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補充,“我多要辣。”
“不行。”豐生搬了小凳子挨着笙歌坐下,把笙歌擠着貼牆。
“幹嘛?不能去那邊坐嗎?”
“冷。咱擠一擠能生熱。”
狗屁邏輯。
笙歌懶得管,等着吃麪。
江西人也是愛喫辣的。辣椒麪撒過去,滿滿一碗的紅油。爽!
面端上來了,笙歌沒動。
看了一眼隔壁桌的面,全是辣椒。而自己和豐生的碗裏就撒了一撮撮子紅辣椒。
“你要幹嘛?”
“我要加辣椒。”
“喫那麼重口味幹嘛?坐下?”豐生拉着人坐下。
笙歌鼓着臉,好氣哦。想喫辣。
吃麪的小菜是黴豆腐和蘿蔔乾。笙歌乾脆把黴豆腐全倒自己碗裏調味道。
別說,這黴豆腐做得可以,有味道。
就衝這黴豆腐,都應該常來。
豐生深爲嫌棄,拿筷子放笙歌碗裏夾起一大塊臭豆腐。
笙歌抓着手不讓動,眼神威脅。
“晚上喫不喫雞?”
笙歌放手。爲了雞,放手吧。
保大棄小。
嗚嗚嗚,我的黴豆腐。
笙歌接受着碗裏只有小拇指大的豆腐,痛快地喫起。
這孫子晚上要是不來做雞,爺教你做人。
一連十幾天兩人都一塊喫飯。
如果豐生值班,中午兩人就一塊去外面喫一頓,順便給局裏的同事送飯。
不值班,豐生就自己做三頓。
若是碰到值全班,豐生就只能叫外賣了。
豐生對笙歌的攻略方式大概是:你的飯我包了!
這對漸漸變爲喫貨的笙歌極爲有效。
只要笙歌拒絕做什麼事,豐生就問“晚上想喫什麼?”“還想喫雞不?”笙歌都無法多說一句。
爲了口,就要放手。口和手不能同時留住。
臨近面基時間,笙歌早早打包了一套衣服。身上套一件就算完事了。下午5點的飛機。
阿姨特意拉着笙歌說,“你要出去玩啊?去哪兒?要不要叫上豐生啊?我看這豐生挺好的。家雖然是上海,但是工作在這裏,以後能長久。飯也做得好,對你也熱心。比你之前帶過來的好多了。”
“你看你之前帶過來的3個網上的,一個長得女生還女生,無法依靠;一個五大三粗的,一看就心大,靠不住;一個太精明瞭,你管不住。就這個好啊。人多實在啊,你還完全不用操心家裏事,什麼都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需要。
笙歌笑笑不說話。
被拖着說了半個多小時,“趕飛機”這句話才終於被聽見,被放了行。
出小區門的時候發現豐生揹着包跑了過來。
呵。說什麼好不好的,原來是拉着她拖時間。
笙歌無奈同行去機場。南昌機場飛去雙流機場。再做地鐵趕去高新區。
在地鐵口等着人,那邊光光率先發現人,撲了過來。大喊,“瞎瞎!”
笙歌抱着一米七二的光光,感嘆自己這個名字,不知道以爲是“蝦蝦”呢。
光光蹭着臉,撒嬌,“好想你啊。好久沒見了。”
周圍全是“喲,搞基”的回視。
豐生拉開人,嚴肅地說,“注意言行舉止。公共場合,還請自重。”
“嗯?”光光有些懵,被拉開了好半天沒想起來反駁的話,然後轉頭又撲上去了。
笙歌揹着個人拖着箱子走,聽着光光“瞎瞎”“瞎瞎”地亂叫。
豐生接過笙歌手裏的箱子,順手撥了一顆糖喂光光。
“謝謝。”光光不明所以,還是很有禮貌的道謝。
然後這貨就被拉下來了,把箱子遞過去讓他拉着。
光光拉着箱子蹦蹦跳跳和笙歌說着事。
豐生看着這個曾經和自己情緣的人,有那麼一瞬對自己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