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深焦急，哭喪着臉對笙歌說，“你和我鬧什麼啊？早來醫院不完事嗎？”手一摸頭，摸到一手汗。摸體溫，有些冷，“醫生，她在出冷汗。”
“我給她掉點水，你穩住她情緒，不要讓她昏睡過去。”醫生叮囑。
張深看見笙歌開口，湊過去聽。
“我不去醫院。”笙歌輕聲呢喃。
張深又無語又心疼，“你還不去醫院？你都這樣了你還不去醫院？”估計是怕醫藥費，“醫藥費我給你出。以後對我好點知道嗎？”
笙歌哭喪臉，“我不去醫院，以後對你更不好。”
你害我接受長時間的電燙傷折磨，我還對你好？
“……”張深是徹底服了，“好好好，對我不好。你就對我沒好過。”
笙歌掛着水被推上了救護車。一到中心醫院，隔離的2小時時限也到了。
笙歌一路被推去急診病房，四周都是攝像頭。笙歌想喫仙丹都吃不了。
“我想上廁所。”笙歌呢喃。
張深一眼看出是僞裝，“你別鬧騰了行嗎？安心治病好嗎？”
主治醫生卻不認同，秉持着患者第一的原則問笙歌，“想上廁所嗎？”
笙歌點頭。
護士拉了窗簾，把張深和貓推到外面去，拿了盆放在牀下，給笙歌脫褲子。
“……”笙歌死拽着褲子，“我不想這麼上。”
笙歌偏頭，“不過是骨折，我清楚自己的傷。”笙歌把自己撐起，拔了針。
“誒！”護士和醫生都急了，“小姑娘你聽話行不？讓醫生先給你看看。看了咱再上廁所。”
外面的張深也急了，吼了一聲，“你就安生就醫不行嗎？”
護士首先不高興了，對張深發脾氣，“這是醫院，你吼什麼啊？人家是病人，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悠着點嗎？就這樣當人家男朋友的嗎？”
“我……”張深委屈，我也不是她男朋友啊。
護士把張深關在窗簾外。
笙歌還是堅持上廁所，而且堅決不給看，“先上廁所再看醫生。”
“咱先看醫生再上廁所行嗎？”護士哄着人。
笙歌還是堅持。
主治醫生思量一秒，決定：“尊重你的意見。劉護士，儘量快一些。廖護士，去準備手術，骨頭錯位了，不手術容易刺破臟器。聯繫骨科醫生。”
醫生看了病歷，“林笙歌是吧，回來一定要聽醫生的安排知道嗎？”
笙歌點頭。
笙歌還是被推着去上廁所了。張深人都要氣瘋了，“你就鬧吧鬧吧你，早晚把自己折騰沒了。”
護士把張深推到一邊，“去聯繫家屬。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張深開合嘴，說不出話來。他又不是真男友，哪知道什麼家屬啊？
笙歌回頭，眼神警告張深。
“……”張深裏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