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笙歌就不明白了，她這麼帥的人，“你知道就不說他是gay呢？”
“那他是gay麼？”
“寫你的作業去。英語作業中午給我交過來。”
“不明天交嗎？”張靜怡不樂意。
“我要抄不給啊？”笙歌理直氣壯。
“……”
“……”
“失戀的女人惹不起。”張靜怡嘟囔着，又轉回去了。
銘遠沒有急着答應。
笙歌也不急，去了躺廁所，等到回來的時候，發現同一樓層其他班級的人都在說她的事，還說得有理有據，愛恨情仇，馬上要惹起一片血腥風雨的感覺。
走在路上還被人當面攔路問，“你喜歡男的喜歡女的？”
講真，這要不是個妹子，她一巴掌呼過去了都。
什麼邏輯重點啊？
“我性取向男。”
“噢~”妹子狼嚎一聲，又瞬間變臉，“你不要欺負他。人家勇敢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準欺負他。”
我說妹子，你都一臉緋紅了，說什麼狠話呢？
笙歌面上笑笑，心裏麻賣批，走到班裏，眼睛一掃就發現始作俑者。
“張靜怡。”
張靜怡眉飛色舞的神情一頓，傻笑着轉頭。
“厲害啊，個大嘴巴子。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全樓層皆知了？”
張靜怡還是傻笑。
“嘖。”笙歌大佬坐下。暫時不處理。
當面要賠償要不到什麼，事後她一點一點宰，宰你個無底洞。
笙歌剛坐下，同桌手指抵着一張紙推了過來。
笙歌剛揭開一點，看到幾個班級，就被同桌重新壓下了。
“你先告訴我，你在哪兒練的？”
笙歌內心瞬間就微妙了，嘿嘿笑着，“女子防狼術，要學不？剛剛那招就是防止有人爬牀的招數，同桌~”笙歌笑得賤，抖着眉毛，“教練身材火辣哦，要我給你聯繫方式嗎？包準你……”
“滾。”笙歌越說越扯，銘遠煩躁打斷，“不想說就不說，我幫你找找可以，你幫我妹寫作業。”
這年紀的男生不愛戀愛，居然愛玩個兄妹。
笙歌眉毛一挑，“拿來。”
銘遠和他同班的妹妹成績都一般，英語數學都不好。
男生把數學英語作業本拿過來。笙歌把自己的九科作業本也全部拿出來，疊在一起往前拋去。
本子正好落在張靜怡桌上。
“你幹嘛？”張靜怡扭頭翻白眼。
“做作業啊。怎麼，不想補償我啊？”
“……”張靜怡理虧，看着一沓作業敢怒不敢言。“爲什麼陳水的也給我？”
“我背了他的債啊。”笙歌一指同桌，“當然你還啊。”
“記住筆風，讓老師察覺了重寫還給你。”
“……”張靜怡把筆戳在桌子上，叫你惹失戀的女人。
合約談成，笙歌打開枝條，上面寫了7個班級號。
“你帶我去。”
下一節課下課是課間操。陸銘遠帶着笙歌去找人。
初三12班。
兩人守在門口看着人流，等到“張深”的側臉出現，笙歌搖頭。
初二2班。
兩人跑到班級做操地點，一張張臉掃過去，笙歌還是搖頭。
初二6班。
還是不是。
初一1班。
初一三班。
都不是。
“我目前知道的就這些，之後的要點時間。”
笙歌想了想，學校爲了刺激學生和班級奮發向上，一直都有排行榜。
除了名字和分數，還會顯示班數。
笙歌一說，陸銘遠利索地安排人去幹了。
等到中午，初中部的“張深”又出來12個了。
下午有體育課。
笙歌一個一個班級摸過去，還是沒有。
陸銘遠的小弟出主意，“要不廣播找人試試。”
花了100塊錢，臨時插播廣播。
平時1塊錢就能點歌。插個隊就要花100了。
小弟瞬間腰包癟了，哭喪着臉。
笙歌不管，反正知道陸銘遠會補償就是。
“現在插播一條尋人啓事：張深，張深，深淺的深。請張深同學到廣播室來一趟。這裏撿到你的東西和一些錢，請到廣播室來認領。”
廣播循環了三遍。
笙歌守着廣播室等人。
“萬一他沒丟東西呢？”
“……”笙歌看向陸銘遠，你出的主意來問我。
零星來了兩個人，都不是。
笙歌，陸銘遠和一幫子小弟回到班裏。班裏除了搞衛生的，就剩一個補作業的張靜怡。
張靜怡苦大仇深地看着笙歌，希望笙歌意識到自己的殘忍，放過她個小白菜。
笙歌可能嗎？
不可能。
笙歌看到作業本有了主意。手一揮把人帶出班，來到教師辦公室旁邊的廁所。
“每次考試老師手裏都有一份排名表。那裏是全年級的排名表。”
“可有三個年級啊。而且還有高中部咱們沒找。”
笙歌咧嘴一笑，“這就要看是什麼老師了。”
陸銘遠一對上笙歌的笑眼，也明白了。
他們初三年級的語文科主任也是全校的主任。全校內務管理着。
校長主外，主任主內，一直是學校的分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