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口強調，“我也曾是一班之長，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不是。你們要高考，我還要中考拿全市第一呢，這麼緊要的關頭我盯着你們幹嘛？”
當然是玩啊。笙歌內心補戲。
笙歌的話讓一部人猶豫了。
Boss張深也在思考笙歌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那你們還對着我們笑呢！笑得特別怪。”有人又跳出來。
“我是輕蔑，不是怪！”笙歌耿直解釋。“拜託。我被豬拖了一路已經夠累了。看你們要被豬拱，我一腳踹了桌子去救你們。”
笙歌的臉上滿是憤憤不平，被無情辜負似的翻白眼，“那一腳用盡我剩下的力氣了。我就坐這兒，坐這兒休息。你們呢？”
笙歌冤啊！六月飛雪的冤啊！
都是系統惹得禍。
【……】呵。不背鍋。
“你們當時全跑外面了。你們沒男生嗎？沒比我力氣大的嗎？我都能坐在教室裏給你們盯着，你們全都跑外面給我看戲，我不笑你們笑誰？這麼大一個班啊，都是大我三四歲的人啊，這麼多人哪，”笙歌手背打手心，滿眼荒唐，看着年級主任，“沒一個進來幫忙的，能幫忙的不進來。我氣啊！腦子一熱，就寫了：你們是豬！”
“我寫了，我現在我也敢說：就你們，就是豬！”笙歌倔傲，眼神蔑視着衆人。
“你再說一句！”當即有女生拍桌。
現在有本事跟我吼，剛纔沒本事和豬鬥是吧？
“我就說！”笙歌大喊，被地中海主任攔着也喊，“我就說你們是豬！忘恩負義！懦弱不堪！欺軟怕硬！”
“少說兩句，少說兩句。”地中海主任拉着笙歌，阻止雙方打起來。
“我就說了！”笙歌沒完沒了。
“你們還一班呢！愛學習呢！丟人！”
“豬那麼糟蹋你們熱愛的書籍，近身的筆記本，他們看見了沒一個進來幫忙的，全在外面！不是豬是什麼？我幫你們你們還欺負我，仗着人多就以爲我好欺負，不是忘恩負義欺軟怕硬是什麼？有本事你們當時進來啊！進來拉着豬啊！去找豬找茬啊！不是我你們能進屋？放屁！”
笙歌的聲音高昂尖銳，貫穿了整層樓。
昨天她能吼遍足球場，今天她就吼遍整層樓。
年級主任腦袋都疼了。
那邊女生要幹架，被男生拉住了。
“你們幹嘛？都找上門來了，不打人拉我幹嘛？”女生對着男生開炮。
男生苦啊。這個女孩的武力彪悍，你們全部人衝上去都不一定討好。
他們還有案底被抓住，哪敢真的鬥毆？
“你們少說兩句了！”年級主任也是頭疼得厲害，想拉着笙歌離開，偏偏這姑娘拉都拉不動，一門心思地委屈叫冤。
你一個女孩，真一對多，哭得是你！
但是情感上，他找不到笙歌的錯，事情怪異，邏輯卻嚴謹，完全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他也覺得笙歌沒錯。
兩三個大男人還拉不住的豬，一個女孩能一路拖着保證不傷他人性命，真的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