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的臉色紅了一半,用黑色口罩遮蓋着,又用創口貼擋着伸出去的手掌印。
此時班裏最開心的就是學委張靜怡了。
她不用管着豬崽子們了,也不用給陳水寫作業了。
陳水自己把作業拿回去寫了。
少一個人的作業,張靜怡很開心,開心得像個二傻子。
如果能把笙歌的作業也減了,她能開心得像個大傻子。
笙歌睡飽了,睜眼就看到玩遊戲的陸銘遠。
教室裏有些昏暗,天快黑了。
這貨是在等她呢。
“不服氣?”
全班就他們兩個人。
笙歌看到一巴掌的紅印,心裏暗道:下次輕一點好了。
連坐的可以輕,當事人再狠一點就行了。
“醒了?舒服了?”
笙歌嘿嘿笑。
這是要道歉呢。
道什麼歉,她不會道歉。
“系統,療傷藥。”
【沒有。】
服務對象不是反派boss,系統吝嗇的很。
笙歌只能從自己空間裏掏出一瓶生肌膏。
陸銘遠看到笙歌毫不忌諱地從領口往自己胸口摸東西,自覺遮住眼。
【宿主,辣眼睛。】
“……”她不把空間放在胸口,當初怎麼躲過系統追查?
當笙歌發現自己放了同心花的心臟是自帶的空間,又知道系統完全察覺不到同心花,當即偷偷放了很多東西。
但是吧,心臟在左胸下面一點點,掏心臟空間看着就跟摸胸樣的。
笙歌臉裝得特隨意。
她就是掏個東西。她不是變態!
精緻瓷器特別亮眼,陸銘遠第一眼就亮了。
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這上面的紋飾栩栩如生,更是帶有眼中的符號色彩,道家文化內涵重,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這瓶子是個寶貝,保守估計,光這瓶子就能賣50萬。
笙歌被人稀罕小玩意,也不在意,隨手打開瓶子,兩手指剜了一把養生膏,隨後抹在陸銘遠臉上。所到之處,紅變白,白變白裏透紅。
媽呀,陰陽臉。
“……”
塗了藥的臉白得過分,原來的皮膚就顯得黑了。
黑得難看。
笙歌吞吞口水,默不吭聲地把瓶子扔回胸口,完全不管。
管你傷就不錯了,還想美容?
陸銘遠只感覺臉上疼痛不再,很是神奇。等拿手機照鏡子發現紅印消了,笙歌早走了。
轉眼周天。
周天下午初三一班有一場足球對抗賽。
本來笙歌打算依舊躺屍“曬被子”,被張靜怡拉起來去助威。
美其名曰,“助陣。”
“我們和高中比!全初中只有我們一班和高中比。”
“哦。好棒哦。”笙歌隨口敷衍。
“真的!高三一班原來也是威震江湖……”
笙歌一聽,起來了。高三一班,這麼巧。隨即笑起。
緣分讓我們相遇,是讓我來教你人生道理的!
笙歌利落下牀,笑得張揚,“小楊子,去,前面帶路。朕要微服出宮,看看那羣豬崽子們夠不夠努力。”
楊靜怡應聲,“嗻”。
陸銘遠這兩天不好受。
他被一羣人調笑了一頓,又被一羣女生驚嚇的眼光嚇到。
男生們笑他陰陽臉,太極圖。
女生們乍一看到側臉,一瞥驚鴻。等到追過去看到正臉就跟吃了屎一樣。
那落差太大,一時間承受不了。所有的驚嚇,全都寫到了臉上。
但是轉眼,這羣漢子和那羣妹子就全站在自己的右側發花癡。
花癡自己爲什麼不是個女的!
偏偏自己的乾妹妹沒眼力見,一看到他的臉便追着問:去那家醫院去的死皮?
去你麻的死皮!老子不去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