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兀自向前走着。瘦弱的身影在街燈下看着有些清冷。
“阿笙。”
笙歌扭頭,“別這麼喊我,和你不熟。”
豐生失笑,“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當面說。”
笙歌眼神揪着人,敵視着。
“我爲之前的事向你道歉。之前是我誤會你和幫派之間有聯繫。也可能中傷了你。你這麼做,我也沒話說。”豐生認真地說。
笙歌疑惑,“你不覺得過分?不憤怒?”
“一開始是。等後來知道是你後,覺得是你會幹的事。抓着人不放,一定要把因果算清楚。也就能理解了。”豐生說。
“……”笙歌完全沒想到boss會把她耍他的事,和之前警局的事聯繫起來。
“系統。”
【降了10個點。總黑化值40。太低,不想說話。】
怪我咯?
【還不是你玩遊戲?你直接去炸了警局多好啊。】
呵呵。
“這不是玩遊戲的事。這是一個玩遊戲還堅持刺客信條的事。”
這樣的人你來黑化?多難啊。
笙歌簡直要爲木生的強大包容力鼓掌。我這麼玩你,玩了你5局,你居然還來向我和好?
笙歌不信。
大姐說過一句話。如果他不喜歡一個人,自己也沒有喜歡的人。他就娶了他不喜歡的人,然後,一輩子欺負他。拼着自己不好過也要讓對方不好過。
笙歌自己玩過一次。豈能讓boss對自己玩什麼感情遊戲?
不幹。
“有事嗎?沒事我走了。”笙歌冷冷說。
保持距離。
“阿笙,我覺得你對我還有很多誤解。”豐生拉着人不讓走,強勢,“你跟我說清楚。我一一解釋給你聽。”
笙歌翻白眼,甩了人,繼續走,看豐生還要說,“再嗶嗶我襲警啊。”
豐生停住。
第二天一大早,笙歌被電話鈴聲吵醒。
“起來,開門。”
眯着綠豆眼看號碼,不認識。聽聲音是boss。
掛了。繼續睡。
電話鈴聲接着響。笙歌乾脆關了耳機。
那邊門外傳來砰砰敲門聲。
笙歌捂着被子矇頭睡。
門聲引來了隔壁阿姨的注意。
阿姨有些意外看着警服裝的豐生,“sir先生,我們妙妙是犯了什麼事嗎?”
“不是不是。”豐生提了提手裏的早餐,“就是給她送早餐的。”
阿姨接着問,“你在追妙妙?”
豐生點頭。
阿姨拉着豐生進自己屋,悄聲問,“那你知道妙妙的情況嗎?”
“你是說兩年前的事?”
阿姨點頭,又指指腦子,“還有這裏。她之前抑鬱,一直喫着藥。現在倒是不抑鬱了,學會玩遊戲了。裝作打扮都像個男人,罵人的話是一套又一套。你要有心理準備。”
鄰里鄰居沒什麼祕密。
你以爲你藏得住,其實是對方看破不說破。
豐生點頭,“我知道。”
“那……妙妙身上的疤痕你知道嗎?”
豐生點頭。
阿姨慎重地點點頭,“那你去上班吧。這早餐我來給你送。”
“誒,你是我們這兒的片區派出所的嗎?”
豐生點頭,“阿姨好。我叫豐生。這是我的警編號,你可以記一下,隨時可以去找我。”
阿姨笑了,“誒。你去吧去吧。早餐一定給你帶到。”
兩家客廳陽臺是挨着的。
客廳房間一路連通到笙歌房間。
阿姨就在自己陽臺上喊,“妙妙,起牀啦。阿姨給你帶了早餐。有包子豆漿還有油條。”
笙歌掀開被子,坐起。拍醒自己,順便看看自己的睡衣有沒有不妥。大褲衩和男士背心。OK。
走到陽臺的時候便笑起來了,“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