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氣得去監獄找Assen打了一頓,威脅,“你再敢動老子,削不死你。”
Assen的脾氣也上來了,盯着笙歌眼神如刀。不服。不管。
這又是鬧什麼脾氣啊?我的祖宗。
笙歌頭疼。煩躁地離開。
“你不進來我就跑出去!”Assen喊,語氣很衝。
笙歌翻白眼,走回去,“你要鬧什麼?啊?老子說不進來嗎?老子是要考警察進來的!你給老子整得什麼東西?”
Assen斜眼看人,身上全是高壓強。隨時要整人的模樣。
笙歌想了半天,想起來那天打人後沒有蹲守人。Assen沒有戰鬥能力被人摸身。
她的鍋。
她又衝動離開,對現在的Assen而言,很沒安全感。
還是她的鍋。
笙歌憋回怨氣,認認真真道歉,“祖宗,我對不起你。你大人大量,給老子撤了那些行不行?老子要入獄了!”要不是有人給她保着,她這會兒就在監獄了。
可她也只有兩個禮拜爲自己證明的時間。
Assen哼了一聲,轉了頭,不理會。
笙歌深呼吸,“我的錯。我說了你入獄一定會盡快入獄。9月份警察考試我會參加,到時候我會申請當獄警,調到這裏,一直不離職,陪你行不行?”
Assen轉過身去。依舊不理人。
“……”笙歌想了想,眼珠子轉了一圈,湊過去小聲給人開一張口頭支票。
Assen笑起來,又很快憋着笑,“真的?”
笙歌點頭,“千真萬確。”
“年底!”笙歌打斷,“我年底前儘快進來。在這之前我每週過來行不行?每週寫24封信。一天三封給你寫。”
“你要跑了呢?”
笙歌忙搖頭,“不跑不跑。我跑了你不得把這兒炸了?”
Assen終於忍不住揚起一張笑臉。“那,行吧。”
終於哄好了。笙歌又笑嘻嘻地繼續隨口塞糖,什麼甜什麼來,把人哄了,才拖着疲憊的靈魂回去。
人身自由終於保住了。
笙歌又火急火燎地看書,考試。
Assen那邊完全不敢懈怠。每個禮拜六凌晨要抄一晚上的情書,寫足24封。寫到7點鐘,又要坐車去監獄門口等着。
探監10:30開始,笙歌一定10點就在。然後頂着一對黑眼袋去撿Assen,表現出一副很累我很忙很認真的樣子。
7月份,笙歌順利通過考試,又很順利地通過體能考試。11月份去了Assen所在的G監獄實習。
監獄的生活並不好過。無論是獄警還是犯人。
剛進來的時候也都會被欺負。
剛進監獄的欺負都叫試探。
能欺負以後就一直能欺負。不能欺負就注意點欺負。
笙歌被一位32歲男同事劉哥護着。給她介紹監獄裏的情況。
監獄三個區。A區,B區,C區。
三大老虎。
A區“區長”(犯人老大給的稱號)黑子。
B區“區長”蛇皮。
C區“區長”虎哥。
然後,笙歌就看到劉哥指着Assen說,“1103,蛇皮。”