笙歌擦頭,他嫌丟人,圖個快,自下往上擦過去,鼻涕擦到額頭上去了。把所有的水漬擦乾淨就算了事了。
【宿主,你真噁心。】
“……”我也噁心到了。
小冬瓜絕對是直男中的糙漢,這麼擦的嗎?
你媽教你這麼給我擦臉嗎?
木森視線瞥過去,一個水球丟過去。
笙歌瞬間溼了。
“……”
笙歌扁扁嘴又要哭了。
小冬瓜繼續拿着擦鼻涕的袖子又要擦。
“啊~”笙歌剛嚎一嗓子,世界便暗了。
臉上蓋着一塊帕子。
小冬瓜拿着帕子給笙歌擦水,順手把帕子都兜裏。
世界有一兩秒是安靜的。
這絕對是個傻子,無疑了。
這個時候,第四名又上來了。
不過沒人關注了。
一幫修仙者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幻境天梯的難度隨着修爲而增加,縱是金丹修士來了也未必能過。每年通過的人少之又少。
可一個傻子竟然過了。
還是第一?
陳天上來,發現沒人在意他,內心有些失衡。眼睛一掃發現了笙歌。
沒辦法,她坑慘了他。現在下面還疼呢。而已那扛着一棍糖葫蘆的喫相着實驚歎。
這是妹子嗎?
優雅端莊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